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咱们大兴是女权制度,但自从凤主下达了新的旨意后,大兴的男子地位有显著提高。”
“尤其是这几年,下放的男子入了女子家中,只要成了婚,那就是家中之主!”
“就连我也要服侍您啊……”
方去病无奈的摇了摇头,并叹了口气。
“什么您不您的,您是她们的父亲,这主人理应是您才是……”
“就不要一口一个主人的叫了!”
“对了,还不知您的名字。”
老者苦笑了一番,并指了指自己的断腿。
“依大兴律,下放的男子那就是主人,这个无可厚非,无需再辩!”
“您看我这双腿,如今就只剩下一条,还能为女儿们做些什么?”
“她们的娘死的早,而我……”
“今后还是要仰仗着您作为她们的依靠啊!”
“至于我叫什么,就只是个称呼而已,您大可直呼其名,范明义是也。”
方去病听后,感慨万千,看着他那沧桑的脸庞,眼神如此笃定,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微微点了点头。
“那您是哪人?”“是永乐城的?还是……”
范明义的疑问,让方去病一时间无法解释。
此时的方去病,除了自己的名字,其他一概不知。
“我……”
范明义见他不想说,于是挥了挥衣袖,笑了笑。
“嗐,我问这些干啥?既然不想说,那就不说,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先去吃饭吧。”
这时,方去病突然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想到了自己的纹身。
现在的自己根本不知道出自何处?如果这么草率的娶了他们范家四姐妹,
这万一自己是个恶人,那岂不是要连累人家。
随即他叫住了范明义。
“您的女儿们……,我怕是娶不了了!”
范明义一怔:“为何?”
方去病刚想去解释。
只见范雪梅不知何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扑通一声跪在了门外的地上,表情极为恐惧,目光中渗透着惊悚与不解。
听闻父亲回来的范雪莲看见范雪梅跪在外面,想去搀扶,却反倒被范雪梅拽了一个跟头。
“二姐!你这是干啥?”
“他不想娶咱们,你说我干啥?”
“什么!”
“您不想娶?我们范家究竟做错了什么?您知不知道,在大兴如果被男子拒绝,女子全家都要被拉出去游行!”
“我才加入司徒燕麾下不久,还想着日后换取功名,没想到却败在了您的手里。”
“究竟是什么?让您有了这种想法!”
“如果是我们做错了,我们改还不行吗?”
方去病一愣,他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局面。
不娶,这些姑娘就要被拉出去游行示众,这也太离谱了。
范明义连叹三声过后,看着渐渐黯淡下来的天空无奈的摇着头。
“方才咱俩还聊的挺好,您又为何不娶了?”
“难道是因为我这个老残废在?”
“要是因为这个,我完全可以出去自找门路。”
“我们范家只是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村户,我只希望我的女儿们日后会幸福……”
方去病急忙喊道:“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转身把衣服脱掉,用手着自己的身体:“看见了吧?我是一个有纹身得人,定不是什么好人,如果…..”
话说到一半儿,范明义却突然摆了摆手。
“女子无知便是德,而我只是个城中村夫,纹身很正常,并不代表什么!”
“再说,大兴姓方的成千上百,有纹身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范明义此言一出,方去病无奈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范雪莲和范雪梅,叹了口气。
“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秀才遇到兵,有理无处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