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去病听了贾江龙的话后,沉默了会儿,再看此时原力群他们几人,无奈的摆了摆手。
“你们先走吧!”
“咱们在永乐城汇合!”
宋亭书听后,心头一颤:“可是!”
还没等把话说完,原力群便顺着他的话应道:“可是王爷,你在这我们不放心啊!”
“要不然就让朴将军和那两百虎贲卒先走吧!”
“我们俩本就不是大兴的臣子,在哪都一样!”
贾江龙见状,相视一笑,索性点了点头。
旋即朝着方去病笑道:“没想到方王爷还有这两位衷心的朋友,那就让他们留下来吧!”
话音刚落,一名胡人军卒紧忙凑了过来,并在贾江龙的耳畔悄声应道:“将军!他们二人其中一个据说功夫不一般,若是把他们留下来,恐有不妥啊!”
贾江龙听后,双眼迷城一条缝,看着宋亭书与原力群不屑的回道:“他们如果想跑,咱们根本拦不住,既然这个方去病答应留下来,他们二人肯定不会乱来!”
“一切等魏忠天来了再说。”
“更何况咱们是用城中百姓的性命相要挟,不会有事的!”
“你去把那两百虎贲卒放了吧,尽快让他们撤出中州城,让他们出去,总比待在城中的好!”
贾江龙所言,让这名军卒很是费解。
随即再次应道:“将军,那为何不杀了那些虎贲卒?”
此话一出,只见贾江龙一巴掌扇了过去,并拎起他的耳朵低语:“你个蠢货,若把他们杀了,这三人定会跟咱们拼命,到那时什么都晚了!”
“咱们胡族要的是将来大计,而不是眼前小利,放了两百虎贲卒,押了方去病,这么好的事情你怎么就是想不明白?”
“去!按我说的做!”
…….
过后不久,两百虎贲卒被押了过来,各个无精打采,浑身的伤口更是清晰可见。
其中一人看见方去病和朴廉,急忙双膝下跪,目光无神,神情更是十分低落。
只见他双拳紧扣,把头磕在了地面上。
“王爷!”
方去病见状,连忙把他扶了起来,并用双手拍了拍他衣服上的灰尘。
“见你们没事就好,跟朴将军尽快出城吧!”
此人听后先是点了点头,转身走到朴廉的身边,却发现方去病竟一动未动,随即回头困惑的问道:“方王爷不跟我们一起?”
再看此时的贾江龙就在方去病身边,慌张的看向朴廉问道:“朴将军,您?”
“王爷他?”
方去病则扬起嘴角笑了笑:“本王不用你们担心,快和朴将军离开中州城吧,咱们在永乐城汇合!”
只是随便一句话,就让这名虎贲卒听出了话中含义。
于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紧接着那两百虎贲卒也跟着跪了下去。
这一场面反倒吓了贾江龙一跳。
只听方才说话的那个军卒连忙说道:“方王爷不走,我们也不走!”
随即其余的虎贲卒也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对!不走!”
方去病看着这些虎贲卒,心中感慨万千,不由心中暗想。
起初与他们并不怎么熟悉,如今却…..
想到这,方去病深吸一口气,走到那名虎贲卒的面前,低声应道:“本王在这还有其他事要处理,你们先行一步,本王会追上的!”
“再说,如若你们不离开,又如何让本王放心?”
“四万虎贲卒,如今就剩下了你们两百多人,本王愧对于你们!”
说罢,就要单膝下跪,却被那名虎贲卒双手拖住,并低声回道:“方王爷说的这是什么话!”
“我等都是虎贲卒,为王爷效力,理所应当!”
“作为军人,牺牲在所难免,只求追随之人是值得我们托付的!”
“既然王爷主意已定,那我们就听王爷的,咱们在永乐城相见!”
“若是王爷出了什么事,别说我等就剩两百余人,就算剩下十人,也会为您报仇!”
旋即走到了朴廉身边,刚想说点什么,却只见朴廉深呼一口气,将布满伤痕的身体摆正,眼眶内刹那间湿润了起来,稍作平复后,对这些虎贲卒大声吼道:“所有虎贲卒听令!”
“跟我出城!”
瞬息后,看着这些虎贲卒渐渐出城,方去病总算松了口气。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朴廉是多么想留下来。
可朴廉心里也明白,如果选择留下来,自己与这些虎贲卒定会成为方王爷的负担,与其这样还不如先离开。
过了不久后,贾江龙向身边的胡人军卒扬了扬手并朝着方去病与原力群他们说道:“好了,本将答应的事已经做到,还请各位跟我们走一趟吧!”
宋亭书和原力群听后,互相看了几眼。
随即悄声嘀咕着:“原老,你说这个贾江龙把方王爷抓起来,就真的只是为了武器一事?”
“他不会真的以为把方王爷控制住,掉刀马锁就不存在了吧?”
原力群则摇了摇头,慢慢把月亏刀收了起来。
“老夫也不知道,但贾江龙之所以会这么做,定有他的道理。”
“只要他们不伤害王爷,咱们就再等等,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
与此同时,中州城外,突然来了一群人,纷纷骑着黑马,呼啸而至。
打头的便是孙鹤棣。
看见中州城三个字后,从马背上一跃而下。
定神仔细瞧了瞧,不禁有些困惑。
身边的一名锦衣卫疾步跟了上来,含胸低头轻声应道:“鹤王!这城池不是被胡族与东祁占领了吗?”
“为何不见任何人的影子?”
孙鹤棣扬了扬双眉,沉默半刻,随即向身后瞄了眼。
将手中缰绳放在了马背上,突然用力拍了下马的屁股,随即只听一声马鸣,黑马如同受惊一般,疯狂的向城中跑去。
孙鹤棣则在城门口聚精会神的紧盯前方。
那名锦衣卫见状,不由感叹道:“鹤王还真是聪明,居然想到了这种办法!”
“马匹受惊冲入城中,如果有猫腻,定会惊到城内之人,如若胡族与东祁的人真在里面,肯定会有动作!”
“只是为何不见燕青大人?”
孙鹤棣见他废话这么多,冷冷的瞥了眼。
看见自己的马匹跑了那么远,竟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于是心底一沉,向后摆了摆手。
“所有人听令,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