裴逸晨仍旧是一贯的霸道,刚坐稳他就拽过左筱曼的手捏在大掌心里把玩,顾及到她害羞,唯有压抑住亲吻那片柔唇的冲动,改成亲吻她葱白玉嫩的小手,以解相思之苦,那好似羊脂玉般的葱葱芊指令他流连忘返。
软糯而又滚烫的唇瓣缓缓不停落在手心手背上,弄得左筱曼浑身发紧,她对这种陌生的情潮还不能完全弄懂,只觉得那个恶魔对着她的手一通胡乱亲吻,还冲着她露出美滋滋的邪气微笑,让她又气又恼又羞。
这么晚不吃饭还要坚持在学校门口等她接她回家,说一丁点感动没有是假的,但恶魔总有让她时刻有想钻地洞的本事。忽略掉刚才有点被裴逸晨感动的心情,左筱曼压抑住心头的抗议,扭头对着车窗外,在心中反复念道:裴逸晨别再拿我当女朋友……无限循环直至下车。
晚上,被裴逸晨死盯着又强撑下一碗饭,左筱曼一边打着饱嗝,一边站在卧室的窗户边,抬手对着星星在天空中划来划去。
她绝对不是按照甘欣静的画法,将她与裴逸晨的名字用爱心圈起来。
若这种祈祷能够显灵,那左筱曼也是祈求另外一种心愿,即在星星上写他们俩的名字,然后在中间画一个大叉。
拜托,天上有神仙吗?
有神仙能听见她的抗议声吗?
谁能帮她摆脱这个霸道而又的家伙!
黑暗狭小的后街,张泽全双手抱头跪伏在地上,他正经受着一连的串拳打脚踢。
“饶了我吧,下次我一定把钱还上。”张泽全求饶道。
“若明天不还钱,你就等着见阎王爷吧!”身穿黑衣的保镖头子朝地上啐了一口吐沫,一脚踢开向他求饶的张泽全,领着众位手下扬长而去。
张泽全鼻青脸肿,他抬手摸了摸刚被打破流血的唇角,心中悲叹这几年来的际遇。
自从被来历不明的刀疤脸追杀,他就一直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从前建筑设计师的工作也不敢再做了,他到处接私活,帮人打零工,生活也勉强过得去。
可是,好景不长。因为吸毒成瘾,张泽全急带出来的家产渐渐被变完,而且还沾染上的恶习。现在的他不仅是身体千疮百孔,而且还欠了一屁股的赌债。
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张泽全吸了吸鼻子,他感觉浑身很难受,像是毒瘾又犯了。
将鞋子脱下来,张泽全取出暗藏在鞋底的一小叠钱,眉开眼笑道:“幸好还有这些。”他打算在明天去见阎王爷之前,现在先去找个地方吸饱爽一下。
作为吸毒的人,多是过着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张泽全这几年早就习惯了。
正在他为自己留存下来的钱得意之时,突然几道黑影拦住了他走出小巷子的路。
“饶命,我就只有这点钱了,你们全拿去。欠下的账,我一定还!一定还!”张泽全还以为是刚才那帮人重新又杀回来,他害怕地直哆嗦,一直磕头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