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只见她突然转身,用双手狠狠地拽住万壮红的衣服并大声吼着:“来人啊!”
“快来人啊!”
“还没有天理啦!我的闺女好惨啊!”
万壮红见她这般,不禁吓出一身冷汗,连忙把白语柔放在地。
“娘!你这是干嘛?”
“快把手松开!”
“谁是你娘!你这个畜生,我闺女要是跟了你,一辈子就完了,我今天就算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范雪莲见她们突然打了起来,皱了皱眉把手中剑慢慢放了下去。
其余几人连同方去病一脸惊诧,可范明义却突然紧张了起来:“她这是要…..”
没过一会儿,范家的院子前就围来了一群人。
看着这种场面,说什么的都有,顷刻间议论声一片。
万壮红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听见梁婆娘当众一声吼。
“大家伙,此人就是朝廷下放的男丁,可他自从来了我们家,就不停地打我闺女,你们看!”
梁婆娘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仍在昏迷的白语柔。
“我家闺女为了躲避他的毒打,想跑到范家躲躲,可此人仍旧不依不饶,如今竟把我闺女打晕了!”
“我们家就我一个老婆子,今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啊?”
旋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拍打着大腿放声大哭。
“哎呦,这梁婆娘真是命苦啊,老伴儿去世的早,如今又贪上这种事,真是可怜。”
“是啊,你们看范家,那个人遍体鳞伤的坐在地上,估计也是被他打的,太惨了!”
…..
梁婆娘的举动,瞬间让在场的群众一片哗然。
万壮红连忙挥着胳膊解释道:“大家千万不要听她胡说,范家那个男子乃是男徒,他身上的伤不是我弄的,千万不要听信谗言啊!”
万壮红的解释,让围观的群众更是气愤。
“你这厮,竟还在这口出狂言,谁不知道男徒无恶不作,你看那个男子,全身是血,哪有男徒的半点影子,分明是你在撒谎!”
“同是下放的男丁,真替你感到不耻,居然还打女人!别忘了,大兴是女权国度,这要是被女官知道,不得扒了你的皮!”
“就是…”
万壮红不由心头一震,自己的一句真话,反倒让事态变得更加严重。
看着躺在地上白语柔,他管不了那么多,再次扛到了肩上并厉声吼道:“再怎么说这也是我的家事,你们管不了,给我让开!”
梁婆娘见状,双眼提溜转了一圈,随即咻的一声站了起来。
心头一沉,用尽全身力气,一脑袋撞向了万壮红的腰部。
嘭!
只听一声巨响,由于速度太快,又没来及躲闪,万壮红被梁婆娘这么一撞,他的头正好撞到了身后突起的石砖上,一阵抽搐之后,瘫软的坐在了地上。
肩上的白语柔也顺势躺在了他的怀中。
“血!”
“是血”
围观的群众看见万壮红的后脑勺流出了大片鲜血,纷纷喊了出来。
随即乱成了一锅粥。
范明义见状,突然愣了一下,手中的拐杖差点掉在地上。
范雪莲和范雪棉更是一头雾水,傻傻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这又是何苦?”
方去病无奈的摇着头,咳嗽了几声。
“主人?您….”
范雪梅和范雪娇疑惑的互相瞅了瞅。
“主人,这其中原因,您难道知道?”
“唉….”
“她这么做,无非是想让她的女儿摆脱万壮红的折磨,可白语柔要是知道这一切,又该如何自处?”
“一报还一报,到头来受伤的终究还是自己的亲人…..”
而就在他感慨的同时,人群之后突然走来几名士卒。
“让开!都让开!”
几名士卒虽是女子,但气势与男子相比毫不逊色。
其中一名士卒来到万壮红的身前,蹲了下去,并把食指放在了万壮红的人中处。
“他死了。”
“啊?死了!”
身后的人群听到万壮红死了,讨论声此起彼伏。
“好啦!都散了吧。”
“人死立案,官衙介入,闲杂人等,全部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