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疏的枪声一直持续到凌晨三点左右,日军终于用两个小组五十多人的兵力占领了整个监狱的牢房区,接着又有两个小组的人进入到了牢房区,这样就有百名左右的日军在虎视眈眈的对阵监狱大楼,整个的西城监狱,就只有主题办公楼孤零零的置身于敌人的包围之下。
这一夜的枪炮声当然招来不少日军,不过因为知道是矮子疯坐镇,各部所派来的人都不太多,以小队为增援单位,并且被告知一定要听从命令,这些增援部队全都被三夏木里挡在了第二阵营,也就是他自己属下那个未动用的中队位置。
拿下监狱的牢房区之后,日军并未再继续进攻,而是围守着,又派出任企宗喊话,当然还是在劝降。
“監獄裏的人聽著,趕快交槍投降,妳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各牢區已經被我們皇軍的兩個小組人馬拿下,聽見了嗎是兩小組,五十多人,就拿下了整個監獄牢房區,大日本皇軍是不可戰勝的,威猛無比的,妳們還是趁早投降吧,奧對,我忘了,這是日語,該用中文說,那好吧我再來壹邊” 于是又变换语种讲述了一边。
根本没有什么忘不忘,任企宗的话不光是为了监狱里的人听见,同时也要增援而来的各部队听懂,当然是给三夏唱赞歌,而狱内的武装实力如何,只有三夏的部队知道。
一直到天亮,任企宗都是这样重复着喊话,也重复的忘记和改变语种,三夏木里对于阶段性取得的成果非常满意,他要美美的享受这威风的时刻,决定多休息会再进攻,而他本人,一直也是站在阵前凝望,当然,也有士兵护卫。
这一夜战争对于赖福生等人所占据的主题办公楼,也是个极大的考验,因为颤抖,迫击炮的每一发炮弹都对大楼构成威胁,虽然是打在牢房区,但是昨天这办公楼已经遭受过一段时间的炮火,而且着弹位置都具有十分大的破坏性,使得楼房的正半边房间几乎都成了危房,每次的震颤,都有坍塌的危险。
其实在天亮时分,三夏木里的举动可以说纯粹就是在找死,并不见得是神枪手,就是个普通士兵稍用些心思瞄准,都有可能伤到三夏,更别说萧白飞瞄准了半天,可就是不敢打。
从战俘兵团作战一开始就被告诫,不可以向军官下手,也正因此山田顽石才得以侥幸活命,那只是个小队长,更不用说三夏是个大佐。之所以这样做,因为士兵就是士兵,正常作战死多少也就是个可惜,某种意义上士兵就是长官的炮灰,花文犀并不想激怒日军,只是想吸引日军的注意,再者说日军官几乎都只是一味的利用武力优势猛打猛冲,凭借速度凭借狠,能入得花文犀法眼日军官还真不多。至于三夏木里,他的部队想怎么打都可以,怎么气他怎么来,因为他并非一般的军官。而这样的军官,不能留,但是花文犀并没有嘱托赖福生对于三夏本人要怎样对待,虽然不能留,但是在城里不可以被杀害,那样的话真的会使日军震怒甚至仇恨,所以花文犀在城外等,在城外就是把三夏木里活刮了,日兵也只是向城外追,一方面也可以缓解城里屠杀的压力。
没有想到的是森井高目的电话打乱了花文犀的计划,他不知道哪一个环节出了差错,反正在城外的埋伏不能够拖到黑夜,战事在即,三夏不可能星夜追友。于是在晚饭时分,花文犀也带着人动身追赶先撤走的葛五根等人。
而葛五根,在等待的时候就向猎狼队成员打听了许许多多,有关捕狼鹰的来龙去脉,知道个大概,当听到围炉烤鬼子,机场劫敌机的事情后,葛五根直觉得后背都冒凉风,这个花文犀究竟何等人物,真的让人猜不透,不动声色就把自己和整个战俘队伍算计了,好在这人主义很正,只是这种设计太残酷了,还有他和三夏木里的交往,真的让人后怕,看来以后要多留个心眼,不能上了他的当。
花文犀等人追上了队伍,又走了一程,才找到几个荒宅,水和食物都有带,也远离了日军,可以安心休息。
葛五根的谨慎加小心,被花文犀看了出来,为了打消葛五根的顾虑,花文犀只能示弱,于是皱着眉头心情沉重的凑到葛五根身旁。
那不高兴都写在脸上了,葛五根能看不出吗“怎么不高兴,你的计划不是进展的很顺利吗,难道就为了没能杀掉矮子疯”
花文犀没有回答,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
不能多问,问多了会吃亏,出于礼貌,就只在多问一句,葛五根打着小心“到底怎么了”
花文犀还是没有回答,依旧一脸的不高兴,还带着几分无邪的样子,抬起头看着葛五根,好像在等待回答一般。
本来是不想问了,可是被盯着难受,葛五根不由自主的“你看着我干吗,是我在问你呀,到底怎么了”
花文犀终于开口说了话“我,是不是太残酷了,曾经就只是个怕血晕针的书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