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睡房的白玉郎盘坐在床上,按照先前白月娥教他的,开始运转自身的内力。
气如缠丝,流向四肢百骸。
不大一会儿,白玉郎额头上浮起细密的汗珠,发梢上冒起丝丝热气。
半个时辰后。
“呼……”
白玉郎长舒一口气,从头到脚趾盖有种说不出来的舒坦。
义父帮自己打好基础,却从不教自己如何去运用内力,也不知他老人家打的什么算盘。
人呐!
还是要多去到处走走才能长见识。
白玉郎想着自己修炼资质不错,有时间应该去寻基本功法练练,丰富一下招式。
如此一来,以后若是碰见比自己内力还足的高手,想必对抗起来也能游刃有余。
咚咚咚……
门前响起一阵叩门声。
“少东家,我去镖局帮着搬货刚回来,您睡了吗?”
“还没,你进来吧。”
胜叔推开房门,肩上挂着一条毛巾,端着盆热水走了进来:“少东家,您在外累一天了,泡泡脚活活血吧,能舒坦些。”
白玉郎脱下鞋袜,抬起一双又白又嫩的大脚丫子插进木盆里。
胜叔一边替他洗脚,一边夸道:“您的脚比安乐阁一些姑娘的脚还要漂亮,又白又嫩的,看着一点都不像个武人。”
“这就叫气质内敛,用外表来迷惑对手。”白玉郎随口胡诌一句,又问道:“今天那丫头没给你惹出什么麻烦吧?”
“没有,少夫人她挺好的,看我年纪大了,挺尊重我的。”
“没惹麻烦就好,以后不必称她为少夫人,她还不配。”
胜叔点头应道:“哎!明白了。”
“对了少东家,我听沈教头说,肖天宝被人给砍了,现在生死未卜,也不知是哪位英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嗯哼。
这句路见不平说的有点意思。
白玉郎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啊?”
“唉……这个肖天宝他就该死!”胜叔有些不忿的说道:“肖家的两位老爷的确对白家有功不假,在白家德高望重,可毕竟白家姓白不姓肖。”
“肖天宝仗着亲爹在白家有些威望,平日里没少顶撞月娘,他做的那些混账事多的我都数不清,我要是月娘,我肯定给他用上家法,不死也得扒他一层皮!”
意识到自己言语有些过激,胜叔收回怒气,笑着解释道:“少东家您别介意,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起肖天宝顶撞月娘的那副嘴脸,心里面恨得牙痒痒。”
“你不必解释,我知道咱白府的下人都是有情有义之人。”
想起刚才下人暴揍姜大头的时候,一个个是真下死手,确实护主,对白家忠心耿耿。
再听完胜叔的话,白玉郎越来越觉得自己杀肖天宝这件事情,做的非常对。
“胜叔,咱白家除了肖天宝以外,还有不服管的没?”
胜叔摇摇头:“没了,咱白家掌权的一共就那些人,肖家二老,沈教头,福管家,都是对白家说一不二的忠仆。”
“福管家是谁?我怎么一直没见过这个人?”
见少东家疑惑,胜叔解释道:“福管家本名福长生,是您爷爷的师弟,早些年在咱府上管事儿,不过后来被一场大火烧毁了脸,便主动提出搬去码头负责白家的漕运生意,平日里很少见人,就连九爷出殡那天,他老人家也是远远的跟在送葬队伍后面,晚上连饭都没吃就回码头了,可能是怕吓到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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