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消耗敌人的灵力，减缓战斗压力，在战争中是有一点点蚊蝇大小用的，再没用也是有用。

而且，招的未必是炮灰，每年隐藏在人群中的卧底百人有一，这段时间混进天尘宗是最简单的。

【绿色，两星情报：天尘宗大门处，有两个贼眉鼠眼的人交头接耳，互换了传讯令牌。】

【红色，两星情报：几个名正言顺的翩翩公子受父母之命欣然拜入天尘宗。】

【黄色，两星情报：一对道伴侣恩爱缠绵，男子累后，决定进入你们宗门再继续。】

……

往年招收弟子，能猜测成卧底身份的情报不多不少，一月份总会有那么几条。

情报的范围和他的见解有一定关系，见不着摸不着，不熟悉的很难能碰到，比如天刑峰的陈戏，以前在四向街上每年都会有“坊间怪谈”传来传去，但方羽却不知道源头出自何处。

之前有了件与他相关的事，情报不约而至。

“师兄，师兄，方师兄，你是不是得了麻木痴痴症？”有琴见方羽双目无神，聚焦点扩散，右手探出在他面前左右挥了挥。

方羽听到麻木痴痴症，恍然苏醒，两侧牙齿死咬，缓了下气道：“什么事？”

“事？”有琴记得自己没有说事啊！脑子里倒是有件事，“午时屎师兄会过来看看。”

方羽眺望屋外的天空，雪过无风，冰冷带热，皓阳皎皎，午时已至。

熊猫眼男子微微笑，从半开的大门走入，手上提着一包东西，像是药包，不知道是要上供还是什么。

芙蓉憔悴，仿佛一个风烛残年下不了床的老头，面如灰土，嘴唇冷紫，双目中的血丝从眼角延伸至黑瞳部分，眼睛浮肿，睁的不大，随时可能死闭。

瘦高高微弯腰身：“师兄，这是清神茶，清神醒魂用的，极好。”

方羽起身收走递来的茶包，谦虚道：“还是喊我师弟吧，师兄。”

“哎，不敢，不敢。”瘦高高半跪在地：“师兄既往不咎，如我再生父母，给我一线希望……”

好感人！

方羽抹了抹眼角，扶起瘦高高，闲聊一阵，待瘦高高走后，他心里不屑：“乙字园掉到丁字园，升上丙字园还不是比乙字园差一级，真能把你高兴坏了，不行，以后派鹦鹉过去多偷几株灵草，竟敢随便认爹。”

雷其看在方羽借助真传弟子令牌的名字上，误打误撞给瘦高高安排了个好差事，本来雷其是真的想让瘦高高滚远远的，以免获得“屎师兄”称号的晦气影响到旁边最近的春秋园。

以前冥霞园欺负春秋园的事，雷其是了解一二的。

“清神茶，据说三钱要二枚灵源，看这重量，应该有二十钱……”有琴赞美道：“师兄骗人的本领真强，把屎师兄都给忽悠瘸了，不知道师兄还骗了多少人。”

见到门口有客人进来，方羽苦了下脸，平和道：“你去接待一下客人，最好能让他多买点，最近有些不景气。”

“哪不景气，已经不错了。”有琴嘴上犟着，不望往门外走。

气血丹材料当日成熟当日出售的可不多，大部分是成熟第二天、第三天出售的，较老的灵草，药力更多。

之前提价两枚灵源，多人窸窸窣窣，有琴一个人焦虑不已，好在她的管理交流能力不差，渡过了这一劫，倒霉的还是灵药园，气血丹方面名声扫地。

送完客人，有琴左蹦右跳进入大厅，看着一直盯她丹炉的方羽疑惑：“师兄，你要炼丹？”

“试试？”入门的测试师兄给的评价“不如”有琴，他觉得自己炼丹成功应该不是问题，毕竟有琴可是拿锅炼丹炼过出废丹的。

有琴顺手拈来三株颜色不一的材料，有毒的那株放在上方：“今日有三十份成熟，我偷偷拿了两份，师兄真的要试试？”

“逝世。”方羽坚定不移，炼制丹药，见了不下百遍，他来试试能出问题？虽然大部分是鹦鹉肚子炼的。

鹦鹉已经几个月没炼制丹药了，应该要让它偷灵草的时候自己炼制，炼制的时候不能飞，鹦鹉应该不愿意……

门外，方羽操控起丹炉，灵力化火填半丹炉，按照顺势一一放入灵草，控制好温度融掉灵草，提取出干净无杂质的药液。

有琴睁大眼睛，难不成这个被评价为死都入不得一品丹师的师兄可以炼制出丹药？观其手法熟稔，不像是第一次炼制丹药的人。

她内心飘忽出：“难道是四个月前师兄拿灵草回去偷偷炼制，生怕失败出丑不敢在这里炼，他现在也是一品丹师？”

“我去，好难操控啊，这灵火怎么那么能吃灵力，我逃命消耗的还没它多。温度多少？是这样吗？”

“有琴师妹在后面看着，那几个布衣盯着，只能硬着头皮炼制了。”

“什么垃圾，早就知道不尝试了，比装弱还累。”

方羽唉声叹气，强忍烦躁刻苦炼制。

他的灵力比有琴强很多，但却如此费力。

“我果然不适合炼丹……”

符箓和炼器这两个评价的更甚，他以后绝对不会去沾染。

符箓天赋：百年难得一见的绝符神体，不错，不错，下一个。

炼器天赋：哇，罕见，稀罕啊，给你全部修仙界的器材，天荒地老都炼不成一件灵器。

冰天雪地夹杂的园子内少有雪迹，但冷度和外边不分上下。

“只要灵液三合一，丹药就能成功……”潜意识中就是这样。

控制住三种灵液汇合到一块，正准备融合在一起，丹炉左右为难浮动。

有琴赶紧道：“师兄，我来接管。”

“好。”方羽刚后退一步，有琴没来得及接上，丹炉就炸开了。

方羽迅猛掏出画无情的油纸伞挡在前方，运起一层灵力盾护住自己，匪夷所思的人喷涌的灰烬没有拍到油纸伞上，而是滞留在伞前方，从伞侧绕开。

“难道这把伞是灵宝？”方羽试着催动，失败的干脆，可能是材质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