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不是周王爷吗?”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事先通知声?”
魏忠天见状,抹搭了一眼,随口而出:“是想通知声,可你们家的奴仆压根就没想让我们进啊!”
周万森见状,侧头瞪了一眼。
老者听后,连忙躬身拱手笑道:“二位有所不知,我们府上之前的那位看门奴仆前些日得了重病过世了!”
“这个愣头青刚刚来到府上不久,你们二人他是第一次看见,所以不认识,还请二位见谅!”
“请周王爷莫要怪罪!”
周万森连忙摆了摆手,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大碍,休要听我这位朋友胡说!”
说罢,恶狠狠的瞪着魏忠天,并来到他的耳边嘀咕道:“魏大人是不是没听清楚我刚刚说什么?”
“我没有爆出你的身份,完全是因为你还有利用的价值!”
“可你若是还这般胡言乱语,我完全可以放弃你,另寻他法!”
“绝不能让你坏了我的计划!”
看着周万森怒不可遏的神情,魏忠天连忙嬉皮笑脸的摆了摆手,并悄声念道:“周王爷,我这不也是为了您好!”
“您说您好不容易来到了陈州,却被一个奴仆刁难,我这么做不是为了给您出气吗?”
周万森见他还在没完没了的嘟囔,二话不说一掌轰了过去。
直接把魏忠天第二次掀翻在地,捂着腹部吐了一口鲜血。
老者和奴仆见状,不由大惊失色,只见那位奴仆急忙双膝下跪并大声求饶:“谢管家!”
“小的真不知道!还请谢管家保我一命!”
老者听后,刚要开口,却被周万森拦了回去。
“啊,没事的,我这位朋友身体强壮的很,平日我与他经常这么切磋,不用大惊小怪的!”
“是吧?”
说罢,朝着坐在地上的魏忠天扬了扬下巴。
而此时的魏忠天,腹部剧痛,犹如刀绞一般,看着眼前此情此景,为了活下去,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并用手背抹了抹嘴角。
老者,也就是谢管家见状,连忙张开手臂躬身向府内摆了摆。
“那二位赶快进府吧!”
“老爷现在还没有回来,二位还请移步去偏厅内等候!”
周万森则点了点头,看着谢管家寒暄了几句,便与魏忠天来到了偏厅。
兵械府与其他官府有些不同,这里除了几名奴仆和管家外,还有很多士卒在府中巡逻,而且各个手中握有兵器,模样更是凶煞无比。
可看见是周万森,却立马转变了态度。
分别笑脸相迎。
“周王爷好!”
…….
来到偏厅后,二人坐在一侧的椅子上,魏忠天东张西望,时而看向厅外的那些士卒,时而看向厅内的这些陈设,越想越怪异。
看着魏忠天如坐针毡的模样,周万森不耐烦的皱了皱眉。
“兵械府,顾名思义,刚刚在府外,那两座石狮子你也看到了,朝廷之所以设立这么一个官府,就是为了管制兵器。”
“可如果有人不从,私藏武器,或是私造武器,又该如何?”
“当然要靠武力来镇压,而你看到的这些士卒,就是干这个的!”
周万森的解释,让魏忠天很是无奈。
他当然知道这些士卒是干什么,让他坐不住的是,这些士卒按照道理来讲,应该都是凤主的人,更应该是朝廷精挑细选之人,又为何会与周万森这么熟悉?
当初开设兵械府的时候,凤主明明在廷尉府中挑选了几十名士卒跟随徐家山来陈州的,可为何会与周万森有所联系?
如若没有联系,又为何看见周万森这么高兴?
倘若之前的那几十名士卒被徐家山换掉了,那凤主又岂能不知?
想到这,魏忠天越来越迷糊,对于周万森更是愈发的看不懂。
过了不知多久,就当魏忠天有些困意的时候,一个身材挺拔高大的男子慢慢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徐家山,虽是一名文官,但浑身散发出的气质却比武将还要威严。
一身深灰色螺纹打底长衣,并没有任何佩饰,看上去朴素的很。
看见是周万森,也没有像寻常人那般太过热忱,而是扬起嘴角轻轻一撇,低声应道:“原来是周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周万森听后,猛地抬头一瞧,急忙站了起来。
“多年不见,许参谋一点都没有变啊!”
魏忠天听后,先是愣了一下,刚刚还叫他徐家山,如今却称呼许参谋,这也太奇怪了。
于是不小心脱口而出。
“周王爷,是徐参谋,不是许…….”
周万森见状,双眼瞪得溜圆,双拳顿时紧握,眼看就要挥过去,却被徐家山拦了回去。
“呵呵,这位是周王爷的朋友吧?有所不知很正常。”
“我本名其实就是徐家山,可任职朝廷官员的时候,户部却把我的姓氏给听错了,于是就变成了许参谋。”
“所以在叫我职称的时候,许参谋才是正解!呵呵….”
随即走到偏厅的中心位置,挥了挥袖子:“快坐!快坐!”
“多年不见,周王爷的回春术还真是了得,一点也看不出有任何变化!”
魏忠天听了徐家山的解释后,相继点了点头,刚要坐下,却被周万森当场呵斥。
“你就不用坐了!”
“我和许参谋有话要说,待会让你进来时,你再进来也不迟!”
此话过后,魏忠天急忙把悬停在椅子上方的屁股收了回去,刚要侧身离开,徐家山却紧了紧鼻子笑了笑。
“周王爷!您这又是何必?”
“既然已经把魏大人带来了,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咱们何时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