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宫媿眼泪不断涌出道:“谢叔叔你怎麽会在这裡?”乾坤右史谢萃先道:“十八年前,无量峰一役,七大魔君死伤多半,令我魔教元气大伤,其中有我犯了轻敌大错,被教主罚在此处修行,顺便替魔教监视魔域举动,教内事务有教主和乾坤右史打理,我有何不放心。”
少年抬头望著被吊起的寰姐,看见小丫头被熏得面目漆黑,寰姐听见俩人说话也醒了过来,大叫道:“放我下来,胆大妄为之人放我下来!” 谢萃先好奇道:“丫头你为何把她吊起来?”蟾宫媿道:“小丫头出言不逊,我只是给她吃点苦头,好好吊了她烘烤一宿,受了教训长点记性。”谢萃先笑道:“她怎麽惹了我宝贝侄女,不过你既然把她绑了这一夜,就扯平了。”少年男子把寰姐放下来,寰姐又破口怒駡,蟾宫媿跑过来追她,她急忙躲在谢萃先身后,谢萃先笑著指挥道:“临嬉,去带姑娘洗洗脸,看女娃子脸都熏成黑炭了。”待寰姐在温泉裡好好洗了一番,换了乾淨衣裳,临嬉暗暗大吃一惊,不料眼前小姑娘如此娇秀可爱,胸前蓬勃,害羞道:“小姑娘,随我来!”
寰姐跟随临嬉来到竹屋,谢萃先道:“小姑娘听我侄女说你的武功极佳,她都几乎不是你的对手,你师承何门何派?”寰姐刚吃了教训,撇了一眼蟾宫媿,干乾脆脆答道:“不瞒老伯,我爹是威震天下洪门掌门朱次鲁,我娘燕姬拜入明荃老母门下,相必老傢伙听说过吧!”谢萃先连忙站起道:“何止认识,简直就是故人嘛,你爹和我魔教渊源甚深,你叫我声伯父也不为过。”说著仰天大笑,捋著鬍鬚道:“虎父无犬女,果真是具备了你爹娘禀赋,机灵太刁鑽。”寰姐“哼”一声道:“既然知道本姑娘来历,乖乖给我准备好吃好玩的,让我吃饱喝足,送姑娘回岳阳,我不会让我爹娘难为你们,一高兴说不准给你们千八百两银子。”
谢萃先道:“好,姑娘要走,我让弟子四哥送你便可,不过你先要能打得过我,谁厉害听谁的。”寰姐道:“打什麽?我不和朽糟老头比试,万一折断你腰腿,岂不怪我下手太狠。”
寰姐虽然从小娇生惯养,却跟随父母学了不少顶尖功夫,岁数不大诡计多端,江湖上单打独斗不见得多少人是她对手。谢萃先笑道:“倒不防事,你要本事能拆散老夫骨头,老夫也不怨你。”看见她还是不肯,谢萃先使出激将法道:“算了,我看小丫头没两下子,不过是顶著你爹娘名号,姑娘想走随时请便,老夫最看不上这不学无术嘴把式。”寰姐嘿嘿笑道:“随你怎麽说,姑娘会得武功拿出来吓死你,姑娘就是不和你比,活活怄死你。”谢萃先拿她没辙,只得道:“小姑娘,深山距离集镇最近也要三天脚程,我想三天不吃饭你也没关係,最喜欢吃风餐露宿的苦,我竹屋裡藏有三餐鱼肉,若能赢我一场就管你一顿饭,若能赢我三场,我管你一天食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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