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刘明德恨不得给自己两嘴巴子,三人中就他的态度最嚣张。
亲军都尉府是何地?来京城的官员几乎都听过亲军都尉府的名头,就是阎王爷进了亲军都尉府的牢狱,都得扒层皮才能出去!
多少官员在亲军都尉府里走了一圈,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他们三个地方官员,根本没有资本在这里蛮横。
郑宰眼珠一转,挤出一抹笑容,谄媚地说道:“大人抓下官来肯定有什么事情要问,大人请问,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曲楚通也反应过来,忙点头附和:“对对对,大人想要知道什么,请问。”
毛骧往前走了一步,手在桌案上的刑具里划过,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刘明德三人紧张地吞咽口水,就听毛骧道:“你们带来京城的印册,为何是空的?你们知道多少,统统说出来。”
毛骧的声音很平静,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
刘明德看了一眼身边二人,有些犹豫,这件事太严重了,若说出去,他们能有活路?
见三人不说话,毛骧一挥手,道:“蒋瓛,你来动手吧。”
蒋瓛俊朗的脸上闪现出一抹残忍,道:“遵命!”
他喜欢这种将他人的性命握在手中的感觉,可惜刘明德三个软骨头,没有给蒋瓛动手的机会。
“大人饶命!下官愿意说!”
刘明德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尖叫着喊道。
“印册本来就是空的,不止下官的印册是空的,其他所有来京城的官员,印册也一样!”
毛骧的脸颊微微抽动了一下,道:“刘明德,你可要对你说的话负责,你说的每一句话,本官会如实呈递给陛下!”
毛骧的内心惊骇好似波涛万丈,这件事越来越大了,刘明德亲口承认,且他知道所有的官员都是如此,这些可全都是身掌一方大权的正印官呀!
“下官不敢欺瞒大人,不信您问问他们两个!”
刘明德涕泪横流,其他二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一股脑地将事情抖搂出来。
这大明各地的官员,来到京城缴纳赋税钱粮,路上粮食的损耗在所难免。
可户部又有规定,到了京师的粮食数量与从各府、州、县出来的时候,印册上的数字必须分毫不差,否则要发回去重新写。
这一来一回耽误的时间就多了,为了省事,从前朝开始,各地官员带来的印册上就是空的,等到了京城之后再填写,这样剩下多少就写上多少,分毫不差,好交差。
毛骧凝视着三人,问道:“所以你们三人花天酒地,挥霍无度,用的是缴纳上来的钱粮?”
刘明德忙点点头,脸上陪着笑说道:“其实不光我们三人这样,所有来到京城的官员,他们都这样。”
刘明德的小算盘打的很好,反正事情被发现了,不如将所有人都供出来。
这样东窗事发法不责众,皇帝还能见所有来到京城的官员都抓了,查办?大不了训斥一顿,罚没俸禄而已。
毛骧的眉头皱得更紧,问道:“你们每年如此,户部官员可知晓其中的玄机?”
刘明德咳嗽一声,道:“大人这话说笑了,没有户部的默许,我等也不可能年年顺利过关。”
完了!
毛骧越听越心惊肉跳,本以为是个别的官员这么干,没想到来到京城的三百多个正印官,几乎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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