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哈出麾下四路大军,合计阵亡为三万人左右。
两边都损失不小,尤其是纳哈出这边,损失的都是能出城野战的精锐。
杨帆之名,彻底在辽东打响。
以少胜多,以弱胜强,尤其是在沈阳城一战,堪称神来之笔。
金山,夜。
纳哈出坐在主位上,听巴图喋喋不休地讲述作战经过。
“哈剌章初时进攻长山畏首畏尾,出工不出力,后待儿出兵他才肯出兵。”
“哈剌章晚出兵就算了,进攻沈阳却拿不下来,拿不下来也就罢了,还被杨帆打得落花流水,但凡哈剌章能再牵制杨帆半日,儿都可将铁岭攻下,义父!请您严惩哈剌章!”
纳哈出国字脸,浓眉大眼,面容不怒自威。
他听巴图说完,又看了一眼阿古达木与孟和,问道:“你们两个呢?你们也是这么想的?”
阿古达木轻声说道:“将军,我们两个都在最北面与明军交战,却也知道些作战的经过,哈剌章确实有过错,此战的关键,就在沈阳,他难辞其咎。”
孟和也在一旁附和,那意思很明显,四路大军里面,他哈剌章的责任最大。
纳哈出眉头微皱,忽听外面侍卫来通禀:李典求见。
巴图冷哼一声,嘀咕道:“好啊,打了败仗自己不敢来倒是派了个书生来!”
很快李典入内,向纳哈出行礼。
纳哈出虽然是武人,但是对文士很看重,命人赐座之后才问起李典的来意。
李典轻声说道:“将军,在下这一次来是为哈剌章大人送信,大人兵败沈阳万分惭愧,本欲亲自来请罪,可是他身上受了伤多处受创,而今正卧病在床,实在无法赶来,请将军恕罪。”
纳哈出笑了笑,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本将没有要怪罪哈剌章的意思。”
这话一出,巴图、阿古达木、孟和的脸色微微一变。
“不过沈阳之败累得全军陷入被动,本将就算要宽恕他,恐怕军中不服啊,待哈剌章病好之后,再议赏罚。”
纳哈出既表现出对哈剌章的仁义,又借着全军的名头,将来给哈剌章惩罚,也算是恩威并施。
李典当即起身行礼,道:“李典代哈剌章将军谢过您!另外,在下这里还有一封书信,乃是那辽东都指挥使杨帆所送,称送给将军您,将军您看?”
送给我的?
纳哈出犹豫片刻,一挥手:“念!”
李典领命取出书信,道:“大明辽东都指挥使司指挥使杨帆,久闻纳哈出将军之大名,然将军不宣而战,是何道理?将军麾下四路大军,巴图麾下虽领精锐两万,却有勇无谋一莽夫尔。”
闻言,巴图气得脸色涨红,低吼道:“杨帆竖子安敢放肆!”
“阿古达木、孟和,虽有勇力却无智谋,不过将军手中之提线木偶尔,唯哈剌章将军有勇有谋,吾甚欣赏……”
读到这里,李典也发觉不对劲了,杨帆这不明摆着挑唆哈剌章与其他将领的关系么?
纳哈出看了李典一眼,道:“李先生但说无妨。”
李典只好继续颂念,道:“然此次会战,纳哈出将军大败而归,杨帆想来将军一定心有不甘,故在下恭迎将军再战辽东,又或者将军不来,杨帆亲率大军直取金山,擒将军往应天。”
李典暗暗咧嘴,这杨帆也太狂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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