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放想起了什么“花老师,我知道一个暗宅,在我父亲的一个别院里,前两年去过,地方还算挺大,我们这些人住下应该不成问题”
暗宅,就是过去一些有钱人为自己建造的隐秘宅院,就象许多王公贵族担心自己的财产安全而在自己的府邸建造藏宝密室一样,一些没有大的府邸的有钱人也会在错综复杂的住宅区建造一些不为人知的宅中宅或者套宅,称之为暗宅,一般的暗宅在许多宅院包围之中,外面是看不到的,其占地空间也会因错觉而忽略,这样的暗宅也不会有明门,都是经密道或者暗门进入。
而方放家的暗宅位置并不是太好,因为他家别院离当时的河北**(现直隶总督署博物馆)比较近,如果登上政府楼顶就会很轻易的发现这个被围起的宅院,而且从花文犀他们现在的位置要想到达方家暗宅需要跨过两条比较主要的街道,可现在大街上全是日本人,在这种环境下哪怕是一个孤单的日军也是十分危险的,只要日军一挥手,就能招来一帮日本兵,就象村里的狗一样,一个叫唤了,全村的狗都会跟着共鸣。
警戒的项妃下了墙头对大家说“怎么办,全是日军,我们过不去”
胡文升检查着张驰和花文犀的伤口“花老师可以过去,或许我们也可以,但是张驰不行,他是**服装”
花文犀有了主义“对呀,我们可以多找几件服装,我去叫进来几个,日军很喜欢这种精神战役,那个记者的死引起多大躁动,给他们拍照一定来”
就这样,张驰躺在了一个小巷口,花文犀拿着照相机向远处的两个日军招手“おいでおいで宝物、支那反抗分子、彼らの死体を踏んで(过来过来宝贝,支那反抗分子,来踩着他们的尸体)”
看来日军对记者还是很尊崇的,两个日军乐得屁颠屁颠的就跑了过来,又纳闷又高兴“さん長官、どうして行かない線写真(先生长官,怎么不去前线拍照)”
“私は傷を受けて、前線の危険(我已经受伤了,前线危险)”花文犀指了指自己肩头,又摆手示意他们向后靠“これから駅、その後(往后站站,再往后)”
“前線は戦争がなくて、ただ消滅捕虜、我々は多くの人をつかむ(前线已经没有战争了,只是在消灭俘虏,我们已经抓了很多人)”两个日军嬉笑着“もうこれからた長官、その後照らせない死体,おや、おやおや、私が倒れて(不能再往后了长官,再往后照不到尸体了,哎,哎哎,我倒)”
是项妃和柯阎王在使拌,象这样扭脖子手法别人还没有掌握,只能她俩亲自出马。很轻松,两件日军服装轻易到手,接着又是两件,三件,直到所有队员全都有了服装。
所有人穿戴整齐,柯阎王又传授了一些要领“日军军纪严明,两人成行三人成列四人为排五人为伍,不管多少人都成队列行走而且要整齐划一,我们这里十六人八人一列,我和秀才打头,听好了,都排好队,立正,向左转”
糟糕,这左右之分,却是有三五个顽固分子打死也分辨不清,不用问,卖烤白薯的和卖糖葫芦的,赶大车的和卖肉的。
项妃有些着急“不能在耽误功夫了,还卖肉那哪只手拿刀都不知道,这样吧,用刺刀在你们左手腕上划一道,代表左,在右手腕上划两道,右,又一次的意思,这样联想记忆会比较清楚些,我的主义怎样啊先生”
“嘿,不愧是我大秀才的老婆,就是聪明”花文犀挑了个大拇指“右,又一道,联想记忆,妙,就这么办,按我老婆说的做”
“报告,秀才,我划的对不”张团武是个左撇子,左右手全能拿刀,却是没有划对。
把个花文犀给气的“嘿你个废物,左撇子不成,划反了”
“差不离,我左右手都能剔骨,秀才你说的真对”张团武呵呵傻笑着点点头。
“那就再划两道,又一道的又一道,记着右边又一道就行”项妃跟进联想。
傻笑变成了苦笑,张团武只得又在右手边多加了两道,左二右三,右边多,记住了。
花文犀有些不放心,又教了他们两句日语,お疲れ様でした、天皇陛下(辛苦了,和天皇万岁)祝福他们遇到突发状况以这两局其中之一应万变。
一切准备妥当,这才整齐队伍贴墙根遛墙角小心翼翼走街过巷,路上并没遇到什么意外,偶尔经过的日军并不理会,只带有官衔的长官点头示意,因为有花文犀的记者身份,并没有引起太多怀疑。
当时的日军非常狂妄自大,更狂热于武士思想军国思想愚忠卫道,大部分军人和国民就是被这种思想洗脑,他们以为自己是不可战胜的优等民族,把中国人和其他一些亚洲国民称为支那人,遇到顽强的抵抗他们会高度重视,自身损伤一兵他们会屠杀许多别国平民,在他们思想中一个人打十个算是正常,三个人打十个他们会把这十个人夸张的很勇猛,这实际上也是一种变相的轻蔑,要想使这种思想完善必须有这种思想的代言人或者宣传人,随军记者也就自然的被他们高看一等。
总算是安全无恙的到了方家暗宅,原来这暗宅已经遭到了飞机的轰炸,难怪方放的爹放着自家暗宅不躲要逃离到外地,不过总算是一个理想的栖身之所,最起码是不宜被察觉。
花文犀和柯阎王谈起了日军刚说的话,听说说抓了许多战俘要处罚,应该尽可能的查找看有没有解救的办法。可是已经深陷日军重围,行动上多有不便,而且这些人这一天来大部分时间都在跑,确实已经很累,只能稍加休息,在吃过晚饭之后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