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的生拦硬截,居然遏制住鬼子骑兵的速度,**士兵们有的挑刺有的射击有的横扫,在七八道人墙的拦截下,鬼子的骑兵象撞了蛛网的苍蝇,根本无法突破,并且很快鬼子的前头部队被削去了作战能力。
后边的骑兵放慢了速度,有的直接勒住缰绳,他们对这种战况大为不解,虽然双方都有伤亡,但明显这次是鬼子比较惨重,更何况这骑兵的优势荡然无存,他们所依赖的速度,所仰仗的冲撞和砍杀根本没有发挥效果,几乎**士兵的伤亡都是踩踏所造成,很少有被砍刀砍中,他们的蹲姿他们的横扫几乎都是猫着腰在做,在距离上来不及适应,而且迎头只先攻马的下盘,再尤其他士兵完成对骑手的砍杀,简单的几道人墙就若同强力胶网一般,一旦速度被化解,骑兵对于步兵只有略势,因为骑手们在冲锋时都是佩刀作战,这人墙除了吸附试的纠缠打法之外,还有许多方位的士兵可以开枪射击。
看到后边的骑兵圈马在犹豫,**们立刻修补阵型并且开枪射击,鬼子骑兵只得拨头便逃。
看到敌人被打退,**士兵们大声欢呼,这是少有的一次小小的胜利,他们高举着枪杆激动不已,步兵居然阻退了骑兵,日军并非不可战胜,团长,我们打退了敌人,团长呐。
“团长,大胡子团长,团长在这,快来”
作战时间太久,军服几乎沾满了泥污,而长时间不洗脸刮胡,大胡子太多,终于有人发现了大胡子团长,竟然被一匹颤抖倒地的战马死死压在身下,原来他也是抱住马腿的一员,并且是抱的最死,那鬼子的战马始终没能摆脱他的束缚。
士兵们搬开战马,不住的连声询问“团长,团长,你怎么样了,医护兵,医护兵在哪里”
虽然胸口舒畅了许多,大胡子团长依然有气无力,因为所持短枪,几乎与每个敌手交锋时都是以身相搏,他的脏腑严重受损,他抓住身旁士兵的手,话语十分微弱“不要在叫了,我们的任务就是,为了掩护他们,鬼子很快还会追来,后边的重伤员比较多,一定要尽力把时间拖的再久些,你们都是好样的,都成熟了,不需要我的命令了”
“团长,团长”在士兵们的呼唤声中,这位无名团长离开了人世,不是因为伤口的失血过多,不是中弹,而是死于疲惫,挤压和践踏。
没容得太多时间悲伤,日军几乎在每路追兵中都配备了战车,有的是坦克,有的是装甲车,回退的骑兵不但伴随着步兵杀回,还调来了两量装甲车,和炮火的支持。
虽然有话说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但是这阻击一线的士兵,却是没有一个后退,而且正如大胡子团长所说,他们都已经是成熟的士兵,连番战役使得他们每个人都很有作战经验,能活下来的,都是兵油子,他们对战争有着同样的理解认识,并且同样胆大心细。
“谁还有手榴弹”一个大胡子士兵伸手索要。
“我这里,我这里,让我去吧”不少人掏出自己的仅存,并且纷纷争讨这拼死的机会。
不用说大家也都知道,这是要针对鬼子的装甲车,已经让鬼子的骑兵吃亏,他们要给鬼子的装甲车一些颜色,这些**战士没有想到过撤退,也没有指望能拦住日军,只是在争取更多的时间,只是想在最后时刻,给鬼子以颜色。
对于装甲车或者坦克,当时的**可以说是束手无策,唯一他们选用的办法,就是用人命垫,一组人争取用嘴快的速度向上冲,如果能有活着的一个,就可以有投放炸药包的机会。
而对于这只溃军来说,他们已经没有了炸药包,就是手榴弹,汇聚在一起也不过就剩下七八十棵,这可是当时数百人仅存的威力算是强大的装备。
日军M-25装甲车是轮式的,无法跨越大点的沟壑。六毫米厚的装甲,即便是普通子弹命中,只要角度合适也会被贯通。更不用说手榴弹。
但是由步兵骑兵和两辆装甲车掺杂在一起数量众多的鬼子追兵,显然用人命垫的方法有些不切实际,如果单一只两量装甲车到还好办的多。
大胡子士兵开始捆绑收集到的手榴弹“大家不要争了,鬼子的追兵太多,估计我们全都会撂在这,黄泉只是先后,要能忍着不怕疼的”
一说就明白,这是要装死,要忍住敌人践踏和刺刀的挑刺。几个年岁大的士兵自告奋勇,他们力图让青壮有着更多的作战时间,甚至是撤离也无所谓。
手榴弹被分做十份,七八个捆在一起,都是挨个拴成排,然后再压在身下,有两个选做装死的扒下地上鬼子尸体上的衣服进行调换,刚穿的差不多,大胡子士兵一眼看到,用强硬的语气质问“你们干什么”
众人纷纷看着这两个士兵,显然都对换用鬼子服装嗤之以鼻,两个士兵被看的有些发毛,慢慢的想再换回原来的服装。
“来不及了,快分头准备”大胡子士兵催促着,或许这样做真的有效。
士兵们连忙抓紧时间,象布置陷阱机关一样小心,负责装死的人对着装甲车的方向分开距离或仰或卧倒在地上,并且身上涂满了鲜血,有的还用一些尸体盖在自己身上,觉得自己忍不住疼的就把尸体的腿或者身子压在嘴上,而其他士兵,有的找弹坑,有的找土包,什么都找不到的干脆就趴在地上甚至是沿用蹲姿跪射。
接连的炮火之后,日军的再次进攻步步逼近,这是一场已经注定结果的阻击,留下的**士兵将无一幸免,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