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去病见状,双眉向上挑了挑。
“哦,也没什么,本王就是想过来瞧瞧,看看你在忙什么?”
“平日也不见你去前院溜达,若是不突然想起你过来看看,好悬把你给忘了,呵呵。”
刑殇听后,撇嘴瞟了一眼。
来到方去病的身边用鼻子嗅了嗅。
方去病吓了一跳,拧着眉毛疑惑的问道:“你这是作甚?”
只见刑殇居然笑了起来,并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方王爷每次过来都有事相拖,这次也一样吧?用鼻子闻都能嗅到王爷有心事!”
“王爷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不用弯弯绕!”
方去病见状,反倒有些尴尬,迟疑片刻后,眨了眨眼睛。
负手走到他的打铁案台边看了看。
低声应道:“你打的这些东西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本王怎么看不明白?”
刑殇听后,饶有兴致的来到他身边,一一介绍了起来。
“这是虎形锤,锤子的前沿呈虎头状,在平日用起来,虎头可击碎一切实物,比如马车,墙体,还有军人所穿的盔甲!”
“而虎头的旁侧,便是微微拱起的铁尖,被它打到,就算天外飞仙也很难就治。”
“这虎形锤本是送给王中豹兄弟的,可他却说这个东西太重,让我再加工下,所以就搁置在这了…..”
“这个是铁硼衣,它比咱们寻常所穿的盔甲都…..”
刑殇越说越起劲,可方去病却很不耐烦,于是紧忙摆了摆手。
并语重心长的说道:“刑殇,这些本王就不作了解了,本王这次来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那种穿着轻薄,又可以抵挡普通打击的肩铠。”
刑殇听后,眉头紧锁。
右手摸着下巴想了很久。
“肩铠?”
“王爷当真只要肩铠?不要整套盔甲?”
方去病摇了摇头,并摸了摸自己的肩膀:“本王的双肩刚刚受到了一些创伤,目前还在诊治中,所以想要一副肩铠保护下,又能在危机时刻抵挡一下冲击。”
刑殇了解后,略微点了点头。
随后扬头观察了下,轻声应道:“其实也不难,明日午时吧,我会给王爷制作一副肩铠的。”
“只是肩铠的材料……”
“需要多少钱?”
方去病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抢先问了句。
刑殇听后相继憨厚的笑了出来。
“其实也没多少,三百两就够了!”
“肩铠与盔甲不同,人体的肩膀虽然浮肿很强,可一旦损害的话,后果很严重。”
“所以这材料也就贵了些,我……”
方去病先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随即对刑殇低声应道:“区区三百两又何足挂齿?”
“本王现在没钱,等明日早上,本王给你五百两,多余的你自己拿去,如何?”
刑殇一听是五百两,先是自顾自的嘟囔了句。
“五百两?抛去三百两不说,管是这两百两就能买多少奇珍异宝!”
“多谢王爷!”
见刑殇激动的模样,方去病拍了拍他的肩膀,并大声应道:“加油干!”
“日后虎贲卒和本王的兵器就都靠你了!”
“你早点休息,眼下都快到凌晨了,本王也去歇歇了。”
刑殇连忙双手拱上,再次大声笑道:“王爷慢走!”
瞬息过后,回到后殿屋中的方去病,见宋亭书仍在打着鼾,于是轻手轻脚的来到桌子前,刚要坐下去,原力群就从另一张床上坐了起来。
睡眼惺忪的伸了个懒腰。
“王爷回来了!”
“这个宋大人,鼾声如雷,不喝酒还行,这一喝酒打鼾的声响根本无法让人入睡!”
“真是服了!”
方去病回头瞄了一眼。
无奈的叹了声。
“让他好好睡会儿吧,女儿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就算看他平日没什么事,但内心的伤痛又有谁能明白?”
“也许只有在喝醉的情况下,才能让他稍作轻松些……”
原力群听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走到方去病的身边无意间扫了一眼,竟发现他的胳膊能动了,瞬间双眼瞪得溜圆。
“王爷,您的胳膊居然能动了?”
“可是那个秦老所治?”
方去病相继点了点头,却只见原力群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处。
虽然此时的方去病感觉不到疼,但伤口处所发出的碰撞声却听得一清二楚。
原力群一惊,连忙把手拿开,见自己的手心全瞬间布满了鲜血。
吓的连忙后退数步。
“王爷,您!”
“您的肩膀…….”
方去病则皱着眉头看了看,随即摆了摆手。
“嗐,无伤大雅,秦老已经给本王开过药了,只是本王还没来得及喝!”
“没什么大事。”
“既然原老还没睡,本王倒是想与你商量一件事!”
原力群则紧忙来到他身边,紧张的低声应道:“还能有什么事比王爷您的伤还重要?”
“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就说怎么能好的这么快?原来全都是假象!”
“王爷还是快些让秦老治疗吧。”
见原力群张牙舞爪的样子,方去病眉眼一横。
当即冷冰冰的回道:“让本王安心医治可以,但皖城的百姓呢?”
“还有中州城呢?”
“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整个大兴被一个面首夺走?”
“中州城之事刻不容缓。”
“想必魏忠天如今还在皇宫当中,中州城只是被他的部下暂时占据罢了。”
“要尽快将中州城抢回来!”
“至于本王的伤势,日后再说也不迟!”
原力群听后,看着方去病的双肩,于心不忍的低声应道:“可就算王爷说的是对的,那也要保证自己的身体啊!”
“没有了身体,又如何保障皖城的安危?”
“方才您也说过,朴廉朴将军已经帮您联络了各个城池中的虎贲卒,不如先让他们过去,待王爷恢复的差不多再去也不迟啊!”
方去病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可为今之计只有他才能控制虎贲卒。
于是佯装愤怒的厉声吼道:“原老!”
“现在的朴廉,伤势如何还不清楚,又如何能控制全国的虎贲卒?”
“朴廉虽然联络了各个城池中的虎贲卒,但朴廉现在这个样子,本王又怎舍得再让他冲锋陷阵?”
“当下,只有本王,也唯有本王才能号令整个虎贲卒!”
“此事就这么定了,明日启程去中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