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筱曼觉得自己快要不是自己,神魂颠倒快要求饶之时,裴逸晨放开了,却又意犹未尽地再次亲吻她炙热的唇,喘息着,低哑着声音不舍说道:“好吧,就先暂时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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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后,高中暑假的尾声。
知了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上叫个不停,却不影响别墅里的清幽与凉意。
“有没有看到筱曼?”
裴逸晨的声音从楼梯口隐约传来,筱曼躲在楼里听见管家陈伯语气恭敬地答道:“少爷,家里都找过了,还是没有见到筱曼。”
“你去忙吧。”裴逸晨的语气有点失望。
左筱曼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不禁轻叹了一口气,刚才还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她拿眼扫了扫周围摆放的杂物,想起张妈以前告诉过她,这楼里堆放的物品都是已故裴太太,也就是裴逸晨母亲用过的东西。
听说楼以前是裴家的禁地,裴震钧派人锁了此处的门,若不是年久失修,门锁坏掉,筱曼是进不来这里,不过没人来正好,她想若是以后需要独处的时候就可以来这里。
楼里摆放了很多精美的油画,大部分是人物画像,小部分是风景画。筱曼驻足在一副油画前,她静静地欣赏,画上是一位美妇人,与裴逸晨长得有六七分相似。仅从面相看,筱曼不难猜出这位美妇就是已故的裴夫人。
“裴夫人好美!原来她也喜欢画画。”筱曼不禁发出感叹,裴逸晨从小异于常人的画画天赋应该是遗传自于他的母亲。
不知道为什么,筱曼待在这个楼里看着故去裴夫人的画像并没有觉得害怕,反而是亲近感,因为从裴夫人的画里,她看到了忧伤,看到了孤独,那些情感她也曾深深体会过。
筱曼猜想裴夫人应该是一位美丽而多愁善感的女人,心思敏锐却不善于表达,真不明白像这样的女子怎会生出裴逸晨这种霸王儿子?
想到刚才裴逸晨让她做人体模特,非要她把后背裸露出来,筱曼死活不同意,却又拗不过这土霸王,只好躲到这里寻求清净。
她在楼里慢慢移步观看着画,发现裴逸晨的妈妈很喜欢画人物,还有风景,最不擅长是抽象。她拿起那唯一一副抽象画触摸端详,从画上几乎看不到任何主题,仿佛是用油彩随意涂抹上去,五颜六色,像块调色板。
“咦,这里是什么?”筱曼在画上竟然摸到一块凸起,与周围平实的画布手感不同。
仿佛是不敢确定,她拿着抽象画快步站到窗口前端看,借着阳光她发现画布里似乎暗藏着什么秘密?从形状看上去竟然像是一叠折成长方形的纸,难道是信?是遗书?!
带着年轻人天生的好奇心理,筱曼走到刚才无意发现裴夫人以前画画用的工具箱前,从里面轻易找到了削铅刀,她试着用刀轻轻划开油画布,很快见到有白色纸张的一角显露出来,果然是有东西藏在这副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