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交战的胜利,给了学生兵很大的信心,也只有信心,没有喜悦,因为到处是炸塌的房屋,不少人挂了彩,但是他们没有畏惧,只是些许疲惫。
战斗已然开始,意味着敌人随时会发起二次进攻,柯阎王叫大家抓紧时间休息,因为白天的进攻,日军会更疯狂。
在废墟中,在断墙下还有炮弹坑里,到处是和衣休息的学生兵,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血腥,还有泥土的味道,警卫班的战士在打扫着战场,整理着武器。
花文犀走访着受伤的学生,挨个查看着病情,不由得一阵阵心酸,项妃不住的劝慰“他们很勇敢,都是好样的”
“我到宁愿他们只是好好的,该死的日本鬼子”花文犀愤恨的骂了一句,在他的词汇里,该死已经是一种很严厉的咒骂,但这一次,连他自己也似乎觉得这个词汇没有力量,他不住的念叨着“我应该还能做点什么,一定能,我才华出众,对不对夫人”
看到丈夫焦急无主的样子,项妃着实有些心疼“先生你冷静些,先生已经做的很多了”
花文犀冷静不下来“一定还有,我是有学问的,除了能说我还能写,对,我还能写,我要让小鬼子有到老家的感觉”
花文犀找了个拖布,弄了桶墨水,在一处处断壁残垣奋笔标语,什么语言都有,什么内容都有,有中文书写的什么孩子们,不要怕,老师和你们在一起,还有什么打倒日本**什么的,日语的写的更多,除了:日本帝国主義を打倒(打倒日本**)还有:もう降伏しない(再不投降尸骨无存)更有:殴らないで、お母さんはあなた帰ってご飯(别打了,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等等等等,可谓五花八门乱七八糟。花文犀的思维处于极度的混乱和愤恨之中,他见不得学生受伤害。
交战时的大喇叭几乎惊动了南苑所有守军,赵登禹还四下找了找这个喇叭手想见上一面,柯阎王将他带到了奋笔疾书的花文犀身后,断壁残垣之中,一个文弱男子穿着沾满尘土的西装,执著的写着满腔怒火,一个苗条的女子也是满身的灰尘短打洋装,提着墨桶紧紧跟随,二人几乎一直没有说话,只默默的写满空白的墙壁,一道又一道。
“他们的心里肯定不好受,有那么多学生受伤,是第一次上战场,那名女子就是鸣枪报警的项妃”柯阎王简单的向赵登禹介绍了二人的身份。
“他在战斗,他在用自己的方式抗战,我们还是不要打搅他们了”赵登禹是从没有见过这么敬业的老师,他吩咐柯阎王,不管接下来的战斗如何残酷,一定要保证花文犀夫妻的安全,柯阎王也正是这样打算,他派了王汝南李帅兵何守平作为花文犀夫妻的贴身警卫。
同样的在南苑对面的另一方阵营,日军也是对喇叭问题提起了高度重视,偷袭,配合重炮,他们并没有捞到什么便宜,许多军官气急败坏,一木清直暴跳如雷“それは帝国軍人の恥、南苑の守備もめちゃくちゃ、我々の重砲一群に戦闘経験のない学生兵もない十分な脅威を構成し、学生が多く、何何の作戦は、誰が先に下の撤退命令(这是帝**人的耻辱,南苑的防守一塌糊涂,可竟然我们的重炮对一群没有战斗经验的学生兵都没有构成足够的威胁,连学生都打不过,何谈什么作战,是谁先下的撤退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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