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府内,胡惟庸举起酒杯,对着平凉侯费聚与吉安侯陆仲亨说道:“两位侯爷久在京城外忙碌,本相与你们少有相见,这次你们来到应天,我们正好举杯畅饮,请!”
费聚举杯苦笑道:“承蒙胡相看得起,亲自让人来邀请我等二人,实不相瞒,除了胡相您之外,我们二人曾经的那些故旧,对我们是避之不及啊。”
能在京城当官的勋贵没有一个是傻子,北平走私兵甲案公之于众后,很多人都猜到了里面的玄机。
恐怕费聚与陆仲亨对此是知情的,不过曹森与张达的死,加上朱元璋不想继续深究,才让二人安稳落地。
但是就算如此,谁敢再与他们接触?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一旁的陈宁微微一笑,道:“陛下亲自为这走私兵甲案定了调子,这事情就算了了,谁还能说什么?若是因为这件事疏远二位,那说明他们与二位不是真朋友。”
这话说到了陆仲亨与费聚的心坎上,陆仲亨灌了一口酒,道:“陈大人说得正是,当初我们二人没有出这事情的时候,那些巴结着我们,跟我们称兄道弟的人,像是苍蝇似的,结果一出事,跑得比兔子都快!”
胡惟庸仰面而笑,说道:“吉安侯何必与那些人置气?来来来,喝酒。”
几杯酒下肚,气氛变得越发热络,费聚忍不住问道:“胡相,吾有一件事不明白,还请胡相为我解惑。”
胡惟庸含笑点头,让费聚尽管问,他知道的绝不隐瞒。
费聚闷声闷气地说道:“杨帆这般嚣张跋扈,为何陛下一直纵容此贼?我费家的丹书铁券都被杨帆给斩了,陛下居然没有治罪他?”
胡惟庸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幽幽说道:“平凉侯,吉安侯,你们不在应天,不懂其中的奥妙,那杨帆曾经闹出过许多大事,本相也想不明白,可是这一次本相终于明白了,杨帆斩的不是丹书铁券,斩的是陛下的枷锁!”
胡惟庸用酒水在桌上划了一圈,道:“陛下是君王,一言九鼎,丹书铁券发放下去了,对功臣的上次发下去了,若是他主动打破岂不是有损威严?杨帆就是斩破陛下给自己画下的枷锁的那把刀!”
费聚、陆仲亨互相对视一眼,露出惊恐的神情,他们是武人出身,真想不到这么深。
陆仲亨咽了一口唾沫,担忧地说道:“那万一将来旧事重提,杨帆再对我们发难,我们岂不是只有等死的份?”
陈宁在一旁适时地咳嗽一声,笑呵呵地说道:“杨帆凶狠,朝局艰险,可也不是没有办法与之对抗,两位侯爷,这多个朋友多条路,你们说是不是?”
费聚与陆仲亨不是傻子,一听陈宁的话就明白了。
费聚笑着说道:“陈大人说得是,吾与吉安侯自然愿意与胡相、陈大人结交,我等意气相投,相见恨晚!”
陆仲亨亦表态,表示愿意与二人结交。
胡惟庸这才含笑说道:“二位有时间吾等可经常来我这喝喝酒,说说话,酒逢知己千杯少,本相与二位当能成为知己。”
胡惟庸何等人物?当今中书省左丞相,大权独揽,费聚、陆仲亨自然不会拒绝。
这一顿酒喝完,费聚、陆仲亨十分尽兴,被仆从搀扶着离开了胡惟庸府。
他们醉了,胡惟庸与陈宁却没有醉酒,陈宁道:“胡相,这费聚与陆仲亨空有勇力却没有韬略,您为何要拉拢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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