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不会那么简单。”
而龚少雪却不以为然,看着方去病如此稚嫩的脸颊,无奈的摇了摇头。
双手叉腰悄声说道:“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倘若凤主真的想让你成为新的丞相,我会极力反对的。”
说罢,负手向丞相府走去。
转瞬后,二人来到丞相的大门前,刚要推门进去,就看见张阔身穿一席官服走了出来,并扭头看向了府外的右侧。
只见一辆马车徐徐走来。
“原来是洛北王和方王爷。”
“不如与我一起骑乘?皇宫距离丞相府还有段距离,咱们车中详聊?”
话音未落,龚少雪与方去病互相看了看,异口同声的说道:“不必了!”
龚少雪先是看了看那辆马车,旋即自顾自的笑了笑。
“本王从洛北而来,习惯了骑马,并不习惯坐马车,就不用如此麻烦了。”
“听闻昨晚张丞相都想清楚了?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张阔见状,连忙摆手笑了笑。
并扬声应道:“那是自然,待会在早朝上,我自然会将所有事与凤主说清楚。”“至于那个周万森,目前已经被反捆在丞相府中,这还多亏了方王爷的虎贲卒兄弟。”
“他会跟我一起面见凤主,二位不用担心。”
龚少雪听后,紧了紧眉毛,随即语重心长的对张阔说道:“周万森此人内功十分深厚,昨日本王虽废了他的武功,但毕竟是习武出身,这一路还请张丞相格外小心。”
张阔则连忙拱手笑了笑,转身朝着马车的方向挥了挥手。
龚少雪与方去病也同时转身向皇宫走去。
不知二人走了多久,眼看就要走到皇宫的大门,龚少雪反倒调侃了起来。
“徒弟,你身为大兴的异姓王,皇宫去了多少次?”
“自从见到你,你就始终是一个人独来独往。”
“从来就没用过八抬大轿或是马车?”
“真不像个王爷,呵呵。”
“在大兴,哪怕是八品小官,都有马车接送,再不济也有轿子抬送,而你?却一直一个人,想想还真是有趣。”
方去病听后,反倒扬起嘴角嘟囔了句。
“人生在世,还是脚踏实地的好。”
“若是整日被马车轿子相送,那多无聊?我还是比较喜欢用走的。”
“相对比较踏实些。”
“再者,师父不也是独来独往?”
龚少雪听后,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并用手指了指。
“都说方王爷年少有为,没想到说话的腔调也是如此有趣。”
“可本王不一样,本王是洛北的王爷,自从到了洛北就习惯独自来往,更是喜欢策马而驰。”
“要知道,在洛北那个环境中,根本没有任何人伺候你,放眼整个洛北,遍地都是军营,都是军卒,若想坐马车坐轿子,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旋即扬起头看了眼前方的皇宫大门,感慨的叹了声。
转眼二人便从皇宫的大门走了进去。
瞬息过后,只见紫宁宫的外侧站满了文武大臣。
方去病抬眼望去,见张阔早已在队列之中,不由轻声说道:“这个张丞相还真是够快的。”
可转念一想,不禁有些困惑。
连忙在龚少雪的耳边轻声问道:“为何只见张丞相,不见周万森的影子?”
龚少雪见状,先是认真瞧了瞧。
随即低声说道:“本王也只是猜测。”
“或许是被关进皇宫大牢了,也正是孙燕青被关的地方。”
方去病听后,双眉挑了下,什么话也没说,便与龚少雪一起走进了队列中。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后,大臣们的身后,走来了一队人马。
各个雄壮威武,看上去不像是永乐城的人。
方去病弓着背向身后瞄了眼,见这些人很陌生,不禁心生疑惑,看了眼队列最前面的张丞相。
而此时的张丞相更是一脸错愕,对于这些人他也没未曾见过。
只见打头的那个男子,身穿一身兽皮。
一些大臣则窃窃私语。
“三月的天气,穿成这样还不得热死?”
而此人全身上下却没有一丝汗水,反倒很是跋扈的向这边走来,腰间挎着很长的弯刀,打眼望去野性十足。
“呦,你们都在等凤主临朝呢?”
“正好,我们也要等。”
“不知我们应该站在何处?有没有人告诉下?”
只见一名大臣向队列外迈了一步,转身横了一眼。
将双手负在身后,慢慢走到此男子的眼前。
打量一番后,嫌弃的应道:“哪来的野人?我们可都是大兴的文武大臣,你又是何人?还敢与我们同列?”
男子听后,原本还算客气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狰狞。
二话不说,拔刀而出,直指这名大臣厉声应道:“你们这些细皮嫩肉的无用废物,竟敢与老子这番说话,想不想活了!”
大臣见状,霎时吓的脸色发白,双腿一软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脑袋上的官帽也险些掉落在地。
引起男子身后的那些人哄笑不止。
男子扬了扬双眉,轻蔑的嘲讽道:“文武?大臣?”
“就这?”
“笑话!”
男子的行为,让在场的所有武官,气愤不已。
只见其中一名武官刚要转身出列,反倒被龚少雪拽了回去。
而他自己则缓缓走了出来。
龚少雪本就身材魁梧,与此男子不分伯仲。
“你们若是来上早朝的,就站在我们身后慢慢等着,还想站入大臣们的队列中?怎么想的?”
“大兴的百官都有品阶,你们又是何人?还敢滥竽充数?”“况且紫宁宫不允许携带任何兵器,把你的破刀收回去!”
男子见状,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嘴中小声嘀咕了句:“有点意思。”
随即举刀纵身跃起,朝着龚少雪的脑袋便砍了过去。
而龚少雪却十分不屑的一掌轰出,径直将此男子轰出百米之远,顺着紫宁宫的台阶滚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