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宝趴在文筠蘅耳边,细声细气说:“唉,其实修炼还有一种一日千里的方法,仙魔通用,只要适度,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文筠蘅捏住念宝肉乎乎的脸,说:“你个小屁孩儿歪脑筋怎么这么多!”
念宝贼笑,一边喊疼,拿开文筠蘅的手。
“这不是看你们都好像有意思莫。”念宝摸着脸嘟囔。
“你再多嘴……”
此时,那女修揉眼起身,看到念宝时,瞬间清醒。她起身,走到念宝面前,刚想伸出手去揉那张肉乎乎的脸,又被念宝无情拒绝。
她彻底死心,垂头回到原位,正正神色,说:“这几日,承蒙两位照顾,来日若有帮忙之处,小女子定当竭力。”
“不客气、不客气。”文筠蘅挥手,有几分心事一样,“这几日,也没好意思问姑娘从何处来,看姑娘这幅着装,定是那家道门下的弟子吧。”
女修停了停,眉头微微皱起,好像在考虑些什么。
“若有冒犯处,还望姑娘见谅。”文筠蘅起身道歉。
女修噗嗤笑出声,说:“好了好了,也罢。看在你们照顾我这么久的份上,就和你们说说。我乃游云宗修士,同这身道服一样,我姓黄名姚。”
“这习道女子,果真与凡间女子不同,身上总有那么股通达,是错觉吗?”文筠蘅心想。
“你想什么呢?”黄姚走至文筠蘅面前,低下头。文筠蘅抬起头,四目相对一刹那,山洞里的两个心扑通扑通,停下,又扑通扑通扑通……
“哼哼……”念宝卡卡嗓子,拿着把小纸扇。
“哦嗯……我姓文名筠蘅,他是我弟弟,叫小文就可以了。”文筠蘅说得有几分急促,念宝没好气地看向他。
“筠蘅?”
文筠蘅在地上笔画着,黄姚才点头。
“对了,方才你说若有可相助之处,定当竭力。现在,我……恰有一事相求。”文筠蘅认真说。
黄姚背过身,手交在背后,指头打着圈,“你……你说。”
“算算今年也是祈天之年,晚辈也想去试试,看看能否有幸像前辈这样为天所钟。但,人生地不熟,不知能否捎晚辈一程。”
黄姚像心里有块石头落地,但又没落对地方,有几分嗔怪,说:“什么前辈晚辈,都把我喊老了,我还年轻着呢。”她双手交胸。
“这个忙,我帮了!”黄姚头一扭,有几分霸气透露。
文筠蘅刚想道谢却被她止住。
“道谢就不用,那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吧。”黄姚有几分傲娇。
“当然。”文筠蘅笑着。
“那朋友间讲这么多干嘛,以后互相帮衬点不就行啦。”
文筠蘅看得竟有些恍惚,感觉眼前有朵向日葵在热烈燃烧。他垂头摇了摇,说:“没问题!”
“那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动身!”
念宝从头至尾,脸上的嫌弃哟,就没落下过。
文筠蘅把念宝抱在手里,踏在黄姚的飞剑上,装作吃惊。
“若你有幸入道,勤加修炼,自然也能像这样了”黄姚有几分得意。
“知道了。”风声把文筠蘅的声音吹散。
此时一道流光飞过,若非黄姚反应快,一行三人都得从空中坠落。文筠蘅扯住黄姚的袖口,缓过神,向前看。
对方三人身着窃蓝道袍,脚下每人三柄飞剑。
“哟,这不是游云宗的人吗,从哪儿骗来的小白脸,连娃娃都有了?”对面三人狂笑。
“你们别得寸进尺!”黄姚怒道。
“怎么,做贼心虚啦?”对面一人捧腹问。
黄姚没多话,手起术印,却被文筠蘅止住。
“做什么?”黄姚怒目回头。
“别冲动,不和他们一般见识。”文筠蘅轻轻说。
黄姚挣扎好久把手一挥,飞剑向前驶去。
“怎吗?这么着急要去哪儿啊?”那一行三人在后头笑。黄姚一整个人都快气炸了。
文筠蘅稍稍回头,念宝也满脸怒色,两人相视,心照不宣,文筠蘅左手两指微动。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那三人脚下飞剑猛晃,最后把三人翻下去,在空中留下无人回应的“救命。”
念宝笑出声,文筠蘅也忍着,黄姚停剑看,拍手叫号,恶狠狠说:“这就是嘴贱的下场!”
“师姐,我还挺好奇的。聚灵境应不好踏入才对,为什么,我总觉得貌似一抓一大把呢。”文筠蘅问。
“有了法术,自然要出来显摆或呈呈威风,不然,修道干嘛呢。”黄姚回头笑。
“那师姐求道为什么呢?”
文筠蘅这个问题让黄姚顿了顿,她缓缓回头,有几分尴尬,说:“我好像也不太清楚。”
念宝极为嫌弃地扭过头,还好没被看见。
“这修士之间的矛盾,这么明显吗?”
“或许,只有纹凰上才是这样的。”
“啊?”
“纹凰地上修行地共二门三宗一世家——燕栖门、鹤归门、游云宗、雾藏宗、凰鸣宗,还有秦家。方才那些人,便是雾藏宗的人。方才他们那样侮辱我们,也和我宗一具丑闻有关,这个我就不多说了。”黄姚在地上落下。
“每个宗门地界边缘都会有结界,外人进不去,我也不可能无缘无故把你们带入游云宗。就送你们到这儿了,这是纹凰的中心城镇,也是离二门三宗最近的地方。”黄姚刚转身,又回头说,“忘了告诉你,这次祈天是难得的共祝,二门三宗还有秦家会一同前往凰鸣宗的祈天台,这可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好,多谢师姐!”
“我走啦!一切保重。”
“师姐珍重。”
念宝在一边看,酸不溜秋问:“怎么,一个刚入孕灵不久的女修就把你迷成这样,瞧你那点出息。”
“嘿,我说你嘴巴是淬了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