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摸一下。”
“摸什么?”
“你。”
“我?”
“嗯!”颜倾望着萧屿的眼睛亮晶晶的。
面前这个人是她倾注了最多心血的作品,毕竟是头牌,所以除了那张脸,甚至肌肉线条她都有很认真的设计。
后来才知道慢慢是想让她自己捏一个老公玩玩,还让司徒莹保证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被别人攻略。
所以就算以后游戏上线了,他也只属于她。
更何况原型机里就只有他们俩。
其实她不开主线任务,主要是嫌烦,但现在都见了三回了,再不放出来似乎不太合适。
萧屿那张脸是出乎意料的完美,这就让她很想再确定一下别的。
也不是不能等到进游戏,但这不是下雨天没事干嘛,她又醒不过来。
颜倾的视线在萧屿的脸上和小腹来回转悠,她画的时候真的有非常仔细的抠细节。
保证完美的八块腹肌和人鱼线。
“一下,就一下,好不好?”
萧屿呼吸一窒,她竟然问他好不好?
雨依然很大,这一方屋檐在雨幕中仿佛遗世独立。
她那眼神,像是一个看到新奇玩具小孩子。
而他,就是那个“新奇的玩具”。
他搜寻了几千年的回忆,都没找到一句合适的回答。
脑海里有两个声音在打架。
一个说,她已经没有危险了,赶紧离开,否则她就是不可预知的危险源。
另一个说,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她会不会难过?她还能吃了你不成?只是摸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哦。”
萧屿一个念头都还没走完,颜倾已经伸手了,他下意识往后躲,但他的背后是门。
纤细的漂亮的手,指尖停在离他不足半寸的位置。
颜倾抬头,对上那双好看的眼睛,忽然感觉自己像是在耍流氓。
但是刚才从一楼杀到五楼的男人,那么冷酷那么果断那么凶残。
这会儿被她逼在角落里,他的眼神甚至呼吸,都会随着她的动作发生变化。
难怪调戏的桥段经久不衰,怎么早点没人告诉她,这事儿那么好玩!
观察着萧屿的表情,她慢慢的移动手指,贴在衣服下摆的边缘试探,然后又一次停住。
“你可以,拒绝,我的,哦。”装出来的无辜笑容遮不住眼底的的狡黠。
萧屿确定她是故意的。
她在挑衅他。
赶在她有更大胆的动作之前,快速握住那只手。
腕骨纤弱感觉一折就断,他故意用了分力道,听她呜咽了一声,“疼。”
嘴上喊疼,手却没有半点收回去的样子,仿佛是笃定他不敢真的用力。
梦境之外,小白最终捧着自己的真身放在颜倾给她准备的兔砂上。
关上兔砂盆的门,这个真身要不就丢了吧
梦境之中,萧屿握着颜倾的手腕,发现他还就真的下不去手弄疼她。
两个人之中,只要有一个心软,另一个就可以肆无忌惮。
好在雨停了。
乌云消散,萧屿指着天际泛出的一丝鱼肚白,“看日出。”
颜倾转过头,那一点点微光已然成了朝霞。
她挣开萧屿的手,走向围栏。
萧屿微微的松了口气,跟在颜倾的身后走过去,保持一点距离站在她的身后。
“这是我第二次在这里看日出。”颜倾双手撑在围栏上。
“第二次?”
“嗯。”
颜倾望着远方的日出,霞光为天空镀上一层浅浅的粉。
“那些人没想到司徒莹揍人的时候还会停下来报警,一整个落荒而逃。”颜倾淡淡的说到,“我反正都那样了,也不在乎他们散布什么流言,但是姚芳芳受不了刺激。”
“她对你做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她是对我?”颜倾惊奇的回头看了萧屿一眼,又再次把目光远方。
“我有时候会想,如果当初我没有跟沈泽仁闹翻,就不会有别墅的事情,姚芳芳也许还会接受江源的邀请,但是不是就不会弄得那么糟糕?因为我选择报警,让她们也处在舆论的漩涡。”
“那不是你的错。”
“我从没想过她真的会去报警,我只是想着能帮一点就是一点,”颜倾自顾自地说,“其实还挺感谢沈泽仁脑子有病非要玩养成,他要是直接动手,我肯定也是躲不掉的。”
“她不是小孩子,她走的每一步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萧屿说。
“她闹着要跳楼,说都是我的错,一会儿让我给她下跪道歉,一会儿让我赔偿她的损失,一会儿又说要拉着我一起,所有人都让我顺着她,至少先把人骗下来。”
颜倾笑了笑,一种说不出的难过听得萧屿格外心疼,他不知该说什么,任何语言都无法跨越时空安慰曾经的那个她。
“还好她闹的够久,楼下堆了很高的防护气垫,那天的霞光很漂亮,他们不看也不让我看,一个个的都在让我想办法安抚她,我能有什么办法?”
颜倾双手一摊,“我只能抱着她一块儿跳下去。”
她说的格外轻松,萧屿却觉得整颗心都拧起来了。
漫长岁月里他见过无数个王朝兴起又陨落,凡人的悲欢离合对于他而言太过渺小,甚至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他其实不应该让颜倾在他心里留下过多的痕迹。
但他好像发现得太晚了。
“你是没看到,摔在垫子上的时候,她吓得跟只鹌鹑似的,连滚带爬的逃。”颜倾背靠着栏杆笑着对萧屿说,“打那以后,她老远看到我就掉头走,这就叫一劳永逸!”
起初细微的碎裂声两人都没在意。
颜倾说的兴起,而萧屿也有意顺着她。
直到咔嚓一声,栏杆整个一歪。
颜倾愣了一下,然后不受控制的向后仰倒。
“别过来。”
她大声的警告萧屿,但是下一刻,萧屿已经抓住她的手腕。
一个旋转,两人互换了位置。
栏杆整个掉下去,萧屿最后用力把颜倾推回安全的位置。
颜倾连连后退,抬头只看到萧屿连同栏杆一起消失在楼顶的边缘。
萧屿压根不在乎多“死”一次。
他甚至有闲心对着趴在边缘朝他看的颜倾比了个手势。
颜倾猛然睁开眼睛,满脑子都是萧屿坠落的样子。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