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什么结果都没出来,大家也不要想太多了,都回去休息休息吧。”
齐修这时候出来暖场,希望大家不要陷入这种慌乱的情绪中。
散场后,黎落和周希恩正欲回房,被陆非白拦下了,他先是挠挠头看了几眼黎落,又对周希恩安慰道:“希恩,你别想太多,晚上好好休息。”
周希恩此刻已经止住了眼泪,红红的眼睛像兔子眼,她轻轻点头:“嗯好。”
“说完了吗?”黎落眨巴着眼。
陆非白顿时耳朵燥热,他慌乱点头就准备离开。
“等下。”
他被黎落这一声扭着步子,差点绊倒,他不知所云地回头:“怎么了?”
黎落看了眼周希恩,然后上前几步走到陆非白跟前,她眼神凝凝:“当时是你去拿的饼干盘子?”
陆非白听黎落这么一问,眼神也变认真了许多:“是的。”
“那盘子的饼干你动过吗?”
“什么意思?”
黎落不耐烦:“问你你就回答。”
“没,没有动。”
黎落听罢点头,瞅了眼他,想起什么直接说:“喜欢就拿出点诚意,这几句关心够个什么?别人啥都感觉不到。”
“啊?什么……我,我没有”陆非白舌头打结想解释一番,可显得更加滑稽。
“要有替她挡子弹的心,再去喜欢她,听到了吗?”
“听……听到了。”陆非白不知道黎落是从什么时候看出来的,不过他现在一点都不敢招惹她。
难怪周希恩会愿意一直站在黎落这边,在他看来,这可能就是安全感吧。
黎落说完就转身带着周希恩走了。
暗处,一道身影划过,陆非白再定睛一看,却只有暖黄的光线,他怀疑自己看花了眼,迈步就准备走回自己房间。
房间内,周希恩先去洗澡了,而黎落在接到南谨的消息后,说了一声便出门了。
黎落到南谨房间的时候,他正洗完了澡,此时只简单披了件浴巾,下半身套个短裤,那腰带松松垮垮淡淡,大片冷白的胸膛露出,他身上热气腾腾的,微蜷的头发湿漉漉地贴着额鬓,水珠顺着脖颈坠入锁骨。
他只将毛巾盖在脑袋上,搓得乱糟糟的,黎落的到来,那双冷漠的蓝眸又焕发光彩,变成小狗模样。
“你有事儿?”黎落强装镇定坐在一边的沙发上。
“要落落吹。”
黎落蹙眉:“吹什么?”
“头发。”
黎落的无语已经写在了脸上,她自己都没洗漱完,就叫她过来给这傻狗吹头发的?
她也不惯,转身就要出门。
不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紧紧地扣住她的手腕,冰凉的触感让黎落手指一缩。
她抬眸:“你干嘛?”
南谨不再做什么举止,只是垂着眸,嘴角向下:“要落落吹。”
犟种属性又出来了,黎落简直觉得自己欠他的,她满脸无奈:“你又不是自己吹不了。”
那双蓝眸闪过一丝失落,睫毛一颤一颤的。
落落好像真的不想给自己吹头发……
忽地,头顶的白灯变换了,几道暧昧不清地暖光很有规律地在房间飘荡,这情况让黎落一愣。
才反应到刚刚后退那两步,后脑勺不小心碰上了开关。
氛围一下旖旎,黎落瞪大了眼睛,因为她看见南谨不断靠近的身体,她视线不断向下,清晰的人鱼线在灯光的照映下,更显性感。不止于此,黎落心跳加速了,她怀疑是自己刚刚看了不该看的那鼓起的东西。
是什么再清楚不过了,就在南谨想继续靠近的时候,黎落毫不犹豫地抬起腿,膝盖顶上那处硬硬的地方。
一声闷哼,钻进黎落耳中,再次抬眸,南谨那委屈的神情,就差掉眼泪了。
“这……不能怪我哈。”
黎落赶忙将那惹人嫌的灯光调回来,心里暗自吐槽真不是什么正经灯。
为了补偿那一下,黎落还是拿着吹风机让南谨坐下帮他吹了。
手指穿过柔软的黑发间,南谨闭着眼觉得此刻的幸福被无限扩大了,房间内只听得吹风机的“轰轰”声。
“就这么短头发,擦都擦干了,还让我亲自过来吹。”黎落小声说着。
南谨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说你像祖宗。”
“什么祖宗?”
“……”
黎落吹一下头发就差不多干透了,她停下吹风机,抖了抖那柔软的发丝。
“好了好了。”
南谨睁开眼,还有点意犹未尽,眼巴巴地看黎落:“落落要我帮你吹吗?”
“我又还没洗。”
“可以在我这里洗。”
越说越离谱了,黎落佯装板着脸:“在你这睡要不要啊?”
顿时,南谨眼前一亮:“真的吗?落落。”
“当然是假的!”黎落稳住心跳,摸了摸那发烫的耳垂。
冲出门外的她没有见到南谨失望的模样,她暗自在心里骂了句:真是又蠢又色的傻狗。
应该叫色狗了。
黎落准备离开的步伐却因面前的人而停顿了。
范其站在不远处的楼梯上,他随意地倚着把手,那双眸,漆黑无比,在黎落还未和他对视上时,他就已经看到了黎落。
也就停顿了两秒,黎落转身便要走。
“你为什么会在这?”范其边说边下楼梯,眼神直直地盯着黎落。
他没记错的话,这是南谨的房间,特意选了个靠里边安静的单间。
黎落转身,眼神平淡:“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范其走近了,修长的腿三步作两步下来,他忽地一笑:“你似乎对我敌意越来越重了。”
黎落也勾唇:“你似乎对我越来越好奇了。”
她能感觉到范其有意无意地靠近和眼神,只能说最开始的兴趣和好奇在他这里愈演愈烈。
“你和南谨是什么关系?”范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什么关系都和你没关系。”
黎落对他的防备心越来越大,这感觉令范其很不爽,他最开始只是感兴趣,即使不做朋友也可以友好相处,可现在,他不满足。
黎落就是有种魅力,让人自然臣服的魅力。
特别是在刚才,她和南谨很有默契地站在一条战线上,他却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
如若都是进圣辉才相识的,为何,为何她对那个蓝眼睛的人没有丝毫防备之心,现在看他的眼神却和防贼一样。
他不理解,就因为他说不出蒋可可是中毒死的?
黎落盯着那双黑瞳,心逐渐下沉,她察觉到了范其身上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