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响水码头

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夫妻俩打扮成一对商人夫妇，逛一逛清洋郡。

陆琬琰提议，“今天我们不是有一船货要送去京城，我们直接去码头那边看看。”

“好，就直接去码头。”夏侯晔给她介绍，“清洋郡只有一个码头，叫响水码头。以前是有漕帮管着，后来生意不好，没人管。

直到岳父来了金州，才把这边利用起来，运送粮草和药材。特意建了个漕运司，专门管理漕运。”

“漕运码头一定要运用好，对运输很重要。”陆琬琰下了马车，看到码头上停靠的木船，“我还没坐过船，不知道船坐上是什么感觉。”

这种木船，看着就很危险，肯定摇晃得厉害，安全系数不高。全靠人力，行使的速度非常慢。从清洋郡到京城，一路下水要不回来快一半。

“夫人，那感觉可不好，就像摇篮一样，要的头昏脑涨，肚子里翻江倒海。”时星以前晕船，作为侍卫怎么可以晕船，被经常抓去坐船，现在不晕船，也不喜欢，“还是坐马车舒服。”

“一听就知道时星不喜欢坐船。”河风扑面而来，陆琬琰笑道，“冬天坐船太冷了，河风能把人吹成冰棍。”

夏侯晔赶紧把大髦给她披上，“河边风大，我们去那边店茶馆坐会儿。”

可能是冬天河边冷，码头这边没什么人，茶馆里没什么人。掌柜给他们上了热茶，“看公子和夫人面生，这是准备坐船出行的吧？”

“是啊，我家夫人娘家父亲过大寿，准备坐船去岳家。”夏侯晔指向码头，“看着好像没几艘船，都是些小船啊。”

掌柜挺热情，“咱们金州地界穷，来往做生意的人不多。再加上又是冬天，坐船多冷啊，都愿意坐马车。您看，这一到冬天，基本上看不到坐船的客人，都是些苦力。

苦力也不是经常有活干，除非有大货必须从船上走，那也得提前半个月和船老大约好。大冬天的，河里冷，还容易结冰，不好走。约好了，装上货，天气好才行船。”

掌柜又说道，“这今年还算热闹的，定王妃在绒城、巴城和清洋郡开了几个大作坊，没五天出一次船，一次两艘。这些苦力有活干，我也能开一下张。

往年啊，一到冬天，我这茶馆就得关了。没人啊。”

“原来是这样，多谢店家告知，看来我与夫人不能坐船出行，只能改坐马车了。原想坐船能省一点，没想到省不了。”

夏侯晔谢过掌柜，又问他，“就您所知，这冬天来坐船的人多吗？”

“要是有船开的话，一个月怎么也能出一两次船。这不是天冷，人不集中，船家也不愿意开船。”掌柜的告诉他们，“主要是怕遇上风雪，危险。”陆琬琰看了一会儿，“这些都是私船，想做客运，必须改善码头环境，船必须是属于衙门。漕运司估计没几个人，你看，我们坐了这么久，连个巡逻的衙役都没有。”

她指着苦力们搬动的货物，“你看我们的货，要不是包装的好，这样的弄上船早就破损了。必须改，货运和客运的船，都必须改。”

“媳妇儿，这次救灾，加上琼州那边盖会馆，咱们手上没多少银子了，现在用的都是你作坊的盈利。”夏侯晔小声说道，“再动，就得动你手头的私房银子了。”

“这样，我投资，到时候漕运挣了银子给我分红就行。”陆琬琰指着这一片地方，“这片地方的建设好了之后，肯定能给百姓和衙门带来很大的收益，我不担心收不回银子。”

知道她有好点子，夏侯晔欣然同意，“好，走，咱们回去商量商量怎么改建。”

陆琬琰笑着道，“你又知道我的想法了？就这么信任我？”

“那是当然，媳妇儿可是见过神仙的人，被神仙点拨过，这好主意还不是手到擒来。”夏侯晔扶着她上马车，“你说为夫来给你画，我们合作。”

回到家，夏侯晔就拿出了舆图，“这就是响水码头，河堤很长，每年都会修缮，所以还挺坚固。”

按照舆图和今天现场勘查情况，夏侯晔画出了响水码头的图纸，每一处都标注得十分清楚。

陆琬琰心中已经有了想法，“河堤再加固，砌上栏杆，栽种树木，移栽大的乔木，耐寒的柳树等。这一片，到了夏天肯定热闹，将成为清洋郡的居民出来纳凉的好去处。”

想到京城护城河两岸的情况，夏侯晔说道，“这里可以弄个小夜市，按照一定的大小划分出来，一晚上几文钱。百姓挣钱了，衙门也多出一点收入。”

陆琬琰竖起大拇指，“你这想法不错，春天到秋初生意都会很好。周边的店铺，感觉已经风烛残年，也是生意不好，才年久失修，很多都没人居住了。

破旧的店铺全部拆了，在这个地方建漕运司，里面主要是卖客船的船票，和管理货运。刚才我看了，那些苦力很乱，没有约束迟早出事。无规矩不成方圆，必须管理起来。

周围再盖店铺，码头也要改，上下床用渡船，现在的木板和柱子已经开始腐烂，很容易出事故”

夏侯晔一一记下，并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陆琬琰觉得自己确实太理想化，他想的更加合乎实际情况。两人讨论商量，最后终于把新的码头给确定了下来。

放下毛笔，夏侯晔说道，“媳妇儿，你最主要的一件还没说，客船和货船，你打算怎么改？”

“我有个很好的想法，咱们自己造大船，这个大船不会光依靠人力，可以借助其他的力量，而且们家省力。”

陆琬琰想了想说道，“船底不用木料，我们用钢铁。窗户不用窗户纸，我们用玻璃，就是冬天坐船，也不怕冷风吹。”

夏侯晔激动的道，“一听就很具有挑战性，节省人力有帆船，你说的肯定不是帆船。玻璃片我们已经能做出来，这个不是问题。媳妇儿，赶紧说说你具体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