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到底是不同的,吾父是开平王,我姐姐是太子妃还有了身孕,所以我进来之后没两个时辰,我就想明白了,陛下是吓唬吓唬我,给我个教训!”
说着,常茂凑到了牢门边,讥讽杨帆道:“反倒是你,今天这事儿你将陛下给架起来,让陛下下不来台,陛下赐你死罪,理所应当。”
常茂的笑容让杨帆忍俊不禁的放声大笑起来,笑得越来越疯狂、夸张。
见杨帆笑出了眼泪,常茂有点心里发毛,道:“杨帆,你有毛病是不是?你笑什么!”
杨帆擦了擦眼泪,笑道:“我笑你太天真了,常茂,你根本没明白这件事情的本质,有些事情不上称没有四两重,上了称,一千斤都打不住,我带着那孙老汉敲响登闻鼓,就是要让你的恶行,公之于天下!”
此时,杨帆缓缓地走下草床,声音越发洪亮道:“一边是天下百姓的民心与大明法理,一边是你常茂的项上人头与开平王的功劳旧情,你觉得陛下会选择哪一边呢?嗯?”
常茂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说道:“吾父为大明出生入死,与陛下是过命的交情,不会的,陛下不会因为两个贱民,真的要我的命的,淮西勋贵也会为我求情!”杨帆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道:“常茂,我告诉你,若你不死,则我也不会死,可只要我能活着离开这死牢里面,就会继续带着孙老汉敲响登闻鼓,你觉得陛下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么?”
一次登闻鼓敲响,就已经搞得朱元璋焦头烂额。
若常茂不死,登闻鼓再响,天下的民心还要不要了?大明的律法还要不要了?
常茂颤抖地抬起手,指着杨帆,吼道:“杨帆!你他妈是不是有病?你为何要与我过不去?我们一起好好活着不好么?你就一心寻死?”
杨帆微微一笑,道:“没错,杨某就是一心寻死,这人生来就是要死的,或早或晚而已,而你贵为国公,本来应该是一辈子的富贵荣华,我杨帆就是一普通人,能和你这位国公换命,这笔买卖,值!”
在常茂惊恐的目光中,杨帆缓缓退回了草床上,悠闲地躺下。
“你我这一死,从此就彻底捆绑在史书上了,凡是了解你父开平王常遇春的人,都会知道我杨帆的名字,为天下百姓的公平而死,为大明的律法而死,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常茂踉跄着后退,指着杨帆,有气无力地骂道:“疯子!你这个疯子!”
此时的常茂才意识到,有杨帆这恶鬼纠缠,他怕是真的要死了。
杨帆舒展身子,悠闲地说道:“我是瓦罐,郑国公你是瓷器,瓷器碰瓦罐,左右我都不吃亏,哦!忘了,你现在已经被褫夺了爵位,等待择日行刑呢,哈哈哈!”
常茂额头上冒出一层汗水,杨帆的声音如魔音贯耳,令他心神不宁。
“不会的,陛下不会那么狠心杀我。”
“我爹是开平王!我姐姐是太子妃!”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还有我爹的袍泽会为我求情!”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
常茂魔怔了一般,缩到了墙角嘟囔着,杨帆懒得再搭理常茂,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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