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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酒馆中。
吴韵白见方去病回来了,急忙笑着迎了上去,并笑嘻嘻的应道:“方王爷这么快就回来了?”
“想必事情都办妥了?”
方去病见吴韵白嬉皮笑脸的模样,不由暗自感叹。
这个吴韵白还真是放心她爹,眼看明日就要到了,她居然没有半点紧张感,反倒这么欢脱?真是够了。
于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走到屋中坐了下去。
见孙昌合要离开,于是向他招了招手:“孙昌合,歇息会再陪我去个地方。”
吴韵白见方去病没有理她,于是撅着嘴站在方去病的身前负手扭捏的嘀咕道:“方王爷,我爹把我托付给您,您就是这么照顾我的啊?”
“难道我爹在您眼里就这么不屑?”
方去病听后,属实没有办法,眼前这个姑娘怎么比当时的白语柔还要难缠。
于是抬头扬起了双眉,轻声回道:“你爹托付我的事,我定会做到,只是现在还有很多事需要去做,我没有时间与你聊天,还请白姑娘莫要见怪!”
说到这,方去病猛地想起,孙昌合不是把她反锁在屋中了?如今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内?
于是站起身走到孙昌合的眼前附耳轻声问了句。
孙昌合也表示有些不解,看着眼前的吴韵白,不知所措。
见他们俩怪异的表情,吴韵白似乎猜到了什么,于是扭过头扬起了下巴,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眨了几下。
“方王爷是想问为何我会出现在您的房间里是吧?”
“那还要多亏了你们的好朋友薛正娥。”
“若不是当时我大喊大叫,把他惊动让他觉得我可怜,也不会这么轻易的从房间里出来!”
吴韵白一边说着,一边自豪的双手叉腰,一副得意的模样。
方去病无奈的摇了摇头。
孙昌合更是气愤的悄声嘀咕着:“这个薛正娥,永远改不了他的臭毛病,见到美丽女子就走不动道,我这就去好好教训教训他!”
旋即转身便向薛正娥的房间走去,剩下方去病与吴韵白二人共处一室,让方去病甚是尴尬。
二人互相坐着什么话都不说,方去病多次想出去,却都被吴韵白拦了回去。
“白姑娘,我说了我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你这是干嘛?”
看着方去病不耐烦的样子,吴韵白喘了一口粗气。
“方王爷,您若是对我这般厌恶,完全可以跟我爹说明白,我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女子,只要您一句话,我现在就去找我爹讲清楚!”
“我…..”
还没等她说完,孙昌合便推门走了进来,方去病见状一个急转身来到孙昌合的背后并轻声嘟囔道:“怎么样?和薛正娥说清楚了?”
孙昌合一脸懵的用余光瞟了一眼。
旋即点了点头。
只见方去病突然扬起嘴角笑了笑,并朝着吴韵白轻声说道:“白姑娘怕是误会了,我怎么会厌烦你呢?的确有事,等我把所有事处理妥当,自然会带你回皖城的!”
随即紧忙拽着孙昌合的胳膊,跳到了房间外,并一把将房门关了上。
“孙昌合,这回薛正娥不会觉得她可怜再把她给放了吧?”
孙昌合听后,紧忙点着头。
“放心,我刚才已经数落了薛正娥一番,不会的!”
方去病这才松了口气。
总算把这个麻烦精给甩了,差点耽误了我好事!
随即对孙昌合低声说道:“跟我去一趟户部尚书李宝珍的住处。”
孙昌合乍一听,紧了紧双耳。
有些疑惑的问道:“刚刚从商榷的住处出来,又要去李宝珍的住处?方公子这是要把三部都走个遍啊!”
方去病听他如此说,不禁仰头叹了口气。
并低声回道:“李宝珍负责赶制假飞鱼服的工作,我去他那就是想问问他们户部究竟做了多少件,还剩下多少件!”
“好知道城中的浪人总共有多少?”
“知己知彼方百战不胜,未雨绸缪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孙昌合了解后,不由唏嘘了一番。
“方公子还真是料事如神,竟然连这点都想到了!”
可让方去病有些难办的是,像商榷和康兴成的住处倒是很好找,可李宝珍的住处实属有些难办。
像李宝珍这样的清官来说,住处很是隐蔽,平日也不会大肆炫耀。
就连城中百姓都不知李宝珍的确切住址。
一向节俭的李宝珍,平日除了早朝,深居简出,走在街上和平常百姓无异,若不认得,很难认出他是朝中重臣。
方去病与孙昌合走在街上好一阵,眼看夕阳西下,愣是找不到李宝珍的住处。
问过那么多百姓,更是无从得知。
孙昌合见天色已晚,不由叹了声。
“方公子,依我看还是算了吧,永乐城比皖城大数倍,按照咱们这个方式找,要找到猴年马月?”
“更何况,刚刚不是有几个百姓说过,李宝珍不仅深居简出,而且还经常在宫中居住。”
“倘若他现在在宫中,难不成咱们还要去皇宫找他?”
方去病听后瞟了一眼。
“你若是厌烦了,可以先回去,今日必须要找到李宝珍,明日就要绞杀倭寇浪人,没有准确的数字,如何让刑部做好部属?”
“商榷此人好大喜功,更是自大傲慢,虽然他说过会将倭寇浪人全部绞杀并带回刑部大牢,但没有确切的人数,他若是太过自信带的人少了,没能把浪人全部缉拿绞杀,又如何是好?”
“到最后面见凤主,我又该如何解释?”
“难不成要让商榷为我求情?他不落井下石就已经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