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龚少雪,最看不惯的就是以家人性命相要挟。
当初凤主的姐姐静雯公主也用过类似的手段,本就让他所不耻。
旋即一把扥过那名护卫的衣领,愤恨的应道:“你个下三滥的护卫,竟敢如此威胁我徒弟,本王看你是不想活了!”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脆响,那名护卫的头竟被龚少雪径直拧了下来,一脚踢到了锦衣卫的人群中。
不禁让所有锦衣卫吓了一跳。
剩下的那名护卫见状,连忙大声疾呼。
“不好啦!异姓王也洛北王造反啦!”
“不好啦!”
此话一出,方去病本想让此人闭嘴,却被龚少雪拦了下去,并低声应道:“让他喊!”
“本王不信,凤主还不肯出来见咱们!”
余下的锦衣卫见状,不由互相看了几眼,旋即只见一些人立马举起绣春刀向他们身前砍来。
“兄弟们还在等什么!”
“龚少雪方才杀的可是凤主的护卫,如此行径就是叛逆,咱们一起上,我就不信制服不了他!”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将他们俩制服,凤主定会加赏!”
可还未等他们逼近,龚少雪又是几拳挥了出去。
靠近他身前的数十名锦衣卫纷纷栽倒在地,一命呜呼。
随后只见龚少雪轻轻喘了口气,瞟了眼其他的锦衣卫,轻声瞥了句:“本王不想杀你们!但倘若还是这般咄咄逼人,就不要怪本王不客气了!”
“本王要见凤主,可以不进紫宁宫,就在此处等候!”
见龚少雪如此说,剩下的锦衣卫很明显有些惧怕,单纯几拳而已,就能将手拿绣春刀的数十名锦衣卫打死,换做是谁,还敢做这出头鸟。
霎时间,所有人鸦雀无声,手中的绣春刀纷纷举在身前,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疏忽。
方去病见状,眉头紧锁,对身后的虎贲卒与女卒低声应道:“这里是皇宫,你们先出去!”
方去病本想趁机让他们先行撤离,可话音未落,凤主竟一人负手从紫宁宫走了出来。
凤主面不改色,看着龚少雪那犀利的眼神,和狰狞的模样,没有丝毫的畏惧。
只见她慢慢走下台阶,独自一人来到龚少雪的面前,轻声细语的说道:“洛北王,朕还是不是这大兴的主人?”
“你还是不是朕的臣子?”
龚少雪刚想作答,只见凤主扬起头看向了方去病的身后。
并对周围的锦衣卫低声喊了句。
“你们还等什么?难道朕的话你们听不懂?”
“除了异姓王和洛北王,其余人一概不留!”
方去病听后,没等锦衣卫动手,连忙单膝下跪急声喊道:“凤主!”
“臣到底做了什么错事?非要让臣的虎贲卒死于非命?”
“倘若臣真的有愧于大兴,凤主这么做,臣不会拦着,可……..”
方去病还没等把话说完,凤主便将其给打断了,负手走到方去病的眼前,面目严肃的说道:“方去病,错不怪你,怪只怪你是康兴城的世袭罔替。”
“你身后的这些虎贲卒,更是康兴城培养出来的,你说,朕又怎能放得下心?”
伴随着凤主话音一落,朴廉突然站了出来。
并趾高气昂的说道:“回凤主!”
“卑职是虎贲卒偏将军朴廉!”
“在康兴城还在世时,就一直追随虎贲卒。”
“对于虎贲卒,卑职还是比较有发言权的!”
“自从方王爷掌管虎贲卒以来,虎贲卒上下一条心,并无异志,虎贲卒的弟兄们更是当方王爷为新任的虎贲卒首领。”
“我们虎贲卒绝对不会做出对大兴,对凤主,对方王爷不利的事情,还望凤主明察!”
凤主听后,扬了扬双眉。
走到方去病的身后,看向朴廉微微扬起嘴角。
“朕记得你,你曾经跟着康兴城征战沙场无数次,立下了无数战功,对你的印象,朕还是记忆犹新的。”
“既然你刚刚说虎贲卒上下一条心,那朕问你,倘若你的死,既能保住方王爷的权威,又能保住虎贲卒弟兄们的生死,你可心甘情愿?”
凤主此言,顿时把方去病吓了一跳,刚要转头说话,却被朴廉硬生生的抢了去。
“回凤主!”
“君让臣死,臣不敢不死,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卑职当然心甘情愿!”
说罢,缓缓跪了下去。
而此时的其他虎贲卒,见状也纷纷跪了下去。
凤主不由深呼一口气。
指着这些虎贲卒,侧头看向了方去病。
“方王爷,你看清楚了?”
“朕只是问了一句,你瞧瞧这些虎贲卒的反应?”
“区区一偏将军,居然让他们如此效忠?朕真不知道,你和朴廉,究竟谁才是虎贲卒真正的首领?”
“倘若继续留他们在世上,后患无穷啊!”
朴廉听后,霎时心头一紧,急忙回身看向其他虎贲卒的弟兄们,大声疾呼:“你们快起来!”
“我只是一个偏将军,你们不必如此!”
“你们这么做,让方王爷如何做人?又如何保障你们的安全?”
“赶快给我起来!”
任凭朴廉如何叫喊,这些虎贲卒竟纹丝不动。
方去病看在眼中,心里已大致明白。
凤主这么做,就是想在自己与龚少雪登船后,免去一切后患。
毕竟岛国上还有先朝的军卒,再加上自身的虎贲卒,完全可以在岛国与倭寇合伙,反攻大兴。
作为帝王,她这么想无可厚非。
可对于虎贲卒,方去病也必须要保障他们的安全。
于是嗖!的一声站了起来。
并对凤主大声喊道:“回凤主!”“岛国,臣可以不去,异姓王和右丞,臣也可以不做,皖城,臣更可以不要!”
“臣只求放过朴将军与虎贲卒!”
凤主听后,眉梢略微颤抖了下,看着方去病,微微笑道:“方王爷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