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子惊诧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你到底是谁?!”
镜中的吴国太笑着说。“我就是你呀,雪子。”
“我们都是吴国太,只不过我是真的吴国太,而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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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母亲……”
雪子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你们……是谁?”
只见那抱着她哭泣的俏丽女子惊愕道。“母亲,我是尚香呀!”然后她愤愤看向身后的紫髯碧目男子。
“仲谋兄长,你是如何照料母亲的!”当即就起身捶打男子——也就是孙权的胸膛。
孙权赶忙闪开,趁着身旁婢女拉扯孙尚香之时,他喝道。“成何体统!”
才说完他似乎就后悔如此粗鲁,赶忙柔声劝说自家妹子。“先看母亲要紧。”
男子跪坐在卧榻之前。“母亲,我是仲谋,母亲可有何处不适?”
此时雪子反应过来,赶忙问道。“我已经没事了。我昏迷多久,今天是哪天?”
未等孙权答话,孙尚香将他挤到一旁,转涕为笑。“母亲你没事就好!~你都没看见哥哥他凶我,快帮我骂他嘛!”
现场无论是雪子还是孙权,俱是一头黑线,侍女纷纷退到墙角,避免卷入这对兄妹之争。
雪子一字一句正色问道。“我问今天是哪天,我昏迷多久?”
孙尚香噘着嘴回答。“九月十七,母亲已经昏迷一日有余。若非董奉先生说母亲身体无虞,只怕儿已哭成泪人。”
而雪子听到“董奉”二字,如应激反应一般起身问道“董奉先生何在?”
这时屋内角落一中年人上前两步道。“国太,某在此。经年不见,国太身体依旧如昨。”
然后他看向孙权。“主公,国太身体无虞,但还需多多调养才是,多让国太做些开心之事。我这就退下了。”
孙权点头道。“先生慢走。”然后朝身边侍女示意了一下,侍女当即上前。“董先生这边请。”
两人离去之后,孙权看向吴国太。“如今曹操占据荆州,虎视江东。鲁肃不日已传信归来,还请母亲恕儿不孝,容我先退下。”
吴国太点点头。“仲谋自去,有尚香陪我便好。”
孙尚香目送孙权远去,然后对吴国太道。“母亲,董先生说母亲应多调理,多看些开心之事。不如我给母亲舞剑如何?”
雪子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尚香,你哥哥孙权哪去了?”
孙尚香再次撅起嘴。“母亲就打趣儿,来嘛,别管哥哥了,我给母亲舞剑。”
说罢在侍女的帮助下扶起吴国太,先是给她喂了少许清粥,然后带吴国太来到花园中,舞剑给她看。
雪子坐在侍女搬来的椅子上,“慈祥”的看着“女儿”舞剑。
吴国太还时不时给女儿喝彩。
不多时,吴国太有些乏了,便先行离开花园。而孙尚香则还要在此接受礼仪教师的训练。
吴国太走前对孙尚香的礼仪教师叮嘱道。“练师,你给我盯着尚香,她若嫁不出去,我可不饶你。”
雪子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离开花园,而是回到了自己房间内。
这已经是她一天中不知第几次发现自己如同梦游一般,出现在一个新地区。
“可能是累了吧……”她趁着四下无人,赶忙给义酱回信。
还是先把寻找步练师的事情放在首位,顺便提了今天做了什么,避免义酱担心。
“不能让义酱知道我昏迷过。”
她本想说自己现在的情况,但是雪子自己,也没搞清楚是不是自己过于疲累。
所以她还是以“失忆”的方式将其一笔带过。
还是关闭面板。
在关闭面板后的一瞬间,之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向雪子。
“鬼魅……冰镜……镜子!”
雪子赶忙跑向屋内铜镜,但是并没有看到那记忆中的可怖鬼魅。
正当她长出一口气之时,镜中的“自己”笑了。
雪子猛地闭上双眼,然后再睁开。但是“幻象”没有消失,那镜中的“吴国太”还在笑。
雪子惊诧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你到底是谁?!”
镜中的吴国太笑着说。“我就是你呀,雪子。”
“我们都是吴国太,只不过我是真的吴国太,而你不是。”
雪子努力让自己摆脱荒诞感和恐惧感,毕竟在火影世界这种情况并不少见。
“老实交代,你莫非是那一日的老道鬼魅?这里地大物博,自然有克制你们这些鬼魅的方法……”
“对,桃木,只要我去找桃木剑,就可以战胜你!”
镜中的吴国太明显变了表情,看上去有些狰狞。“我不是那老道,我不是!”
但随即她又一副凄婉模样。“不要伤害我,我真的很可怜的……”
说罢,“她”便真的哭泣不止。
雪子强忍恐惧,但是静下心来听这哭声,她发现这哭声发自真心,似真有“冤屈”。
“你别哭了……”雪子语气虽弱,但很坚定。“如果你想,可以把你的事情和我说一说……”
镜中的吴国太抬起头来,“你不怕我?”
雪子低下头。“我怕……我怕给他拖后腿,但是如果你始终在这里为难我,我势必没法完成他拜托我的事。”
“我们可以合作,你帮我完成我要做的事,我来帮你完成心愿,可以吗?”
一样是柔弱的语气,但是镜中的吴国太却似乎听出这具身体中灵魂的刚强。
吴国太叹息道。“那我便和你说说我的故事。这就得从那日我夫君破虏将军孙坚与吾姊之子孙策中伏开始说起。”
“曾有一琅琊道人于吉,在吴郡、会稽广施符水,受百姓爱戴。然其传道时正逢伯符大宴群臣,群臣当即下城楼相迎跪拜。
“伯符看出此道蛊惑人心,便一剑杀之。可叹伯符年轻气盛,若是私下处置便也罢了,在黔首面前如此行径方惹下祸患……
“后来我才知道那贼道借百姓香火愿力竟仍能存于世间数日……”
“伯符身死,年仅二十六岁。当时我待伯符如同亲子,但吾与我那阿姊有分歧。”
“我阿姊吴太夫人在伯符杀于吉前曾向其为于吉祝祷,而我却认为此乃荒谬之举,带人前往庐山寻那名医董奉……就是你今日所见之人。”
“正是如此,才有后面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