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静妃如此绝色,真是让微臣欲仙欲死啊!”
金碧辉煌的承欢殿中,身姿婀娜的静妃,神情妩媚地躺在当朝丞相刘文波的怀中。
一颦一笑,都展出蚀骨的魅色。
殿中两边,刘文波的心腹官员左拥右抱,靡靡之音不绝于耳。
“够了,都给朕停下!”突兀的怒喝声炸响,殿中刹那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皇帝李彬的身上。
小小皇帝身穿龙袍,站在殿中宛如蝼蚁。
紧接着,刺耳的嘲笑声在殿中炸响。
“他是把自己当成手握实权的雄主了,好大的龙威啊!”
“痴傻之徒,若无丞相他岂能坐上龙椅?”
“后宫佳丽他无福消受,让丞相雨露均沾,我看不无不可呀!”
…………
刺耳的嘲讽声钻进李彬的耳中,他紧握着双拳。
愤怒的目光与刘文波眸子里那抹戏谑碰撞在一起。
李彬本是一名社畜,受尽社会和职场的欺辱和压迫,意外猝死穿越到这个权臣当道的乱世。
成为刘文波扶持起来的傀儡皇帝,天生疯癫痴傻,在专横独断的刘文波面前受尽屈辱。
前世所受屈辱已是一言难尽,如今生为皇帝,还被臣子羞辱,岂不是倒反天罡么?
老子不忍了。
“丞相你快看,皇帝好凶狠的目光,吓死臣妾了。”静妃咿咿呀呀地,在刘文波的怀中蹭了蹭。
却有意无意地朝李彬投去挑衅的目光。
刘文波冷笑了一声,一边站起来,一边说道:“不过是本相手中玩物罢了,凶狠?哼!”
话音未落,他就满脸醉意,一步一摇晃地朝着李彬走来。
今日殿中官员,都是刘文波绝对的心腹,所以他毫不掩饰。
而且根据李彬这副身体原本的记忆,这种宴会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李彬的心中,酝酿着滔天的怒火。
刘文波已经站在李彬的面前,他伸手极具羞辱地拍了拍李彬的脸颊,“前几日,本相当着你的面,与静妃合欢,你不是在一旁拍手叫好,今日是抽的哪门子疯?”
酒意上头,四下无外人,刘文波更加肆无忌惮。
“丞相果真是勇猛无敌呀!”
“尽尝后宫佳丽之滋味,古往今来丞相可称第一人。”
“那这小皇帝,岂不是古今第一绿帽皇帝?”
语毕,又是哄堂大笑。
李彬突然跟着大笑起来,笑得疯癫,笑得比谁都大声。
刘文波伸手抓住李彬身上的龙袍,用力一扯,顺势将龙袍,从李彬的身上脱了下来。
两人的身型本就相似,刘文波只是将龙袍往身上一披。
“诸位爱卿,这一身龙袍,合身否?”刘文波张开双手,原地转了一圈。
“简直是为丞相量身定做啊!”
“混账,还叫什么丞相,黄袍一披,谁说这不是陛下呀?”
“臣等拜见陛下!”众人反应过来,纷纷跪下行跪拜君王之礼。
刹那间,刘文波的灵魂都仿佛飘入了云雾之中。
“众爱卿,平身!”这就是当皇帝的感觉吗?
“陛下!”静妃赶紧投怀送抱,在刘文波的怀中磨蹭着。
如今刘文波把控朝政,百官多数是他的人,取而代之不过反掌之间。
静妃自是认为,跟着刘文波才是正确的选择。
“今夜,朕就穿着这身,与你大战三百回合。”刘文波俯身于静妃耳边,轻声道。
紧接着,他的目光落在李彬的身上。
“你看,大家都说,这身龙袍朕穿比你更合适啊!你觉着呢?”刘文波戏谑地问道。
“好好好!”李彬满脸笑意,竖着大拇指。
目光却在扫视周围,看有没有趁手的东西。
刘文波这种老东西,是又老又柴,赤手空拳怕不能一击毙命。
娘希匹的!老子重活一世,还能被你欺负了?
今天非干死你,哪怕一换一都要出这口恶气。
就在李彬寻找杀器的时候,静妃的嘲讽声适时响起。
“就你这种废物,不是在帝王之家,不是遇到陛下,就是为奴为仆的命,还不快跪下来,谢陛下大恩!”
静妃紧接着收回目光,妩媚地看着刘文波,“明日这废物就应该将传国玉玺授予陛下,禅让皇帝之位才对。”
一口一个陛下,让刘文波欲罢不能。
废帝自立,他早有打算。
传国玉玺上,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是多少男人穷极一生追求的梦想。
“静妃叫你跪下,给朕磕头,耳朵聋了?”
刘文波在兴头上,见李彬毫无反应,瞬间一脚踹了过去。
猝不及防间,李彬结结实实地吃了一脚,向后扑倒在地上。
“当年藩王之乱,是谁让你活着,是谁扶你上皇位?这是何等的恩惠,今日你不跪,岂不让我寒心么?”刘文波抓起酒壶,就朝着李彬的身上砸了下去。
瓷质的酒壶,在李彬的身侧碎裂开来。
“陛下让你跪那是抬举你,将来有一日你退位,陛下登基,你能不能活,那得全听陛下的意思。”静妃靠在刘文波的怀中,言语讥讽。
“不错,正是这个意思!”刘文波大笑了起来,“少在地上装死,今日你不跪,朕有的是办法你让跪。”
“相父息怒,朕跪!”李彬突然抬头,笑呵呵的说,同时不动声色地将一片锋利的碎瓷片,抓在了手中。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以为然道:“不就是磕个头么?只要相父喜欢,朕倒立给相父磕一个。”
边说,李彬边靠近刘文波。
“倒立磕一个?没见过,快快表演,为我等助兴。”刘文波毫无防备,甚至有些兴奋。
李彬嘿嘿笑着,直到站在刘文波的面前。
猛然出手。
锋利的瓷片刺进了刘文波的咽喉,温热的鲜血喷溅而出,溅洒在李彬的脸上。
浓郁的血腥味往李彬的脑子里钻,他的视线一片血红。
“相父,今日朕送你一场造化。”李彬癫狂一笑,手中用力撕扯。
瓷片轻易在刘文波的脖颈上,撕开了一条狰狞的口子。
宛如破裂的容器,猩红的鲜血从伤口处喷溅不止。
刘文波瞠目欲裂,本能地捂住自己的伤口,但身体还是无力地向后倒去。
“啊!丞相!”静妃一声惊叫。
在场的官员才从震惊之中反应过来。
“来人!快来人抓住这个庸主!”
“丞相乃大夏支柱,庸主你安敢如此!”
“今日丞相若有三长两短,定要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