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死小孩,小桥满头黑线,不过再整么被他们损,也掩饰不住内心彻底松快的心情。
白家此时已经乱成一团,这下午还得意洋洋的白峥,不想不过半拉时辰便被一帮子衙门的差人给带走了,说是什么雇人寻衅挑事,打砸了余家的酒楼。
这般明晃晃带着大队人马前来捉人,这全府上下想不知道都难,老太爷白斐,本就被他前次报假账之事气得还未缓过来呢,如今又因为眼红人家酒楼,既行使起了雇凶砸酒楼之事。
这世间还能有比他更蠢之人吗?
白斐听着上官氏跪于院中哭泣着求他解救,直气得气血翻涌,一个劲的叫着:“孽障,孽障……”
上官氏跪在那里,眼泪是不要钱的流着,这般不顾形象任眼泪冲着脸上的脂粉,倒真能看出,是为着自个儿子担忧的。
“老太爷,只盼着你能看在媳妇就这一个儿子的份上,想想办法救救我那可怜的儿吧,要知道,媳妇一共生有二女一儿,大女儿被送入宫中做了宫女,如今好不容易出了头升了个掌事,二女儿又因着联姻被送到了西北地区做了人外放官员的妻子,这其中艰辛苦不说也罢,可怜的媳妇就一个孩子在身边,如今也要被人给冤枉下了大狱啊。”
“嘤嘤……”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诉着自已的心酸。
白斐听得是心火旺盛:“他如今这样,是谁给他的胆子?无法无天的惯着,执掌白家家主以来,不想着好好想法做事,尽想着如何专研偷拿钱财。”
“碰”他一拳打在了桌上,恨得咬牙切齿:“究其祸端,我也是个糊涂的,什么嫡庶有别,到头来,嫡不成嫡,庶不像庶,可苦的却是我白族一家。”
上官氏暗恨,却又无可耐何,她已着人前去了娘家报信,可娘家如何能比得过夫家?与其报希望在娘家,不如求了老太爷想法要来得痛快点。
有人前来报说二公子来了。
白斐眼睛眯了一下,挥手让人传了进来,对着跪着的上官氏道:“你且先下去,暂时别来污了我的眼睛。”
上官氏一惊,想着这时那贱种前来,定会有事要变,遂赶紧的插嘴说道:“老太爷,从来掌家嫡庶有别,白家先祖从来都是嫡啊。”
“滚下去。”
白斐怒吼。
上官氏闭嘴,随后眼中恨光乍现,满脸的不甘施礼退了下去。
白子风进到松鹤院时,白斐正躺在了榻上喘气,在刚上官氏走后,直觉胸口犯疼,又一次的气血供不上,晕眩了一下。
身边的小厮赶紧扶他进到内室榻上躺着,白子风跪行了个大礼,白斐有气无力的挥手让他起了身。
“白家之事你听说了?”
“事发之时,正好跟友人在余家酒楼吟诗做对,不想看到了这一幕。”
无视他探究的眼神,白子风继续说道:“余家新晋家主认为这是有人蓄意闹事,这才着人报了官,顺天府衙门也正带了我们一些在场的学子前去作证,不想那闹事几人,有那抗不住打的,倒是供出了兄长来。”
“我们一群人才刚刚审问完,放了出来,想着祖父这边可能还未得信,是以本想前来通报一声,不想已是知道这事了。”
白斐一直盯着他的脸色,见他面色淡淡,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嗯”了一声。
“可是有法让你兄长出来?”
白子风眼中嘲讽一闪而逝,在那垂了眼。
“凭着祖父的人脉,想来大哥想要出来,也并不艰难。”
“你难道就不想你大哥出来?”
他笑了一声,声音依旧淡淡:“祖父何必一二再,再二三的试探孙儿?孙儿我本不再是这个家中之人,大哥出来于否,都于我无半点干系。”
白斐深吸口气的看着他:“你难不成就不是白家子孙了不成?”
白子风默,如果可以,他倒想可以断得干干净净。
却不想白斐叹了口气:“你可知当年我为何要将你分了出去?”
“我知。”
他挑眉看他,却见他低垂眼睑,并未看他。
只听他道:“当年祖父虽看似不公,倒底怜我是白家子孙,将我分家逐府,未必不是另一层的保护。”
当初的上官氏是完全没有想到,在害梅姨娘的同时也害死了父亲,想来她当初想的是,让梅姨娘失贞,让他成为被怀疑的对象,怕是这样一来,父亲不但不认他这个儿子,怕是梅姨娘的丑事也会被有心之人公开放大吧,这样一来,怕是全京都的人都知道,年仅十一的玉面公子,是个“野种”了吧。
白俶的死,让白斐悲痛的同时,也引起了对上官氏的不满,白子风就算再不是,那也是白家的子孙,你弄一个半奴的姨娘可以,可若是毁了白家的子孙,那是万不能原谅的。
当初将他分出逐府,怕是最大的原因,还是安慰上官氏,让她解了后顾之忧的同时,也没了非要下手的必要了。
白斐见他既是明白这份心意,叹了一声:“若你将你大哥救出来,那么白家就交于你来管理可好?”
白子风拱手拒绝道:“白家之事,于我再无干系,祖父还是交给大哥的好,能帮的,我一定相帮。”
说什么交于他来管理,如今的白家正面临着前所谓有的艰难,这时将滥滩子交给他,不过是想着让自已帮着再打理回来罢了。来央役号。
祖父这盘棋打得太精,却忘了,有人却不一定要听,这种棱模两可的诱惑,还真是难拒。
起了身,对他说道:“本是来相告兄长之事,如今既是知道了,那么孙儿便先告辞了。”
说罢,行了一礼,转身抬脚便走。
白斐在后面相问:“你真不愿考虑考虑?”
他笑:“祖父的饼画得太大,孙儿吃不下去。”
白斐眼深了一下,见他快步的掀帘走了出去后,闭眼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