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玉楼前,穿着锦袍,神色富态的掌柜恭敬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或者也不能叫男人。
“靳公公,夏公子不在此间。”
小黄门皱着眉头,细声道:“咱家刚从江安侯府过来,府上人说夏公子就在此饮宴,怎会不在!误了陛下大事,你需担待不起!”
掌柜的连忙解释道:“好叫公公知晓,方才英国公家的公子和夏公子起了冲突,英国公家的公子指使京兆府都尉,将夏公子抓进牢里去了。”
掌柜的看似中立的言语,其中也暗藏着一点倾向。
没办法,谁让人家夏公子留了一首好诗呢!
小黄门面色一变,嘿了一声,“好胆!”
说完转身上马,朝着京兆府行去。
......
京兆府,京兆尹韩学明正准备睡下。
以他的身份,只要想,他可以有无穷无尽的酒局夜夜笙歌。
但他还有更高的官场追求,所以,他选择了加班。
希望能早日摆脱这个看似风光,实则处处受气,如履薄冰的京兆尹之位,向上一步,成为真正的中枢重臣。
“明府!出事了!”
心腹幕僚将他从卧房中叫起,一开口,就让韩学明的瞌睡去了一大半。
“何事?”
“英国公家三公子将德妃娘娘义弟打了,还让周振威将其抓进了咱们的大牢!”
“德妃娘娘义弟?”
“大人可还记得德妃娘娘泗水州省亲之事?吕家二公子,时任泗水州长史的吕丰源被小军神当街诛杀,而后被逐出族谱。想来吕三公子正是因为此事发难。”
韩学明想起了那些传闻,德妃娘娘是在泗水州认了一个义弟,好像还在叛乱中有着不小的功劳。
他皱着眉头,心里不禁有些烦闷,这就是京兆尹的憋屈,遇到的事情大多都是盘根错节,各自身后都站着他惹不起的势力,稍有不慎,自己就是凭遭无妄之灾的下场。
不过好在这么些年,他也有了些经验,“你速去查看,有无缉拿文书,只要没有缉拿文书,你就当没来找过我,我对此事不知情。如果有,立刻放人。”
幕僚笑着道:“那肯定是没有的,周振威是走英国公的门路上来的,忙不迭去为主子办事,自然来不及找我走文书手续。”
“那就行了。德妃娘娘如果要插手,今夜自会有说法,我们安心等着便是。”
“大人英明!”
幕僚退了下去,韩学明这才感觉外面着实有些冷,裹了裹身上的袍子,又钻进了屋子。
还没等他在被窝里重新捂暖,幕僚的呼唤又在门口传来。
“又有何事?”
韩学明颇为不耐烦地开门走出。
幕僚这一次比先前更慌,“宫里来人了!”
韩学明几乎是以一种常人难以达到的速度,出现在了府中正堂。
瞧见果然是陛下身边人,连忙恭敬都:“下官有失远迎,请公公见谅!”
靳忠皮笑肉不笑,声音都带着几分外面冬夜的冷意,“韩大人,咱家是来找人的。陛下有召,宣夏公子入宫觐见!但是你们京兆府却将人给押进了大牢,你让咱家如何向陛下交代?”
韩学明听了前半句就像是脑袋挨了一闷棍,差点没站稳。
而在听完了靳公公的话之后,他稍稍恢复了镇定,立刻装作惊讶地扭头看着幕僚,沉声道:“竟有此事?是何缘故!速速将缉拿文书取来!”
幕僚跟着他唱了这么多年双簧,岂能不懂,也当即拱手道:“明府,公公,在下可以确定,我们并没有缉拿夏公子的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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