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毒了?”
沈达忙起身走到黑衣人尸体前。
此时的黑衣人已经浑身发黑,两眼乌青,死相甚是恐怖。
“呸!短命鬼!”
沈达气的朝尸体猛踢两脚,以泄心头之恨。
达阔盯着黑衣人的尸体看了半晌,说道:“是断肠散,起效很快,嗯……白少爷,以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伙人绝对不是寻常的山匪。”
“他们功夫不弱,配合的很好,像是接受过专门训练的死侍,一般能训练这种死侍的地方,除了各个君王身边的禁军侍卫以外,就是一些刺杀权贵的杀手组织。”
达阔抬起头问道:“白少爷,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我就算得罪人,他也得是要我命的,我也没祸害谁家的庄稼地,他毁我粮食干啥?”白玉郎弯腰抓起一把米,肉疼的说道:“哎!这年头吃不上饭的人多了去了,这他妈不是糟蹋粮食呢吗!操!”
白玉郎怒极,将手中的米狠狠摔在地上,又补充道:
“我能接受出城的时候被人打劫,也能接受在半路上被人打劫,可这眼看过了关口就是奉南关了,结果粮食洒了一地。”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对面明明打不过我,可我愣是让他们拖得,眼睁睁看他们把粮食给毁了!”
“我他妈……”
第一次走镖,没能把货物看住,白玉郎心里是非常自责的。
更何况这些都是皇粮,都知道押送皇粮挣的银子多,而且打着送皇粮的旗号,路上也能太平些,可一旦丢了货,九成九是要掉脑袋的。
来的时候十驾马车装的满满当当,眼下就剩下三驾马车是完好无损的。
镖师们也知道缺货的后果,一个个耷拉个脑袋垂头丧气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达阔宽慰道:“白少爷,你也不用太过于自责,那伙人不是常人,今天若是没有你在,你手下的伙计全都得死在这,虽然丢了粮食,不过你保住了伙计们的命,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呼……”
白玉郎长舒一口气,看着满地白花花的大米,吩咐道:“还能动弹的,拿备用的麻袋把地上的米给装起来,只要上面的一层,地上掺了土的就别要了,靖王手下的官老爷肯定不吃。”
“少东家,咱这趟就拿了十个备用的袋子,肯定装不下,装不完的米怎么办啊?”问话的是程似锦,身上挨了两刀,正呼呼往外冒血呢。
“装不下就不装了,我总不能用裤衩子兜着给他们送去吧?”白玉郎看他一眼,挥手道:“你先把伤口处理了,别感染了。”
“哎!”
白玉郎简单的包扎一下胳膊上的伤口,然后指挥没受伤的伙计,用袋子将地上的米给装好。
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能补救一点是一点。
货受了损,也不知道皇城那边知晓后,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白玉郎想了想,冲沈达说道:“你一会儿写封信,叫个腿快的伙计,骑马把信给我姑姑送去,一定要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咱还有大半天才能到奉南关,靖王的军队肯定不能把咱怎么着,再不济多赔点银子也能平事儿,趁着这个空隙,咱往回走的时候等我姑姑回信,看看咱是跑还是怎么着。”
沈达疑惑问道:“少东家,应该没这么严重吧?”
“我姓白,我肯定没事儿,女帝不可能因为这点事儿就砍我脑袋,顶多臭骂我一顿,但你们就不一定了,万一女帝要砍了你们的脑袋,我总不能在皇城根儿下劫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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