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有家人,更有自己的孩子,你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可他们呢!”
安庆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说着,孙淑雯似乎有了动摇。
而此时的邹傲却当即吼道:“静雯公主!万万不可就此放弃!”
“事到如今弄成这幅局面,您还乞求凤主的谅解吗?”
“与其卑微的死去,不如轰轰烈烈的干一场!”
说罢,转头看向这些宫中侍卫,扬声喊道:“各位弟兄,你们说对不对!”
宫中侍卫看着眼前的边军将士,相继扬起嘴角笑了起来,其中一人当即喊道:“邹大人说得对,我们这些宫中侍卫,其父母一半以上都是先朝人!”
“凤主夺位登基,害的一半先朝大臣死于非命,这仇当然要报!”
“更何况,自古以来哪有女子为君的道理!”
“牝鸡司晨,当真可耻!我等誓死站在静雯公主这一边,就算打不过,也要对得起先皇,对得起先朝之人!”
话音未落,只见说话之人,趁机将腰间长刀举起,一刀刺向了身前的边军将士。
其他将士见状,刚要还手,却被安庆之一语叫停。
“且慢所有边军将士勿要动手!”
“咱们是大兴的军卒,更是凤主的军卒,没有凤主的命令,不可血染紫宁宫!”
“倘若私自动手者,军法论处!”
安庆之只是一句话,瞬间让边军将士停了下来。
方去病看在眼里,佩服在心中。
不愧是边军把总,之前说洛北王与西川王都对他敬佩有加还不信,如此看来还真是有大将之风。
部下上百余人,对于他的命令,竟如此听从。
而此时的凤主,神情愈加的狰狞。
刚刚那个宫中侍卫,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说出牝鸡司晨的词语。
只见凤主,一把夺过凤椅后的凤剑,来到那名宫中侍卫的眼前,毫不犹豫的一剑划过,当场倒地血溅三尺,扑腾几下后便咽了气。
凤主手中的长剑,名曰凤剑,是凤主派人找到全天下最好的铸剑师打造而成。
不论对方是什么兵器,只要与凤剑相抵,转瞬就会变成一堆残渣碎片。
而这把凤剑,自从铸就成功以后,就一直没用过。
此次还是第一次用,就连龚少雪也有些惊愕。
孙淑雯见状,知道她妹妹这是真急了,于是紧忙走到凤主的身边,迫切的问道:“凤主!”
“只要你肯把孩子归还与我,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来永乐城,也不会承认自己是皇室宗亲!”
“我只想要回我的孩子!”
说着说着便跪了下去。
邹傲见状,想过去把她扶起来,却被一边的安庆之拦了回去。
“邹大人!”
“凤主身边半米之内,不可有携带兵器者入内!还望自重!”
孙鹤棣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着邹傲那冥顽不灵的样子,吐了口气,并向身边的宫侍摆了摆手。
“把我抬下去吧,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了!”
看着孙鹤棣离开后,邹傲不屑的冷冷一笑,耸了耸肩膀,趁其不备,双鞭顺势挥出。
安庆之没想到他会如此胆大妄为,眼看双鞭就要砸到凤主的脑袋时,方去病手疾眼快,抽出腰带剑,逆时针甩了下,径直将邹傲击翻在地。
若不是方去病及时出手,想必此时的凤主已遭到不测。
倒在地上的邹傲,咧着嘴龇着牙,不甘心的捂着胸口想站起来,却被安庆之牢牢的踩在脚下。
“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就能让静雯公主得到自己想要的,终究还是败了!”
旋即看向方去病,恶狠狠的低语道:“方去病!又是你!”
安庆之连忙挥了挥手,命几名边军将士把邹傲捆了起来,并走到方去病的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方王爷好样的,若不是您,后果不堪设想。”
满朝文武更是冒了一身冷汗。
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宇文隆昌,见眼下已经没什么危险了,也想退下,可刚走没几步,就被凤主叫了回去。
“太原王这么着急作甚!”
“待朕解决完自家事,朕还有事与你商量!”
随后,将手中长剑扔给了宫侍,看着孙淑雯意味深长的吐了口气。
“阿姐!”
“不论何时你都是朕的姐姐,这就注定着你与你的孩子一生不会平凡!”
“他又是商屠的儿子,朕可不想让你带走,将来成为朕的敌人!”
“与其那样,不如一直待在朕的身边。”
“朕会待他如亲生的一样,不会让他有半点委屈!”
“更会悉心教导他,阿姐就放心把他放在朕这里吧。”
“你闹也闹过了,该死之人也死了,难道还要继续下去?”
“咱们毕竟是一家人,难不成还要让诸位大臣嘲笑咱们!”
凤主之言,让孙淑雯霎时失去了所有期望。
落寞的眼神,失望的情绪,犹如霜打的茄子。
她知道,凤主不会交出自己的孩子了,于是歇斯底里的喊了句,紧接着将身上披着的外衣脱了去。
让所有人出乎意料的事,孙淑雯的全身竟绑满了雷火弹。
不仅把所有大臣吓了一跳,凤主也随之向后退了数步。
就连龚少雪与安庆之都没有任何办法。
雷火弹是引绳启动的,孙淑雯拽着一边的绳头,一边大声狂吼。
“我再说一遍,把我孩子交出来!”
“否则咱们所有人都别活!”
此时的孙淑雯已然丧失了理智,邹傲见状,更是为之一振。
本想上前说几句,却反倒被孙淑雯骂了回去。
凤主见此情此景,脑袋嗡的一声,不知如何是好。
慌张之余,看向了安庆之和张阔,还有方去病。
可当下之际确实没有安全的办法。
引绳在孙淑雯的手里,稍不小心就可引爆身上的雷火弹。
见孙淑雯越发激动的神情,方去病定神仔细想了想。
紧接着趁其不注意,偷偷溜到了队伍的后侧,找到了一名宫侍,并在他耳边悄声嘀咕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