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王中豹死死盯着康小柔,目光之中尽显狰狞。
“我王中豹从不杀女子,小柔姑娘若是识趣,还请马上离开,若是不然,后果自负!”
方去病见状,先是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凝神想了片刻。
站在王中豹的前侧,对康小柔低声说道:“小柔姑娘,你为何会变成这样?”
“当初…….”
“事到如今,还提当初作甚!”
康小柔还未等让方去病把话说完,直接打断道:“那个天真的女子,早已不见了。”
“现在的我,只想为父母报仇,就算我父亲该死,那我母亲呢?”
“父母双亡,又是被合离之人,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今日没把范雪娇害死,算你们福大命大,你们想要对我做什么?悉听尊便!”
说罢,脸一横,心如死灰。
范雪棉和范雪莲听后,气的全身发抖,原本是在猜测,没想到竟是真的,于是只见范雪棉顿时伸出手臂,一把抓住了康小柔的脖子,一边狠狠的掐着,一边咬牙切齿的应道:“好歹毒的女子!”
“起初主人与你合离,对你多少还有点怜悯之心,可现在……我恨不得现在就掐死你!”话音未落,范雪棉再次用力。
而此时的康小柔却没有任何挣扎,双眼顿时充满了红色,脖子被掐的紫一块青一块,眼看就要喘不上来气,危急时刻,被方去病制止了。
只见方去病挥了下衣袖,直接将她们二人分开,随即转头瞪了一眼。
“范雪棉,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要在王府内杀了小柔姑娘?”
“你真的以为现在的县衙只是个摆设?”
“亦或是以为我还是异姓王?”
“杀人乃是犯罪,而且是死罪!死在王府中,更是会牵连到所有人!”
范雪棉被他这么一说,不由瞪大双眼。
与此同时,康小柔也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了起来。
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喘着气。
“方公子想的还真是周到…..咳咳咳。”
“不过,我康小柔不稀罕你来为我求情!”
“猫哭耗子假慈悲,有种现在就杀了我,让我和我的父母团聚,否则!只要还有机会,我还会这么做,直到让你们与我父母陪葬为止!”
康小柔突然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让在场的所有人惊愕无比。
原力群见状,连忙来到方去病的身边,低声应道:“方公子,依我看,还是尽快让康小柔离开这里吧。”
“离开皖城其实不用着急,只要让她暂时离开王府就好。”
方去病紧皱着眉头,内心之中很是苦涩。
不论怎么说,康小柔所做的这一切都是自己害的。
就算康兴城之死是罪有应得,可她的母亲之死,着实有些意外。
看着康小柔痛苦的模样,原本想迁就一次,把她锁在房间中,可想起刚刚范雪娇昏迷的样子,最后还是下了决心。
只见他慢慢把目光转移到了王中豹的身上,冰冷冷的说道:“中豹!”
“小柔姑娘就交给你了,至于送往何处,不用跟我说,更不用跟其他人说。”
“你可办得到?”
王中豹听后,回答的十分简洁。
双手抱拳扬声回道:“放心,主人!我会把小柔姑娘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更不会让她再找咱们王府的麻烦!”
说罢,就要带着康小柔离开。
可就在这时,姬美玉竟突然站了出来,并从腰间掏出一枚香包,放在了康小柔的手中。
面目清秀且十分柔美的姬美玉,见康小柔浑身撒发着怒意,于是轻轻抚摸了下她的手背,并轻柔的说道:“小柔姑娘,这个香包是平安包,带着它,或许能保你平安。”
“这是我娘特意留给我的。”
康小柔听后,先是沉默了片刻,旋即将那枚香包拿起仔细看了看。
让姬美玉有些意外的事,康小柔竟拿着香包笑了出来。
“真是太可笑了。”
“若是一个香包就能保佑我的安全,那我爹娘呢?”
“我爹每逢出征时,我娘都会做一个平安包挂在他的腰间,最后还不是被贼人害死?”
“还有我娘,她的香包一直放在怀中,最后还不是死在狱中?”
说罢,只见她将姬美玉的香包扔在了地上,并用脚踩了踩。
紧接着抬头看着姬美玉,冷冷笑道:“美玉姑娘,我奉劝你,日后不要再做这种香包了,免得往后落成我父母那般惨境!”
孙燕青见她如此践踏美玉姑娘的一番好意,气不打一处来,拔刀就要将康小柔砍了。
好在有方去病在,不然康小柔不知要死多少次,尤为可知。
方去病先是抬起胳膊阻挡了孙燕青的去路,随后另一只手朝着王中豹摆了摆。
瞬息后,王中豹便带着康小柔离开了王府。
不知过了多久。
眼看就要送出城外,王中豹突然停了下来。
康小柔走在最前面,回头瞄了眼,旋即耸了耸双肩,再次笑了出来。
“方去病的确想让我离开王府,离开皖城,但他并不想让我死。”
“可中豹兄弟就不一样了。”
“想杀就杀,不用多想,中豹兄弟若是想为方去病解决后患,那就赶快动手吧。”
王中豹听后,并不感到吃惊,而是缓缓从怀中拿出了双鞭,目光中充斥着杀意。
“小柔姑娘,你做的这一切当真值得吗?”
“只要你能说服我,我还是可以不动手的。”
可康小柔却完全不给他这个面子,而是逐步走到王中豹的身前,眯起双眼不屑的笑了笑。
“怎么?跟方去病跟多了,总想着以德报怨?总想着在他人面前讲大道理?”
“你还是不要浪费口舌了。”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若是你放了我,不管天涯海角,我还是会找机会回来的,到那时,我在暗,你们在明,后果如何,就不用我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