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想让我交出解药,门都没有!”
“见不到我儿子,就算你把我杀了,我也不会说的!”
上井雄冈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样子,让龚少雪十分苦恼,于是朝着方去病轻声问道:“我看我还是把他杀了算了。”
“至于你怀中的姑娘,我会替你想办法的。”
随即就要一掌打下去。
可上井雄冈却突然吐了一口血大笑了起来。
“真是好笑,我的化骨毒,乃是当今全天下最毒之毒,无药可解!”
“如若我死了,就算你找到大罗金仙也无济于事!”
龚少雪从来不信邪,上前就要一掌将其毙命,却被方去病拦了回去,并摇了摇头:“龚王爷,此人不能杀!”
“至于白姑娘的事,有劳龚王爷费心了,我们自己能处理!”
龚少雪听后,无奈的叹了声。
转身负手低声说道:“方王爷,你可要想清楚了!”
“此人功夫的确了得,如若放弃这个机会,要想再杀他可就难了!”
孙昌合见状,连忙凑近方去病的耳边轻声应道。
“方公子,龚王爷说得对,何不将他先绑了,把他送到刑部大牢?”
“这不也是让他们父子重逢吗?”
“他不就是想见到他儿子,又没说在哪见?”
孙昌合的话,瞬间点醒了方去病。
于是转身毫不犹豫的应道:“好!明日,待明日就带你去见你的儿子,希望到时候你可以信守你的承诺!”
上井雄冈听后,相继点了点头,慢慢扶着门框站了起来。
并扬起了头桀骜不驯的应道。
“我岛国人从不食言!”
……
过后,几人来到酒馆内。
本想先谢过龚少雪搭救之恩的,可还没等方去病开口,龚少雪抢先了一步。
“我这次来找你,就是为了告别。”
“今日晚上我就要出发了。”
“待三个月后,希望方王爷再无牵挂,跟我去洛北后可就没时间再回来了!”
方去病听后,想了很久。
旋即拿起一壶酒,斟满后一饮而尽。
却什么话都没说,双眼不由的湿润了起来。
此时的方去病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因为三个月后就要与夫人们再次告别,想来多少有些亏欠。
这次来永乐城,短短的离别就让方去病很是担忧。
三个月后若是去了洛北,更不知何时才能回去,想到这不免有些无奈和感伤。
而此时的孙昌合却反倒十分兴奋。
急忙凑到方去病的耳边轻声问道:“方公子要与龚王爷去洛北?这么好的事可否能带上我?”
方去病见他那亟不可待的样子,不由叹了口气。
随即对龚少雪回道:“龚王爷放心,三个月后,我定会准备妥当。”
“凤主安排的,我又岂能食言?”
旋即又斟满一杯一饮而尽。
龚少雪见状,也喝了两杯,然后站了起来。
“方王爷海量!”
“那我就先走了,至于上井父子,希望你们真的有办法处理,你与我都是大兴的异姓王,万不能做出任何对大兴,对凤主不好的事!”
方去病相继点了点头,随后就看见龚少雪转身从酒馆走了出去。
回到房间后,方去病看着躺在床上毫无动静的吴韵白,内心十分挣扎。
到底要不要将此事告知商榷?
如若商榷肯帮忙还好,可一旦出了什么差池将此事搞砸,让吴韵白丧命又该如何是好?
但如今除了这个办法,还能怎么办?
见方去病一筹莫展,孙昌合慢慢走到吴韵白的床边低声叹道:“方公子,眼下咱们只能试试了!”
“我知道您怕商榷从中搞鬼,可当下也没什么好的办法了?”
“上井雄冈此人不怕死,只想见到自己的儿子,就算把他绑来也于事无补,依我看…….”
未等孙昌合说完,方去病咬了咬牙,站了起来。
“罢了,这就去找商榷!”
旋即就看见他把那跟铁拐拿在手中,向门外走去。
孙昌合见状,紧忙跟了出去,却在门口被方去病推了回来。
“你在这等着吧。”
“白姑娘如今昏迷不醒,不能没人照顾。”
“你就在这陪着她吧,我很快回来!”
说罢,便急匆匆的向楼下跑去。
孙昌合无奈的摇了摇头,回身瞅了瞅吴韵白,只能硬着头皮回到了房间中。
看着吴韵白低声应道:“白姑娘,你快醒醒吧。”
“方公子这次拿着铁拐去找商榷,我真是怕他出什么事。”
……
方去病拿着铁拐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巷上,天色依旧晴朗,可他的心却无比暗沉。
看着亮堂堂的街道,此时的脑海中想的都是如何让吴韵白快点醒来。
不知不觉来到了商府,看着大门两侧的石狮子,还有嘴中衔着的珠子不由心底一沉,走上石阶敲了敲门。
而此时的开门的却是一名年轻男子,并非赵管家。
方去病见状,先是礼貌的问了句。
“不知商大人在不在府中?”
年轻男子瞟了一眼,随即双手扣实躬身应道:“您应该就是方王爷吧。”
“此次绞杀浪人之事,全凭了您,才让我家主人得到凤主丰厚的赏赐,主人就在书房,这边请!”
方去病听他的话总觉得是在埋怨自己,索性扬起了双眉,与他走了进去。
见这位年轻男子彬彬有礼,一身书生气质,不像是奴仆,于是好奇问了句。
“上次来商府没见过你,你是?”
男子见状,不禁笑了笑。
“哦,我叫文敏山,仅仅是一名幕僚罢了!”
“最近赵管家偶感风寒,主人让我代管府中事务。”
幕僚?
不就是商榷的智囊旋即用余光瞟了一眼。
这么冷的天还带着一把扇子,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文人墨客,多是沽名钓誉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