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笑呵呵的搀扶着汪广洋,还不住对着过往的官员点头,态度那叫一个亲热。
有好事的,还趁着四下无人的功夫,悄咪咪的议论开了。
“汪大人,这是怎么了?”
“之前也没见他和安南伯这么亲近呐?”
“嗨,你瞧他那个样子。”
“朝中大臣不爱与他来往,他虽是参知政事,在中书省却好像没他这号人似得。”
“听说再过不久,杨大人就要升任左丞一职。”
“原本这个职务,可是给他汪广洋预留着的!”
“他也只能去巴结巴结勋贵,想办法保住自己的职务呗!”
“有辱斯文,当真是有辱斯文!”
“我等清流,怎可与这等蛮夫同流合污!”
两个身着藏蓝色袍服的官员,盯着汪广洋的背影摇头晃脑,品头论足,甚至明天就打算参汪广洋一本,博取一个“不为权势,直言进谏”的美名。政场就是这样。
一朝失势,那便是人见人踩,以往汪广洋正眼都懒得瞧的七品官员,也敢想踩着汪广洋上位,全无半点敬畏之心。
而这样的日子,汪广洋已经过了整整一年多。
见自家老爷居然和季秋一起回来了,汪府的管家顿时一愣,忙不迭的便要给季秋上茶。
“安南伯,现在你可以说明来意了吗?”
回到家中,汪广洋似乎多了几分底气,主动朝着季秋发问。
只是话语中那股浓浓的抗拒之意,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汪大人,看起来日子不好过啊。”
“不然怎么会对我说的机缘,这么热衷?”
“够了!”
“季文和,莫要以为本官怕了你!”
“来人,送客!”
汪广洋重重拍桌,对着季秋怒目而视,整个人的表情就好像要吃了季秋一样。
“汪大人,别激动嘛!”
“俺就是关心关心你,何必如此呢?”
季秋嘻嘻一笑,搞得汪广洋就好像一拳挥到了棉花上,难受得很。
“好了,汪大人,说正事吧。”
自认火候拿捏的差不多了,季秋忽然收起了笑容,直勾勾的盯着汪广洋。
“本伯这次过来,是代表干爹,前来慰问你的。”
“汪大人,你是有功之臣啊!”
“若不是你,干爹咋会发现王宣这个狼子野心之辈,心怀不轨!”
见季秋又提起了这档子事,汪广洋的嘴唇一阵颤抖,正欲咆哮,便听到季秋用极具诱惑力的语气说道。
“为了表彰你的功绩,干爹准备送给你一场大富贵!”
“汪大人,像杨氏,李氏那般的独家贸易权。”
“你想不想要?”
“扑腾!”
迎着季秋诧异的目光,汪广洋竟是猛地起身,将身后的紫檀木椅掀翻在地。
但汪广洋却是头也不回,恨不得连蹦带跳的来到季秋面前,那张原本清明的眸子,满是近乎于癫狂的渴望。
“安南伯...”
“此话当真?”
“本伯可没时间与你说笑。”
季秋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扇子,“啪”的一展,满是游刃有余之感。
“那...是朝廷准备增设海贸的席位?”
“要将我汪氏,列入其中?”
“非也。”
一听这话,汪广洋眸子中的火焰,顿时黯淡了不少。
不是海贸,汪广洋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独家贸易权”,能够让汪氏,准确的说应该是让他汪广洋本人,重振往日的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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