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花文犀的说法就是首削其长,日军的飞机可以说每战必用,在战场上可以以己之长但是扬长避短在一定情况下是不可用的,一味的避其锋芒和蛮力硬拼都不足取,要想近一切办法削其锋芒。
对于战果,花文犀并没有多大把握,自己的这些人打不了大仗,只能做些破坏行动,而对于重兵把守的机场,能捣毁一架就不错,甚至很有可能无功而果。
这是花文犀第一次离开家乡作战,没想到这一离开就是数年之久,也正是他成为没有军装的天涯军旅的开始,原本他只是想先报仇,这些乌合之众何谈报国,他不敢有那样大的想法,报仇是第一位,而这些人投奔自己,先要给他们有个交代,白薯王已经少了一只胳膊,自己的杀母之仇先放一边,先把别人的心愿了了,除了先给方放**,他还想着要上北平把何守平的表还与家人。
列狼队的天津之旅,可苦了庄稼汉黄**磨豆腐的阮大丁,张驰开车,花文犀副坐,项妃和柯阎王在后兜照顾萧白飞,其他一众人等全部绑着沙袋跟在车后边跑,这两个新入伙的庄稼汉并不是没有体力,可对这绑着沙袋来说极为的不适应,张驰开车也是控制着速度,一会队前一会队尾,柯阎王站在车厢上拿着赶车的长鞭不住的乱挥“跑,跑快点,就你们这样还想打小鬼子,要想不挨打先要学会跑,不光跑还要长点眼,子弹不长眼人可不能做瞎子,都机灵点,快点跑,跟不上回老家去”
黄汉阮大丁这个狼狈呀,满头大汗在地上蹭着步,根本抬不起脚来,还不如个小丫鬟灵活,连秀才刘学仁和学生方放都比不过,其实一种运动行为在起初几天甚至十几天是相当不适应,但是坚持下来个把月虽然体能上不一定能达到,但是就表现上来说往往能先于体能做到,也就是说适应了这种方式。
张驰看着有些好笑“这阎王练兵还真有一套,坐着军车挥大鞭,即不伦不类又象那么一回事,不过我怎么觉得这练法和以往不一样,总觉着象是在训练兵油子”
“其实这样最好,训练老兵油子比新兵蛋子要强许多,日军的伙食好训练时间更长,我们就应该在教授技术技巧的同时更多的传授以经验,连我自己也没想到,这些不起眼的百姓现在端枪瞄准的速度快的惊人,柯阎王说对阵中十枪能伤一人就不错,多一次开枪的机会就多一些几率,而日军弹药充足,真要是愣跟他耗我们耗不起,所以开枪又不能只图快,要有选择,一排头二端枪三人群,这是他作的总结,先打排头兵,一是震慑二是阻碍后进士兵的道路,再打端枪的就是尽量不让对方开火,而打人群,即便是前两项有些耽误,敌人靠的更近,也许子弹会贯穿或者流弹伤人,这柯阎王懂得是多,我看了许多书却不及他所掌握的一些经验”花文犀稀罕的回头看了看车后兜。
“你们俩都够本事的,一个谋略过人,一个战术精湛,而且搭配的也很融洽合适,咱们这队伍虽然是杂牌军,但是以后一定能成为一支出色的队伍”
花文犀笑了“是吧,我也觉得这阎王挺招人喜欢,还有这些老百姓,一将功成万骨枯,人们只会记住将帅的名字,有谁讴歌那些无名白骨,这萧白飞居然还给自己起了个响亮名号,我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志愿,但我会尽量让这些不起眼的士兵有所作为,让人们记住他们的名字”
其实柯阎王并没有花文犀所说的那样招人喜欢,之所以留号阎王就是因为练兵极狠,黄**阮大丁虽然庄稼汉出身但是到底没有经过这样长时间的负重奔波,一天下来象是吃了巴豆的马,拉了跨再也站不起来,等到第二天浑身酸疼根本就走不动道,这柯阎王也是损,做饭让多放盐少给水,还谎称水带的不多要控制饮量,对黄**阮大丁,他一人给了一根绳子“我也不拴你们了,你们自己拽着,兜里再给你们放几块大洋,如果掉了队我也不拦你们也不骂你们,你们就直接回西土屯找点营生算了,不必强求自己”
这一天把两个刚入伙的汉子差点没渴死,吃的吼咸又喝不上水,只一个劲的流汗又得不到补充,到了下午实在跟不上了,两人双双撒手掉队,可是琢磨了一下又没有地方可去,西土屯情况怎样还未可知,家是暂时不能回的,兜里揣着大洋总有花光的时候,这条线附近都在闹鬼子哪里找得到营生,沿街要饭,万不能做,并不是瞧不起要饭的,但凡有一点生存能力要饭就等于好吃懒做,是真该被瞧不起和唾弃的,再想想这帮人打鬼子确实有些办法,竟听说鬼子杀人放火了这围炉烤鬼子到是头回得见,跟着这样的人应该能有很好的打击侵略者的机会,就这样二人相互鼓励着直到半夜才赶上休息的列狼队员们。
这回柯阎王让他们喝了很多水,几乎没怎么吃饭,不过饭还是比较硬实的,够咸也够营养,不需要你吃很多只要营养跟的上。
就这样历经三天多时间,列狼队几乎以日行百里的速度,不快也不慢,最后终于到达了津郊东局子附近,也就是没有凭证,其实黄**阮大丁几乎瘦下了七八斤肉,不过肤色到是见白,一直在汗水里泡着,这要是往前推些月份在三伏这俩人准得中暑成废人。
总算还赶趟,有消息说日军正有意图将万国赛马场改为军用机场,还好没有最后决定,列狼队可谓到的正是时候,也就是在那里,他们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多么的可笑不可行,而也是在那里,他们坚定了信心,一定要有所行动,因为他们看到了共同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