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奕受伤,皇帝心里不可能毫无反应,父子情先不论,这态度,他必须给外面人表一个。”
“自己儿子的生死都不在意,谁还敢效忠他?”
“即便不与武禄撕破脸,但和谐是不可能了。”
“韩迟失踪,本就让武禄不安,如今处处受阻,他的耐心,怕是耗尽了。”
“真叫人害怕啊,下一次,他的手,肯定要伸到定国王府。”
杨束吸了吸鼻子,“家里就一老一小,哪应付得了。”
蒙颇脸皮子抽动,他装绵羊给谁看呢!那心黑的跟什么一样!
“糟了。”杨束拍脑门,看向蒙颇,“瞧我,忘了你是业国人。”
“蒙颇,你不会通风报信吧?”
“冲动是魔鬼,多想想崔听雨。”
蒙颇翻白眼,“我只要动了那个心思,踏出门的那一刻,就是死期。”
杨束挑眉,“相识一场,你怎么会把我想的这么坏?”
“我对你几乎没隐瞒,还不够真诚?”
“真诚,这世上,没有比你更真诚的。”蒙颇斜睨杨束,他同他说这么多,不就是断了他的心思。
他玩不过杨束,一旦擅动,不光搭上自己的命,还会把公主推入死地。
杨束的心思太缜密,你根本钻不到空隙,无论怎么走,都在他的手掌心。
狩猎场出现刺客,众人都没了玩乐的心,第二天,就回了建安。
许是怕被杨束气死,冯尚书一次都没再出现。
待在冯家,已经没了意义,但离去前,杨束去瞧了前舅子。
“还起不来呢。”杨束扫视冯柏,啧啧了两声,“真是虚啊。”
“你怎么进来的!”
冯柏厉喝,眼里的怒火差点喷涌出来。
“也好,省的我费心找。”冯柏面色狰狞,“还不把人抓住!”他冲小厮吼。
小厮跪伏在地,声音哆嗦,“公子,抓,抓不得。”
冯柏皱眉,“怎么回事?说!”
“他,他是老爷的贵客。”
冯柏愣住了,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真吵。”杨束甩手给了冯柏一巴掌,“当我乐意住这呢,要不是老家伙不放我走,我至于住这个破地方。”
“江公子。”护卫冲进屋,护在冯柏身前。
杨束面色一冷,“不是让你们待在原地?我瞧个老朋友,也值得你们这么小心?”
“担心我弄死他?”
“就这种弱鸡,谁屑于动手。”
呸了声,杨束大步就往外走。
没回住处,他径直出门。
“父亲不是说找不到人?”冯柏拉住护卫,死死盯着他。
“公子。”护卫舔了舔嘴唇,压根不知道怎么同冯柏说。
“江川出府了!”
一听这话,护卫拨开冯柏的手,急步追出去。
他的首要任务,是保护江川。
冯柏看着护卫头也不回的身影,怒不可遏,“扶我起来!”
他咆哮出声,脖子上青筋暴起,面色有些扭曲。
不顾伤口处的疼痛,他冲去冯尚书的书房。
杨束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出了冯家后,他一条条街拉横幅,说郭奕名不属实,草包一个。
趁着人群聚集,杨束甩了一众护卫和暗处的眼睛。
“哟,世子回来了。”
杨束刚从密道钻出来,庞齐就走了过去。
“庞叔,不就出去几日,你这热情过了哈。”杨束拔腿就跑,庞齐态度明显不对,一看就是手指饥渴难耐,想揍他。
“元帅那边,我是瞒不住了,赶紧滚过去。”庞齐瞅着杨束蹿出去的身影,粗声喊。
杨束顿住脚步,“我去换个衣裳。”
栖霞院,杨老爷子吃着绿豆汤,轻哼了声,“世子潇洒啊。”
“爷爷这是哪里话。”杨束靠过去,给杨老爷子捏肩,“庞叔说您身子虚,要好好养着,我哪敢扰您。”
“每日心里都是惦记的。”
“好几次都走到了院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