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想好了!”
范雪棉见她这幅恬不知耻的模样,刚想上去跟她理论,却被范雪娇拽了回去。
“你要干什么!如今还有主人在,别忘了主次!”
方去病扬了扬双眉,看着满不在乎的杨末柔无奈的低声叹了句。
“好,工钱我会给你!”
“但肯定没有你在颜福堂时赚的多,这样吧,每个月二十两碎银如何?”
范雪棉听后,捂嘴差点笑出来。
轻声在范雪娇的耳边嘀咕着:“大姐,区区二十两碎银,够干嘛的?主人还真是够谨慎的。”
范雪梅见状抹搭了一眼范雪棉,随即来到方去病的身边瞄了一眼。
“主人,虽然杨末柔做错了事,但究其原因都是颜福堂搞的鬼,现在的下人,皖城内我不知道,可是在永乐城,我可听说过,哪怕是最低等的下人,每个月都要五十两碎银,您给的是不是有点太低了?”
方去病听后,细细琢磨了下,再看身边的范雪梅,心中不由感慨了起来。
雪梅还真是够热心肠得了,杨末柔这么做,她非但没有记恨,反而还处处为她着想。
不过话说回来,范雪梅说的也没毛病。
随后点了点头。
“那好,就五十两碎银,杨姑娘觉得如何?”
起初听到二十两的时候,杨末柔就想直接掉头走人,以自己的外貌在哪做下人都比二十两多,可听到五十两的时候,她犹豫了下。
“好,五十就五十!”
回到范雪娇她们身边后,范雪棉很是疑惑,于是捅咕了下范雪梅。
“我说二姐,你是怎么想的?给她五十两?她配吗?”
范雪梅瞟了她一眼,随后向身后瞅了瞅。
“有句老话你没听说过吗?得饶人处且饶人,再说杨末柔只是一个姑娘,长得又那么漂亮,给区区二十两,就算她不会介意,让别人听到,又该怎么议论咱们家!”
“我看你就是嫉妒。”
“啥?我嫉妒?”
“我堂堂女官,怎么会嫉妒她?真的是……,若是三姐在,肯定不会绕她!”
范雪娇见她们俩又互掐了起来,不耐烦的瞥了一眼。
“好了好了,你们俩怎么又吵起来了!”
“现在可是深夜,赶快回家,明日可是大日子……,难道你们都给忘了?”
“可千万别给耽误了!”
几人回到家中,方去病将杨末柔安顿好之后就回到了房间,刚想入睡,范雪棉和范雪梅就骑了过来,二人一左一右,喘着粗气一直盯着自己,看着好生吓人。
方去病哆嗦了下,向右侧仔细瞅了瞅。
“你们俩这是干什么?你们看看大姐,早就睡着了,你们二人把腿骑在我身上作甚?赶快放回去睡觉!”
范雪梅见状,一脚就把范雪棉的脚丫子给踹了过去,并狠狠瞪了一眼。
“四妹,你赶快睡觉,我有话跟主人说!”
范雪棉听后,抹搭了一眼,噘着嘴嘟囔着:“切,还以为要侍寝呢?谁稀罕听你讲事情……”
随即翻身躺了过去。
方去病紧了紧鼻子,见范雪梅的头已经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于是叹了声。
“雪梅,现在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可范雪梅非但没有睡觉的意思,反而贴得更紧了些。
“主人,明日康小柔和梁悠悠就要来咱们家做你的小妾了,您就这么淡定能睡着?”
方去病听后,不由眉头紧锁。
他当然睡不着,明日这么大的日子又怎能当做没事人一样轻易入睡,只是他心里清楚,不管怎么样,明日都逃不过,既然如此也就看开了些。
可眼下的范雪梅却看着有些疑虑,于是方去病把头向后靠了靠,看着她的双眼轻声问道:“咋?你觉得明日有什么不妥?”
范雪梅翻过身平躺在床上,看着棚顶发呆了片刻。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妥,只是我和大姐还有三妹,四妹,我们四人只是寻常百姓家的孩子。”
“虽然是先嫁给主人的,但明日康小柔她们嫁过来,称呼她们为小妾,怎么总是感觉怪怪的?”
方去病听后,双臂枕在头下也陷入了沉思。
是啊,在古代是有这么个规矩。
娶妻纳妾总要分个先后,范家四姐妹和白语柔是先嫁给我的,按道理说康小柔和梁悠悠明日进门还要向她们磕头敬茶,可她们又是……,我的天,让康兴成的女儿还有梁玉生的女儿向范家四姐妹磕头?
可如果不这样,难道要让康小柔她们做老大?如此不分主次,不分先来后到,范明义又该怎么看我?
我滴娘,怎么这么复杂!
思来想去,方去病很是头痛,一脸苦相。
大概范雪梅也是想到了这点,所以无法入睡。
“主人,要不我明日和大姐她们还有爹商量下?”
方去病听后,头皮一紧。
就算她们的父亲一个是异姓王一个是皖城太守,但他们在把自家女儿嫁过来的同时,就已经知道了自己有这么多老婆,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于是用手拍了拍范雪梅的肚子。
“嗐,有什么可商量的,你们是第一个嫁给我的人,我怎么可能让你们姐妹为难。”
“睡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随即翻身将范雪梅搂在了怀中。
范雪梅看着方去病露出了浅浅的微笑,听着他的喘息声,心中更是无比温暖。
……
转眼到了第二日。
方去病伸着懒腰慢慢睁开双眼,却发现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刚从床上起来,准备开门洗漱,迎面就撞上了开门而进的范雪棉端着一盆水,险些撞个满怀。
“主人,您醒了?快!简单洗漱下,门外此时已经聚集了好多人,或许是她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