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门口那个死去的姑娘,应当如何处理?”
方去病听后,不由心中暗想。
这个张丞相,嘴上说要辞去丞相一职,可看上去为何如此胆小怕事。
再看此时虎贲卒的弟兄们,纷纷重伤在身,不禁皱了皱眉。
“周万森被我师父打晕,应该一时半刻不会醒来,就先在丞相府吧,本王会派几名虎贲卒的弟兄在这里为你照看。”
“至于门外的那个姑娘,本王会处理。”
说罢,扬了扬双眉,双眼向上翻了翻。
“张丞相可还有其他吩咐?”
张阔见状,眉梢略微向下沉了沉,随即无奈的回道:“既然方王爷这么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那就有劳方王爷了!”
……
离开丞相府的方去病,看着身后的这些弟兄不免有些心有惭愧。
一边走一边低着头,愁眉不展。
其中一名虎贲卒见方去病有些不开心,于是捂着胸口,疾步跟了跟上去。
“方王爷,如今周万森已经被咱们处理了,可为何方王爷看起来一点也不高兴?”
方去病见状,强颜欢笑般的笑了笑。
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没什么,只是一些小事,你们无需操心。”
“待回到驿站后,你们好好休息便是。”
没过多久,他们回到驿站后,方去病则急不可耐的向龚少雪的房间跑去。
可当他推开门后,却发现龚少雪并不在屋中。
至于去向更是无人得知。
随即极其失落的来到朴廉的房间,见朴廉依旧昏迷不醒,不由无奈的叹了口气,坐在了他的身边。
“方王爷回来了?”
“可办妥了?”
说话的是冯世钦,看见方去病坐在床边,连忙跑了过来。
还未等方去病开口,便指着朴廉轻声说道:“方王爷放心,朴将军的伤势已然恢复的差不多了。”
“若不是洛北王及时运功疗伤,朴将军也不会好的这么快!”
“按照洛北王的说辞,朴将军只要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只可惜朴将军的武功,怕是无法恢复了。”
说罢,低着头叹着气坐在了屋中的椅子上。
而此时的方去病却很惊讶,一把抓住冯世钦的双肩,急切的问道:“你是说我师父回来过?”
“他在哪?什么时候离开的?”
冯世钦见状,瞪着双眼纳闷的问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他不是回房间了吗?”
“难道他不在?”
“您与虎贲卒没回来时,洛北王就已经回来了,并在第一时间给朴将军运功疗伤,还不让我在场,说是怕我耽误他,于是我就屋外等候,不知过了多久,我就看见洛北王走了出来,说是回屋休息,一直到现在。”
“怎么?他不在吗?不可能啊?”
方去病得知后,顿时转身看向朴廉,见他的气色果然好了很多,于是连忙起身向驿站外跑去。
看见天空已然微微亮,大街上空无一人,龚少雪到底能去何处?
方去病站在门口待了很长时间,对于明日之事,心中总是有些忐忑不安。
回看驿站内,不禁深吸一口凉气,眨了眨双眼,随之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躺在床上的方去病,没有一点睡意,透过窗户看着外面,不知不觉过去了很久。
第二日一大早,方去病便提前准备好来到驿站的院子内,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虎贲卒的弟兄们竟早已站在了院子中。
见他们精气神十足,不由有些疑惑。
“你们?”
只见其中一名虎贲卒扬声应道:“方王爷放心吧,我们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咱们何时出发去岛国?”
岛国?
方去病不禁心头一紧,原本是今日出发的,可朴廉还未醒来,洛北王又不在,还有张阔之事,恐怕岛国之行又要耽搁了。
于是负手走到他们身前,低头想了片刻。
“你们先在驿站休息,待本王出去趟,回来就出发!”
说罢,就要离开,却被一名虎贲卒当即叫住。
“方王爷!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周万森的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难道方王爷是在担心朴将军?”
“恕属下直言,若是换做刚开始时,没有朴将军,我们的确有些担忧,可如今方王爷才是咱们虎贲卒的底气,就算没有朴将军在,我们也会为方王爷马首是瞻,还请方王爷不要多想。”
“至于朴将军,就让他在驿站好好养身体吧。”
话音刚落,其他虎贲卒的弟兄们也纷纷说道:“是啊方王爷!”
“我们虎贲卒是您的部下,即使朴将军不在,我们也会团结一心的!”
方去病听他们这么说,内心感动不已
随即强压自身激动的心情,缓缓吐了口气。
并抬起手摆了摆。
“本王知道你们的意思,只是目前还有其他事需要处理,还是那句话,待本王回来后,即刻出发!”
“你们就在驿站内等着便是。”
说罢,疾步向驿站外走去。
虽然距离上早朝的时间还很早,但若是此时不离开,定会被这些虎贲卒问个底朝天。
他可不想让这些虎贲卒知道今日早朝之事。
索性提前出门,一来是看看能否碰见龚少雪,二来是想提前去丞相府,瞧瞧张丞相是否已经准备好。
而就在方去病没走多远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霎时挡住了他的去路。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师父龚少雪。
方去病见状,惊讶万分,连忙仔细打量了起来。
“师父?你怎么会在这?你的伤口?”
龚少雪见他如此担心,渐渐扬起嘴角并将右臂抬了起来。
“已经无碍,走吧,咱们路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