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州,平谷。
夜色如墨,一栋普通的民宅外,匆匆行来两个男子,敲响了民宅的大门。
咚,咚,咚!
三声敲门声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不多时,有人打开门,迎他们入院。
这两个人一个年岁稍长有三十多岁,赤面长须,生得很威武,一个二十五六岁,身材精瘦,相貌平平。
他们入了院子,跟随开门的人到了后院,“唐护法,刘堂主,请进去吧,教主在里面等你们。”
后院,有一人身披白袍,正坐在廊檐下烹茶,见到他,唐久、刘辅忙上前行礼道:“唐久(刘辅),拜见教主!”
白袍人笑着摆摆手,说道,“二位不必多礼,坐吧。”
他很是和气,招呼二人落座,道:“事情如何了?”
唐久面露喜色,回应道:“顺天府知府杨帆,与魏国公长子徐辉祖,已经到了蓟州,听说,魏国公马上就要前往黄松峪一带巡视。”
刘辅在一旁忍不住笑道:“教主,连老天都在帮咱们,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白袍教主微微一笑,道。
“派人继续监视他们的行踪,必要的时候可以给他们一些甜头,不要暴露我们的最终计划就好。”
唐久与刘辅对视了一眼,唐久忍不住说道:“教主,天时地利人和都站在我们这边,还有必要按部就班么?为何不直接行动?”
面对唐久的质疑,白袍人语重心长地说道:“成大事者需懂得隐忍,当年明教总坛被捣毁,吾的挚友等遇难,吾班生恨不恨大明朝廷?恨不恨那狗官杨帆?恨!吾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说着,班生露出哀伤之色,道:“可我知道,贸贸然出手除了白白搭上性命,做不成别的,那杨帆岂是易于之辈?明教总坛就是毁在他的手里,所以我们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有一击必杀的把握,让明廷感到锥心蚀骨地疼!”
刘辅与唐久沉默了片刻,刘辅心悦诚服,道:“还是教主您想得周全,我们之前是有些冲动了。”
班生嘱咐道:“将人手都撒出去,铺开,这几日严密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我等准备了这么久,不可在最后关头被发现。”
唐久与刘辅将班生的嘱托记下,又商议了一些细节之后,二人才退去。
班生孤身一人,坐在偌大的庭院里,喃喃自语:“我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
蓟州,衙门。
杨帆与徐辉祖来到蓟州三日,日子忙碌而井井有条,蓟州内的屯田点已经基本梳理完毕,这两日正陆续有移民赶过来。
“属下派遣人手出去追查,尤其是当日参与过抗议的百姓,他们目前的情况都还不错,虽然蔡大人将他们赶走,不过,并没有任何的过激行径,对了,那些百姓都提到了一个人。”
王图将这三日获得的情报讲述给杨帆与徐辉祖听,事无巨细。
“那人名叫刘辅,自称白莲教堂主,几乎所有信奉白莲教的教徒,都与他接触过。”
刘辅?
杨帆琢磨了片刻,道:“那人近期还在蓟州活动么?”
“在。”王图回答得很干脆,道:“三日前,有人见到过刘辅在平谷县一带出没。”
“成,你带上人手暗中抓捕此人,别搞出太大动静打草惊蛇,一旦发现立刻抓捕,记住,本官要活的!”
刘辅自称白莲教堂主,那他一定知道白莲教这分支的总舵在哪里,人员构成有哪些,抓住刘辅,便是抓住了整个白莲教分支的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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