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淳安县那顿接风宴不同,说是宴席,其实就是在知府衙门后街的一处私宅内,菜品十分淳朴。
陪宴之的人不多,除了鲁忠,沐天和,马长俊,季磊外,还有台州营副守备梁新超。
“严佥使,我们这台州不似苏杭等地,靠海吃海,虽有海产之丰,但因倭患频仍,渔民出海捕鱼也多有顾忌,因此这海味虽鲜,却也数量稀缺,还请大人勿怪。”鲁忠说的自觉有些难以启齿,将脸微微侧斜着。
严庆捡起筷子,夹了一口鱼肉喂到嘴里,细细咀嚼后,点头道:“早就听闻这台州的海鱼之鲜胜似人间珍馐,今日一尝,方知传言非虚。”
鲁忠闻言,原本忐忑的心稍稍安定,赶紧举杯道:严佥使是新科进士出身,又是严阁老门生,如今出任我台州巡海佥使,真是我台州之幸事,鲁某代表我台州四十万百姓,敬严大人一杯。”
“鲁知府客气了,严某后进不才,蒙皇上不弃,恬任台州巡海佥使,还望诸位鼎力相助,共报皇上拔擢之恩,同心戮力,守卫台州一方平安。”
“严佥使所言,正是我等的心声啊!来,大家一起敬严佥使一杯。”鲁忠举杯道。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宴席逐渐进入尾声。
“鲁知府,明日可有时间,严某想请你陪我一起视察台州营。”严庆说道。
“这个嘛...”
严庆觉察到鲁忠有些支支吾吾的,于是借着酒劲道:“我是台州巡海佥使,也就是台州营指挥使,视察军营难道不应该?”
“应该...应该,这军营之事,都是沐将军和梁守备管理,既然大人提到了,你们二位就赶紧汇报汇报吧。”鲁忠连连点头。
季磊插话道:“我看严佥使已喝醉了,这酒醉之言怎可当真,说不定明天,又忘记了,还是明天等大人酒醒了再说吧。”
严庆抱着个空酒壶,瞬间站了起来,厉声道:“胡说!本佥使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喝醉,明天我一定要视察军营,你们不让我去,是不是军营里有什么见不得的猫腻啊!”
季磊微微一颤,赶忙给梁新超使了个眼色。
“既然大人想视察,明日我一定将台州营的兵丁集合好,等待严佥使训示。”梁新超干笑着回道。
“我看严佥使已经醉了,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不如我们就散了,让大人好好休息一下。”鲁忠提议道。
听到鲁忠的话,众人纷纷附和。
严庆心里明白,自己一提要视察台州营,这几人便的神色便有些紧张,这么着急就要走,或许是想提早做些安排。
“鲁大人,你走了,我今天住哪儿啊,难不成把你的知府衙门让给我住?”严庆一把抓住鲁忠的胳膊。
鲁忠被严庆这一抓,身子微微一颤,转瞬又恢复了正常,笑道:“严佥使都醉糊涂了,这房子就是梁守备送礼的安居之所啊。”
严庆右手的扶着鲁忠的肩膀,左手死死的抓住鲁忠的胳膊,半眯着眼睛,摇头晃脑的四下里打量了一番。
好家伙,这房子虽然不大,但却是五脏俱全额,桌椅板凳,瓷器壁画,一应俱全,布置得井井有条。
“鲁大人,还请你帮个忙,我的贴身...贴身侍女梅香随我一同来了台州,请你帮我把她找到这里来,晚上伺候我休息。”严庆将头贴在鲁忠耳边,轻声道。
鲁忠一副嫌弃的样子,恨不得将这醉酒的严庆推开,却又不敢,满脸写着一个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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