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本王所知,每日的早朝,诸多大臣都是凌晨起床,为了早朝不迟到,恨不得起床就来宫中集合!”
“本王身为异姓王,理当身先士卒,早些到场,又为何处处受阻?”
方去病说的很有道理,可他忘了,这里是大兴,与他穿越之前所知晓的朝代大为不同。
宋亭书则无奈的摆了摆手。
双手叉腰轻声说道:“方王爷!”
“你说的这些那是先朝时的规矩,当下凤主才是一国之君,政策规矩早就变了!”
“大兴的早朝分三个时段!”
“第一时段,乃是凤主醒来后,准备早朝事宜!”
“在这个时段里,为了避免不被人打扰,皇宫内,不管是哪个宫殿,都不得随意出入!”
“但凡在皇宫中看见一位大臣,不论官职高低,巡逻的护卫都有权利喝止进行盘问!”
“更有甚者,皇宫的护卫若是怀疑你有歹意,都可以将你擒获,待早朝结束后,再由凤主定夺!”
说到这,方去病眉头紧锁,看着宋亭书不禁嘀咕道:“这是什么破规矩?”
宋亭书并没有理会,继续说道:“这第二时段,便是朝臣需要在皇宫之外等候!”
“待凤主准备妥当,稳坐紫宁宫中之后,由紫宁宫守卫通知下去,朝臣才可进宫朝见!”
“第三时段,便是早朝闭户,也就是早朝开始的一个半时辰之后,紫宁宫大门便会被关上,若是有朝臣迟到,则需在紫宁宫的大门外等候,若是私自离开,被凤主知晓,便是犯下了重罪,轻则鞭笞二十,重则……”
“算了,目前为止,我还没见过因为迟到的朝臣被处死的,这重则我也不知。”
宋亭书说了一大堆,方去病极为不耐烦。
如此复杂的繁文缛节,他最是头疼。
总结出来,其实就是一句话,早朝之前,没有紫宁宫守卫的通知,任何人不得在皇宫中走动。
说白了,还不是怕在这期间,与凤主会面,避免行刺之事。
想过之后,方去病深吸一口气,坐在了殿内的椅子上。
看着桌子上摆放的果盘,里面的水果早已发霉,不禁冷冷笑了笑。
原力群见他们说这么多,又看见方去病在无故发笑,不免有些疑惑,于是穿上外衣来到方去病的身边,刚要开口,就看见来喜殿外,突然来了几个宫侍。
面目僵硬,似乎有什么大事。
方去病见状,扭过头瞧了瞧。
宋亭书更是十分意外,于是问了句。
“你们来所为何事?”
只见其中一名宫侍,弓身埋头,极其卑微的应道:“方王爷!”
“凤主让奴婢们来特意通知您!”
“今日早朝无需各位前去,等早朝结束后,凤主会亲自过来见你们的!”
宫侍的说话声,不男不女,听得方去病浑身起鸡皮疙瘩,不由心中暗想。
如今大兴的帝王是凤主,又不是皇帝,怎么还有太监?
又不让我们参加早朝?这凤主究竟想干什么?莫不是昨日之事,朴廉失败了?
可就算失败了,又为何要与我单独相见?
一时不解的方去病,一脸迷茫。
待宫侍退去后,宋亭书也同时泛起了迷糊,来到方去病的身边缓缓坐下。
嘴中嘀咕道:“早朝不让参加倒是很正常,可早朝过后还要单独相见,倒是闻所未闻!”
“凤主难道是有事要与方王爷密谈?”
说到这,宋亭书不禁瞪大双眼,激动万分。
一巴掌拍在了方去病的肩膀上,倒立着眉毛,慌张的说道:“坏了!”
“是不是昨日朴廉失败了?”
“凤主要把咱们关起来?又怕方王爷你在朝堂之上胡乱攀咬,引起朝堂乱哄!”
“所以想在早朝之后,单独惩罚咱们?”
看着宋亭书那紧张兮兮的模样,方去病不以为然。
并瞟了眼哼了句。
“本王手上有免死金牌,就算凤主真想置本王于死地,她也杀不了本王,顶多将本王扣押罢了!”
“而你们,到时候完全可以找个理由把自己摘出去,这对于宋大人来说应该不难!”
见方去病满不在乎,宋亭书不想理会,嗖的一声站了起来,回到床边一屁股坐了下去。
原力群见状,也有些慌乱,随即凑到方去病的身边轻声问道:“方王爷!”
“当真要出事?”
“我就是个江湖人,死不足惜,可我还有个女儿,若是就这么死了,她…….”
没等原力群说完,方去病便摆了摆手,并面无表情的说道:“原老放心,倘若真的有事发生,本王定会保你安全!”
…….
另一边,过了许久,早朝之上,所有大臣都在看着一个人。
此人正是孙燕青。
凤主本想在这个早朝亲自问问方去病与贾江龙之事,却不曾想,孙燕青居然再次出现。
并浑身是血的跪在紫宁宫内。
这不单单把凤主吓了一跳,宫内所有大臣更是大为吃惊。
“孙千户到底所为何事?”
“朕已经让宫侍通知下去,让方去病等人今日不用来早朝,你有什么话赶紧说!”
只见孙燕青抖了抖肩膀,颤抖的双手慢慢扶在了地面之上。
随后只听他大吼一声。
“请凤主作主!”
“请凤主为镇平府的锦衣卫作主!”
这两句话,把在场的所有大臣喊得一头雾水,尤其是韩跋和张阔,更是一脸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