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韵白护父心切,不想在她爹死后也不得安息。
梁悠悠本不想参与其中,可听她说起自己的父亲,不禁瞬间瞪大了双眼。
梁邱泽得死,已经让她很伤心了,如今又听见有人在说自己父亲的不是,立马上前一步,抬手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她用尽了浑身力气,扇得吴韵白眼前一黑,脑中嗡嗡作响。
趔趄了几步之后,双眼顿时布满了血丝。
“你敢打我!”
“别以为我爹死了,我就不敢…….”
“不敢什么?”
梁悠悠再次抬起胳膊,冷冰冰的轻声应道:“你爹已死,你如今就是个孤儿,能在王府中入住,那都是因为主人和四位夫人的仁慈!”
“我换做是你,就应该低调的在王府中待下去,如今却攀咬起我爹来了!”
“我打你又何妨?”
此时的梁悠悠脸色肃杀,目光之中更是充斥着杀意。
范雪娇和范雪棉见状,连忙把她拽了回去。
“悠悠妹妹,你不用这样,这个下贱女,主人是不会娶的,放心!”
范雪棉说完后,立马将目光投在了方去病的身上。
而此时的方去病看见此情此景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过之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并扬起下巴对台阶下的吴昀白低声说道:“白姑娘,你也看到了。”
“就算本王肯娶你,你嫁进来也不是明智之举。”
“依本王的意思,本王还是把你安顿好再说吧。”
“王府你是待不下去了。”
“来人!”
只见方去病向前方招了招手,几名护卫提刀赶了过来,可还未等方去病交代下去,吴韵白却冷不防的侧身一步,趁护卫没注意,一把将腰刀抢了过去,并逼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眼眶也跟着湿润了起来。
方去病见状,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摆了摆:“白姑娘,你!你这是何意?”
吴韵白的举动不仅让方去病有些惊慌失措,其他人更是一脸迷茫。
范雪莲见后,张开双臂向后压了压。
并对吴韵白轻声应道:“白姑娘,你大可不必这样。”
“以你的姿色,嫁给任何人都绰绰有余,又为何要以死相逼?”
“主人乃是大兴的异姓王,身上背负的责任有很多,回府的日子屈指可数,难道你甘心做一个守活寡的妾室?”
“你听我的,放下手中的刀,开开心心的走出王府,外面的世界定会比你现在所看到的还要精彩!千万不要做傻事!”
范雪莲刚劝说完,范雪棉便私下捅咕了下她的胳膊肘,并皱眉轻声说道:“我说三姐,你这是啥意思?什么叫守活寡,这话被主人听到了,他会怎么想咱们?”
范雪莲随之瞪了她一眼,刚想继续说下去。
却只见吴韵白把脖子下的弯刀又逼进了半寸。
看着吴韵白脖子上的血痕,方去病眉头紧锁。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的局面,于是无奈的挥了挥手。
“白姑娘,你究竟想干嘛?”
“本王不是不想娶你,而是…….”
话刚说一半儿,就看见吴韵白居然直接自刎了!
方才的吴韵白只是把弯刀横在了脖子前,虽然有了血痕,但她应该并不想死,可又为何突然死了?
见她扑通一声躺在了地上,身上的衣服刹那间被鲜血浸透,方去病的双眼差点瞪出来。
刚想跑过去,却被范家四姐妹拦住了去路。
“主人,白姑娘的死不是您的错。”
“既然是自杀,主人就不要参与其中了,我们来处理!”
方去病见状,怔了一下,匪夷所思的看着眼前的这四位夫人,不知所措的应道:“你!你们?”
范雪娇眼珠子提溜转了一圈,随即连忙回道。
“主人,白姑娘以死相逼,无非就是想让您娶她!”
“她的死若是被外界传开,对您,对整个王府肯定会带来不好的影响,所以她的死,您还是不要参与了。”
“就让我们几个和府中护卫解决吧。”
范雪莲也急忙点了点头。
“是啊,主人!”
“我们也不想让白姑娘死,但如今事情已经发生,您若是再与她不清不楚,外人该怎么想?传到当今朝廷,那些文武百官和凤主又该怎么想?”
“还是算了吧,就让我们来处理吧!”
听着她俩的说辞,方去病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旋即刚要上前,却被宋亭书与原力群拽了回去。
“哎呦,我说王爷,您的夫人们说的对!”
“此事,您就不要参与了!”
“在王府中若是死了男子,倒还挺正常的,外人看见了也不会说什么,这年头刺客和浪人比比皆是。”
“可如今死的是位女子,而且是在您府上死的!”
“从永乐城回来时,百姓们也看到了,若是让他们知道,此女子回府不出几日就死了,那流言蜚语可就拦不住了!”
方去病听后,扬起了双眉,从他俩肩膀之间的缝隙中,瞟了眼死去的吴昀白,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听你们的。”
“白姑娘之前为她爹在城门外的附近立过一个碑!”
“如今白姑娘也死了,就把她下葬到她父亲身边吧……”
旋即摇着头,转身回到了主屋中,回手把门重重的关了上。
见方去病离开后,此时的宋亭书却一脸怪异的瞅了眼身边的原力群。
并在他耳边悄声说道:“原老,你刚才的小动作我可全看见了!”
“你胆子还真是够大的!”
“你就不怕被王爷得知?”
原力群听后,紧忙把他拽到了一旁,看着死去的吴韵白悄声应道:“这个吴韵白死缠烂打,让方王爷好生纠结,更是让四位夫人和悠悠姑娘气愤不已。”
“与其让全家人受罪,不如趁她想自刎,成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