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郎跳下马背,连刀都没拿。
他歪着脖子看向那名官差,一脸平静的样子,就像是在看死人一般。
那三名官差也停下手中的动作,抽出腰间长刀,挑眉看向白玉郎。
沈达等一众镖师见状,纷纷拔刀做好战斗准备。
就在这时。
一道身影快速从白玉郎身旁擦过。
达阔压低身子冲向其中一名士兵,对方嘴里骂了一句难听的,紧接着举刀就劈。
达阔侧身躲过这一刀,一拳打在对方的肚子上。
噗呲!
比刀子还锋利的拳头,竟是一拳穿过了这名士兵的肚子!
达阔将对方丢到一旁,转身一脚将冲过来的士兵踢飞几丈远,躺在地上抽搐两下便没了呼吸。
剩下最后一名官差被吓尿了裤子,妈呀一声拔腿就跑。
达阔两个箭步窜上前,擒住对方的脖颈将其拎起,然后又狠狠地向地面摔去。
“饶命……好汉饶命啊!”
砰!
官差没了动静,但达阔却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而是抬起拳头,不停朝对方身上砸去。
每一拳捶下去都会听见骨裂的生意。
用力捶了二十几拳,直到鲜血喷了他一脸,达阔才收回拳头向那对父女走去。
少女躺在地上,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一脸的惊恐,显然是被吓傻了。
老者浑身发抖,颤颤巍巍的说道:“好汉饶命……饶命啊……”
“拿着银子离开三晋吧,不然他们还是会来找你的麻烦。”达阔丢下一袋银子走出小院,一个飞身坐上镖车,拿起酒壶喝了一口。
这逼……抢我风头?
看着闷闷的,出手倒是凶残的很啊!
白玉郎回到马背上,转过身看着达阔,眨巴眨巴眼睛问道:“你不是说护镖得给银子吗?”
达阔一脸的血,默不作声的目视前方,双眼宛如一潭死水,没有丝毫的生气。
白玉郎识趣的不再理他,招呼一声后,队伍继续出发了。
走出去没多久,沈达小声冲白玉郎说道:“少东家,让弟兄们防着点吧?”
“不用。”
话音落,身后传出达阔的声音。
“晋王李啸林是漠北人,他手下的军队都是漠北人。”
白玉郎没吭声也没接茬儿。
又过了一会儿,听达阔继续说道:“我也是漠北人……”
“君子生于小国,非君子之过。”
达阔闻言,眼中泛起一阵神光,立马转头看向白玉郎的背影。
晋王军队天性残暴,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不是烧杀抢夺,就是强抢民女,像刚才那种事情,几乎每一天都在三晋地界上演。
背地里,百姓们都骂漠北人是没人性的畜生,说他们丧尽天良,早晚会被雷劈死!
这种话听的多了,让达阔逐渐厌恶自己这一身的漠北血统。
他在外从不说自己的是漠北人,怕对方恐惧,也怕对方在背地里骂自己。
他觉得自己顶着漠北人的身份,活的如同行尸走肉,没有知己,也交不到什么朋友。
而如今白玉郎的一句君子生于小国,非君子之过,令他一瞬间醍醐灌顶,心里豁达了许多。
“谢谢。”
“不必感谢我,替我护镖就好。”白玉郎侧过身,将钱袋丢给他说道:“银子还你,把我的货顾好。”
达阔重重点头:“嗯。”
三天后。
镖队花了三天的时间,即将穿过三晋地界。
这三天倒也没发生什么大事,一般的小贼见这二十余人的镖队,本就不敢轻易打劫,再加上镖车上坐着达阔,让那些拦路的山匪更是不敢动歪心思,只能离远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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