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别卖粿子了,我教你个一天能挣好几两银子的秘方。”范凌恒在院子里,对着哥哥喋喋不休。
范凌远擦了擦头上的汗,抓起旁边的沙子,接着对刚做好的木制推车打磨抛光,自家弟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围着他叨叨半个多时辰了。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阿弟,我看今日风和日丽,要不你读会书去?”
范凌远有点闹不明白,学宫一个月只有两日沐休,分别是初一、十五,范凌恒休息不出去玩耍,也不读书,缠着自己干嘛?
范凌恒暗自翻了个白眼,合计哥哥是说自己白日做梦,并不相信他。
也是,对于一个之前连柴房门都不知道往哪开的人,要教一个在酒楼做了五六年的伙计做吃食。
换做他,他也不相信。
“你应该知道,这段时间我去孟教谕的书房,读了很多书……”范凌恒绞尽脑汁编着瞎话。
范凌远停下手中的活,拿起旁白蒲扇给自己扇扇风,又喝了口水,一副你继续,我再听的样子。
“我在一本古籍中看到一个故事,说南宋末年宋帝昺与陆秀夫军败退到了陆丰市甲子镇待渡时,当地百姓,做了鱼丸热情款待宋帝昺,饥肠辘辘的宋帝昺一尝觉得鲜美无比,大饱口福,声称“鱼丸”有救驾之功。”
“故事读到最后,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么?”范凌恒故作神秘道。
范凌孟似笑非笑道:“莫不是在书后发现了记载鱼丸的方子是不?”
“哎~这一套说书先生早就用腻了的故事,你还需给我讲?我在酒楼天天听他们说书的讲什么摔下悬崖,发现武林秘籍;船沉了,发现宝藏;怎么着,如今我弟弟在书里发现了挣大钱的方子?”
不得不说,这一家都是倔种。
范清耀坚信读书才是唯一的出路,每日起早贪黑、省吃俭用,白天耕田,夜里做点木匠活,哪怕自己天天吃糠菜也得把孩子送去学堂读书。
只是随着年龄渐长,身体实在扛不住,再加上长子确实不是读书这块儿料,这才允了范凌远出来做工。
范凌远就更不用说,小小年龄去县里做工,靠不了爹娘,也不花家里一钱银子,市集码头、茶坊酒肆,只要能挣钱的地儿,就少不了他的身影。
靠着这股子勤奋和狠劲儿,范凌远在县里也混出了些名堂。
现在的手艺都是传内不传外、传子不传女,酒楼的厨子那也是靠手艺吃饭。
特别是有点名头的酒楼聘用的厨子,那可都是有一手绝活,要是有人不经允许擅自闯入,就是挨顿毒打也是白挨。
范凌远能进得后厨做帮闲,就是有名当头师傅看中他,想让他先从伙夫做起,慢慢培养,但现在一切都成了镜中花、水中月。
即便没有证据,但他被逐出酒楼这件事,十有**背后是盛若海在捣鬼。
本来,酒楼当头师傅说再给他介绍一家酒楼,范凌孟也说给他安排在范氏的店铺,范凌远通通拒绝了。
“既然盛若海那厮拿我做弟弟的软肋,那我就不给他把柄,咱家自己做生意。”
这是范凌远的原话。
“你想想,要是真有什么挣大钱的方子写进书里,能轮得到你?”范凌孟打趣道。
范凌恒沉默了下,充分发挥自己的年龄优势,胡搅蛮缠道:“我不管,圣人说了:‘书中自有黄金屋’,一会儿买条鱼试一下,你就是不相信,也等试完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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