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李昭……她们反正也管不了李昭。
李雪琪歪了歪头,嘟着嘴道:“看不到龙舟便看不到吧,等陛下他们车驾路过武威门大街,我们还是能看到陛下车驾的。”
说到这,她忽然有些雀跃道:“对了姨娘你怕是不知道,我听说去年陛下去江南时车辇、冠服和仪仗可是比先帝旧制要华丽得多!
“那陛下仪仗有三万六千人,俱都配着衬着漂亮羽毛的盛装,据说把南国那些小人们都看得呆了……”
说罢,两位女子便忍不住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
时而猜测陛下是否会穿那件波斯进献的金绵锦袍,时而又猜测皇后是否会穿那件据说足有“十二破”的“仙裙”,总之似乎有聊不完的话题。
至于她们到底能否挤过重重叠叠的人群看得到皇帝和皇后,似乎并不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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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干水,足有三层的“浮景级”御舟上。唐国公李渊此时正凭栏远眺,猎猎北风吹得他衣袂飘荡。
身为殿内省少监,他刚刚已安排妥当陛下入城的事宜,此时难得放松,闲暇时他喜欢在大船顶部享受这种飘飘欲仙的状态。
李渊此时不过四十有五,但兼皮肤黝黑、皱纹深刻,整张脸看起来格外显得老迈。
但此时他体格依旧健硕,一身衣物被他的肌肉撑得颇为鼓胀。
桑干水已是南北水运的最后一段,再有多半日脚程龙舟就该抵达蓟县。这一行数千里的巡游便要进入下一段历程了。
“夫君,这三层风大,你为何又不披外袍?”身后,一个温柔但带着些许责备的声音响起。
李渊的妻子窦氏命侍女捧着他的披风从船舱中走出,她一个眼神侍女便小跑过去,不由分说给李渊披挂而上。
李渊哈哈笑道:“夫人,这已是四月,都快入夏了。”嘴上说着,却也没有拒绝侍女的服侍,任由硕大的披风盖住了身体。
“北方风大,总要防范春寒。”窦氏白了自家夫婿一眼,却被他顽童一般的笑容逗得笑了。
她刚过不惑之年不久,但保养得宜,这嗔怪的一眼依旧极有风情,任谁都看得出她年轻时必是位不错的美人。
窦氏挥退了侍女,小步走到李渊身旁,与自家夫婿一道凭栏远眺,片刻后她压低声音有些担忧的道:“夫君,你前些日子得到的那匹特勒骠……”
李渊闻言蹙了蹙眉,有些不耐的道:“夫人,那匹马你已与我提了多次了。陛下富有四海,岂会因区区一匹马而嫉妒为夫?
“无妨的,你也看到了,那是匹多好的马。即便我不去骑乘,二郎偶尔也可以骑一骑嘛。对了,二郎呢?怎么那小子又不见了踪影?”
窦氏微微叹了口气,不再劝说什么。
她下巴冲着下层甲板抬了抬道:“二郎闲不住的性子。刚刚本是在看兵书,可看着看着不知想到了什么,抛下书本就跑去下层了,也不知想去看什么。
“慧芸那丫头也闲不住,此时怕也是去找她二哥了。你呀,就不该带她们出来,让他们留在太原还有建成和万氏看顾着,自可少操些心思。”
李渊扶着胡须笑道:“无妨无妨,天伦之乐嘛,陛下又不反对。再说,这浮景大船宽敞得很,装下我一双儿女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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