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对视一望道:“这却新鲜,听闻魏暴通为人奸险……”孝婆婆答道:“是真是假你俩先别问,真假自然要验证过才知道!”乌青道:“以后该如何行事?”袭红英道:“先把她捆在这裡,待证实了真假,再杀再放不迟!”孝婆婆仰天大笑道:“你们说惯了假话,我说真话你们反而不信,既然信不过我,那便把我捆在这裡,去禀告掌门吧,是杀是留我等著,横竖我都不害怕。”
朱次鲁得到临安飞鸽传书兴奋不已,料想有重大进展,展开一看,果然在窄字条上写著曲长老是魏暴通。若有了此可靠消息,一击必中,省却多少气力,丐帮从此也转向不再紧盯着洪门漏洞。朱次鲁对临安俩弟子办事能力非常信任,对此消息并不怀疑,立即派出一队精锐弟子去魔教阻击魏暴通,务必让他在丐帮大会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魏暴通此人奸猾,武功平淡无奇,却精周易八卦之数,有不少魔教信徒盛传他能掐会算,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追随教众不少,魔教当年在无量峰厮杀,七魔君被裡应外合前后杀死多半,胭脂魔君失踪后被囚禁在微盅崖下山洞内,这些魔君都正值壮年,掌管魔教魔君殷贤乱贤受重伤,当年他也不过三十岁出头,中了西域赤履宫主不知名拳掌,功力散失,每年脱皮一次,气脉似断,奇痒难耐,全靠弦歌老者替他画皮修补。
教主殷贤乱因皮肤脱落,见不得阳光,终年躲藏在阴暗潮湿山洞中调息聚气养伤,魔教事务由长老、尊者、护法、使者掌管。魔教当初并没有教主一职,而是由七大魔君一起统治,多年前魏暴通为一揽大权,提出设教主之位,七魔君轮番担任,遭到抵制罢黜,内心不甘,藉口拥有武当阴阳令牌便能统治江湖,暗中煽动七魔君去夺取阴阳令,伺机把赤履宫宫主引来,不料西域魔尊闻讯紧跟踪赤履宫主足迹,从西域追到南诏,在剑湖宫被白格老尼砍去一条臂膀,铩羽而归。
七魔君被赤履宫主打死打伤,只剩下殷贤乱逃回魔教,魏暴通趁机又提出教主一职,殷贤乱自顾不暇,默许了这一虚职,让魏暴通整顿教务,重振魔教,实际权力逐渐控制在三大长老手中,魏暴通就是魔教的朱次鲁,只是比他更隐蔽,更暴戾。
魏暴通只娶过一个比嫫母还暴丑娘子,生数个子嗣,都丑陋不堪,好追逐声势,丑娘子一生压制得他透不过气,熬到娘子过世,他才敢上窜下跳,因此对女人充满仇恨,尤其屡次潜入天香楼屠杀。魏暴通养了不少乾儿子替他卖命,心情不好便随意残忍杀死他们,再重新寻找新一批,把杀死俊俏少男分给下属,摆起篝火炙烤,知内情者无不胆寒。魏暴通狡计用尽,时刻不离弟子严密护卫,朱次鲁遣出的精锐弟子要杀他绝非潜入举刀杀人这麽简单。
但是洪门弟子却等到了个绝佳机会,訾奉长期潜伏在魔教,自然认得,当即引领众人寻找,距离魔教总坛西方三百里,就是燕山山脉,奔入了偏僻小道,弯曲山路尽头有间木质小房,魏暴通穿著墨蓝长袍,手中牵著一条绳索,自他离开魔教圣地上京,终日盘算怎麽对付已康复的魔教掌门殷贤乱,闲著无事,把四、五名华衣少男驱赶到燕山密林中,解开绳索道:“给你们半天时间,儘快狂奔逃命,我们好歹情意深厚,被我抓住就怪你们运气不好,别怪我不仁慈。”这些少男被他折磨的皮包骨头,双眼深深凹陷,惊恐未定走不出半裡,体如筛糠,虚汗直冒,哪还跑的了。魏暴通在山中木屋中休息一阵,睁开眼健步如飞,不到一个时辰追击到他们疲惫的影子,上前一一追杀,犹如杀小鸡子一样,六指鹰爪当头抓去,听见咔嚓声响,在头颅上抓出六个血窟窿,鲜血瞬间喷涌,一命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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