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说,天地之间有一杆秤,专门秤那世间的公平,只是那杆秤有时候也秤不出公平。
世人又说,其实每个人心里也有一杆秤,专门秤那世间的真相,只是那杆秤往往公平的时候更少。
人生在世要说出这“公平”二字,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有些人不愿说,有些人不敢说,有些人一辈子也学不会该怎么样说。
世上只怕也不会有人说自己一生公平,生生公平。
人若没了私心,那便不是人。
就像眼下的巡捕老张,他就是人,而且还是个私心极度作祟的人。
他被易清贤心里的那杆秤刨出了真相,秤出了公平。
原形毕露之下,他低垂了头,再无作辩。
他的私心导致同伴陷入危机,而危机的另一头很可能就是不可化解的死亡。
谁人怒斥明飞声,千淋暗雨夜里熏。
但怒斥再盛,淋雨再多,也已无法洗去他的糊涂。
他脑子里已是一片空白。
前路再无知己的空白。
雨已淋过,但雨水打在他身上的时候却是处处割着他的愁肠。
有的时候,一个专门杀人的杀手还不如一个极度私心的糊涂鬼。
因为杀手杀人的时候会见血,但糊涂鬼杀人的时候却是不见血。
杀手往往每一次只能杀死一个人,但糊涂鬼往往每一次都能杀死一群人。
老张就是那种糊涂鬼。
面对困境,老鸿更是气不过,又一巴掌扇在老张的脸上,怒骂道:“老张!你寒了多少弟兄的心!”
喀喇一声,易清贤再次拍出一掌,击断了老张的一条腿,甩手将其扔在远处。
他不欲再费口舌,只是抬头望着昏暗的天空叹气道:“看在以往交情上说说个中缘由吧?我不信你会是无故做出这等事情的人。”
老张瘫软在地,闭口不言。
易清贤又道:“不要将自己变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老张眼如死灰,终于有气无力开口道:“我受召前往城主府议事的时候已被人挟持,倘若我不说服你们接下这趟差事的话,那我和我的家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易清贤道:“对方什么人?”
老张道:“我不知道,对方来找我的时候是蒙着脸面的。”
易清贤道:“几人?”
老张道:“一人。”
易清贤道:“你战不过他?”
老张道:“根本就没法战,那人修为奇高,单是其散发出来的气势威压就能让我遍体生寒,分毫动弹不得,只怕我水月城也没一人能够战得过他。”
易清贤道:“许你什么好处?”
老张道:“除了放过我和我的家人外,他还会动用手中的权利将我调任到郡府当捕头。”
易清贤道:“然后呢?”
老张道:“然后他就交给我几粒散气丹以及一粒爆体丹,权作行事之宜。”
易清贤道:“没了?”
老张道:“没了,接下来的事情你们都知晓的。”
易清贤道:“你该信任我们而不是去信任敌人。”
老张道:“我知道,但已太迟了,你给我个痛快吧!我知自己死不足惜,但求你们救救我的家人!”
易清贤凝注着老张,道:“我没兴趣杀你,若能脱困,你的家人我们自然会救的,只是依你方才所言,此人所图甚大,只怕我等几十号人能否活过今晚也是难说的。”
老张自悔道:“依你看,我可否回到对方那里进行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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