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连忙闭嘴帮他们收拾残局。
“是是是,太太容易害羞,莺儿不说便是了。”
两个孩子玩这么半天也累了,陆语安亲自将人送到院子里,随后慢慢和姚若虚走了回去。
“还以为夫君晚上要喝些酒才肯回来呢,不曾想这青天白日的便到家了。”
姚若虚将人揽入怀里,挑挑眉头,脸上尽是逗弄。
“难不成娘子希望我晚些回来?”
陆语嫣连忙摇头。
“只是听闻对面公子是夫君多年不见的好友,以为要饮酒作乐,畅谈一番。”
见她焦急解释的模样,姚若虚只觉得煞是可爱,趁着四下无人,姚若虚低头亲了她脸颊一口。
陆语安霎时惊住,恰巧风抚过她的发丝,脸红的模样被姚若虚看了个完全,男人终于忍不住低笑出声。
“原来已经成婚这么久了娘子反应也会如此,与那受惊的小兔子一般。”
陆语安就像个熟透的苹果,好半晌也没说出话来,姚若虚还以为人生气了,甩了甩她的手。
“娘子,可别为这小事与我动怒,为了给娘子道歉,我请娘子吃桂花糕可好?”
陆语安垂着头低语道。
“我哪有那么小气。”
她只是害羞罢了。
姚若虚对她这般模样爱不释手,开口道。
“今日我在酒楼时遇上了岳父身边的小厮,说是你那妹妹在娘家受了欺负,哭着回家,如今是茶不思饭不想,范府那边也没人过来寻,伤心欲绝着呢。”
陆语安心中疑惑,平日里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却恰巧在今日姚若虚去酒楼时也在那?陆语安自是不信的。
“父亲将这消息传给你,无非是想让你出面打压范府一番,让他们不敢再如此嚣张,来求着我妹妹回去。”
陆语安想到的事情,姚若虚怎么会没想到,于情于理这件事自己搜应该包下,可他偏偏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
“娘子真聪明,不过我只是打着哈哈过去了,并未答应也并未拒绝,想着回来听听娘子的意见。”
他这是怕自己不乐意,陆语安忍不住将男人的手握紧了些,她心中本就芥蒂,这事情她不去落井下石一番已是对陆语嫣最大的尊重了。
“我不想你出面。”
可她也不是全为了一己私欲,而是姚若虚一旦参与这件事情,那就是个无底洞,范二就是个死性不改的,这次悔过了定还会有下次。
李氏更不用说,仗着自己无知天不怕地不怕,若是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他们便上门来找姚若虚,长期如此,那姚若虚所做的一切都会成为理所当然。
说完这句话的陆语安有些紧张,她向来是懂事乖巧的,如今却因为嫉妒心不让姚若虚帮自己亲妹妹,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就是任性记仇。
“好,我娘子不乐意,那我便万万不会做这件事。”
陆语安心中感动,无论自己做何事,姚若虚总会不遗余力的站自己这边。
而此时的国公府,早已乱成一锅粥了,陆语嫣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谁来劝都没用,她在范府受到的那些委屈,像是要全部倾泻一般,任性的与她做女儿时无异。
也只有在陆府,她才能享受到众星捧月的感觉,在范府若是有这种情况,只怕无人问津。
“语嫣,你倒是出来说话呀,此事你父亲和我都不会坐视不理,定为你讨公道。”
陆语嫣抽泣着,瞧着镜子中不复从前的容貌心中已有了悔意,若是自己没有执意嫁给范二郎,如今也不会这幅模样。
可她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执念太深,也对姚若虚以及国公府恨之入骨。
“你父亲已经派人去找小公爷了,他看在安儿的面子上定然不会不管不顾,你先出来吃些东西,娘准备了你最爱吃的烙饼。”
一听姚若虚,陆语嫣这才止住哭泣,她起身犹豫着开门,沈氏瞧见她红肿的眼睛时不知多心疼,拉着陆语嫣不停念叨。
“无论如何,你也不能让我与你父亲如此担心,如今都嫁为人妻了,你怎么还能如此任性呢?”
她嘴里面说着责怪的话,心里面却比谁都担心,自己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姑娘,如今被磋磨成如何样了。
可陆语嫣不想听她说这些废话。
“母亲,那小公爷如何说?他可愿意帮我出面去范府那边?”
沈氏叹一口气带着她往正厅那边走。
“你父亲只说小公爷让人等消息,只是你放心,他说不定想着如今正处风波上,怕连累你,心中要构思该如何帮你呢。”
陆语嫣听这话只觉得半信半疑,姚若虚怎会替别人考虑,他不过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伪公子罢了,可如今,她不信也得信。“那爹呢?那范二曾经也是受过爹的恩惠,若是爹发话,他一定会给我道歉的。”
陆语嫣说的没错,可……沈氏面色为难不愿再多说,陆成文本就是个好面子之人,怎会为了自己女儿被气回娘家就亲自去范府。
他不愿被其他官员议论,更不想做如此自降身价的事情,陆语嫣怎会猜不到,她咬着唇,心中埋怨不已。
“一回娘家便是哭诉,还将自己锁在屋里,多大的人了,你就不能懂点事吗?”
一见到陆成文,他便开始数落陆语嫣。
“本以为你嫁人了能变的稳重许多,如今看来反而越活越回去了!那国公府人口众多关系复杂安儿都能应付过来,你一个小小的范府,怎么就不能?!”
陆成文心中有气,陆语嫣也深知不能在这个时候与他以理据争,只是垂着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父亲,是女儿没用,女儿也想如同安儿一般让你省心,可从前父亲母亲从未让我吃过苦,如今范二强抢我首饰不说,那范府更是无一人帮我说话,女儿孤立无援,可安儿好歹有支持她的家人。”
沈氏也于心不忍,开口为陆语嫣说话。
“老爷,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再责骂嫣儿了,若是可以,她也想做好这当家主母,可这范府未免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