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夫人久跪在榻席上,对黎归涵之语充耳不闻,只是痴呆呆望著窗外出神,半晌无语,待黎归涵送走众手下,她缓缓道:“少主生来一表人才,要是娶妻须江湖出自名门望族,清白世家,我看不惯那臭丫头脾气,暗中观察忍她很久了,天君求求你把她送走吧!”黎归涵笑道:“桂花夫人说的哪裡话,小儿泗捷不过是和她小孩子般玩闹戏耍戏耍,凑不成趣,此刻邀请她来魔域,若是稍有威胁即刻绑了和朱次鲁交换退出魔域。”桂花夫人道:“如此搁置在一处,是不是要等那小妖精迷上少主,或者少主腻烦了,天君真想以此要胁朱次鲁?黎归涵道:“哪裡话!我看是泗捷颇喜欢那丫头性情,这几天我仔细观察,小丫头倒也不怪异,走过我跟前都规规矩矩,透著股子精灵,虽说不上喜欢,也不至于非常讨厌。”桂花夫人满脸怨气,低头碎步出了泯龙居,小心穿出数道围廊花墙,瞥见黎泗捷俩人在璀璨凤凰树下追逐嬉戏,桂花夫人见状怒从胆边生,三两步上前抓住寰姐手腕,摇晃道:“凤凰山庄不得大声喧哗,不似洪门毫无教养,能为所欲为,你给我说话小声点,也不要打少主的坏主意。”
黎泗捷折花枝在手笑道:“桂花夫人是我家座上宾,向来仪态出众,女中师表,如何今日这般衝动,莫非和小孩子争宠!桂花夫人不过大我十来岁,俨然家母在世一般。”桂花夫人清咳声道:“少主,我虽不是凤凰山庄的人,却是你父亲三邀四请来的,你整日和洪门小妖女厮混,这般不成器,恐伤透魔域人心,你爹爹为了利益,到时候会牵制洪门,此刻做事欠考虑,如此娇惯你,不会有好结果!”黎泗捷对她施个颜色道:“我和她不过是玩耍玩耍,没有长辈眼中看到的那麽严重,家父也说要我好好陪陪她在城里玩耍,莫要惹些是非!”桂花夫人鬆开寰姐手掌,冷冷看着冲她道:“小妖女你要好自为之,你手臂黑线已经跨过小胳膊,若是此条黑线到心脏,轻者武功麻痹尽失,重者瘫痪不起。”寰姐不屑道:“我偏不听你恐吓之言,袭红英、乌青两位姐姐手臂上也有这道黑线,黑线越长,说明功力才越深厚,我施展阴鬼爪终究独步江湖那天。”桂花夫人面露蔑视之色转身离去,走出两三步回头和颜悦色道:“少主,你以长大成人该张罗门亲事,你爹当年也比你大了几岁,在江湖中闯出名号,安家立室,不如让我替你娶妻,你此生便能安然矣,我替魔域排出凶卦,如若不然,必然应在此事之上……”
黎泗捷站在凤凰树下一个劲痴笑,不置可否,寰姐突然大声道:“泗捷!从此不许你找旁人,你找一个我杀一个,你娶一对我杀一双,……”黎泗捷打住道:“桂花夫人,卦像未必能当真,事事谨慎是我能做到之事,家父似在庭院中冲你招手,不知有何紧要事。”桂花夫人狐疑看着俩人,她想着卦像里说魔域域主归属他人便不寒而栗,两个婢女追随桂花夫人款款而去,寰姐嘟嘴道:“黎泗捷,当初你在临安遇到我一见如故,是我替你安排吃喝,可是你这裡我此刻住腻了,又遇到这般迂腐看我不顺眼之人,惹我俩不痛快,被眼皮底下监督着,那多不自在,不如我俩回岳阳,我已数载未见我娘了,禀名母亲,咱俩结伴浪迹江湖,做对夫妻岂不快哉。”黎泗捷剑眉一皱,面露不悦,寰姐忙道:“好嘛,好嘛,如你之愿,我便在你这裡多忍受两三月,之事这裡夜晚如此清寂,凤凰山庄房子虽大,却间间空旷冷清,一到晚上便觉得寒意从心底透出渗透到骨髓,若要我不走,除非你夜夜来陪我锦被里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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