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概念?
褚尘之前一家拼死拼活种地,一年最多二十几两,攒了几年时间才能继续买地,这帮家伙轻轻松松就是几十万两的白银往里扔?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以前只知道习武费钱,没想到会这么费钱。
赵二河善于察言观色,他看到褚尘的脸色变了变,笑着说。
“大哥你也不用担心,平常要好好在武院学习,哪用得了那许多,是因为那是地主家的傻儿子,资质差还不认命,这才扔了那么多钱进去。”
褚尘一想也是,连赵氏兄弟都在武院练到了中阶,当时他们两家也差了多少,正常的耗费应该在合理范围以内。
“这家伙非常轴,周老板又爱子心切,可是任由他再这么下去,万贯家财也只得败光,无奈之下卖了地,举家往北方迁去。”
“他儿子能心甘情愿和他走?”
“当然不能了,周老板出重金找了个高手,暗地里直接把他儿子练了几年的四经给废了,结果又没有控制好力度,人也给整废了,出门只能靠人抬。”
废了也比一直陷在里面被人坑的好,褚尘想,反正他老子有的是钱,下辈子即便半身不遂,也有人能照顾周全。
“拿了周家的地,秦家立即上报朝廷,在这里开矿开采,我们兄弟也被弄到了矿上,得了一份差事。”
说到这里,赵二河的眼神突然变得猥琐不堪,和先前简直判若两人。
“他们家最小的女儿,秦舜琳,我的表妹,也来了,她今年刚十六,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喂喂喂,要发情你换个是时间,我没空听你说这些。”
虽然话还是这样说,但是褚尘的心里突然多了一个思路,当年他爹的生米熟饭之术一时间浮上褚尘心头。
其实这个生米熟饭的套路褚尘认为只是他爹吹牛而已。
按照现在这个时代背景,你一个穷小子真的生米熟饭了一个大家闺秀,修成正果的几率是极小的。
极大的可能是某一个荒山上两尸三命而已。
“大哥,大哥,你下一步...想怎么做啊?”
说完了这许多,赵二河看着正在沉思中的褚尘,哆哆嗦嗦地问了一句。
离开绝户矿,目前看来不大现实,就算自己能够安身立命,哥哥那些烂账估计不出半日就会找到自己头上来。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在绝户矿猥琐发育为妙,反正老莫可以教给他武院里的真才实学,至于学费,就看双料特工的了。
下一个要搞定的,还是李头。
“你今天去找李头,他去哪里了??”
赵二河一听他这么说,以为又要找自己算刚才的账,扑通一声跪下了。
“大哥,我鬼迷……”
褚尘没心情再听他说这些话了,一把把他拽了起来。
“闭嘴吧,我现在问你什么你答什么,李头这个人,平时怎么样?”
在褚尘的记忆里,这个李头从来都没有把他们这些长工当做人。
他们只是奴隶、工具、出气筒。
他们有着一定内力护体,干活快不说还经打,一言不合就是一顿鞭子,缓个个把时辰,立刻生龙活虎。
心情烦闷之时,李头还会让赵氏兄弟找两个修习地龙经的,当做沙包打着发泄。
地龙经是主修防御的四经,修炼之人所产生的内力会极大程度的加强他们的皮肤和肌肉。
让他们能够轻易的承受其他武者的打击。
再加上地龙经独一无二的摔技,配合上修习者的强大身体,能给人造成不小的伤害。
除了这两个地龙经的家伙之外,褚尘是打挨得最多的。
因为他是这些长工里出身比较好的,李头经常会一边打一边说着褚尘家里以前如何如何,妄图对他造成精神**的双重折磨。
就是这样一个残酷无情的人,但是却极度怕老婆。
二人成婚之前,女的就是出了名的泼妇,无人敢惹。
这一家人都是只能自己占便宜,吃不了半点儿亏,李头的岳母便是文明市井的母老虎。
但凡邻里之间有点冲突便到人家屋檐下指着窗子骂。
一个妇道人家,什么污言秽语都能骂得出来,李头的老婆自小耳濡目染,自然也是个悍妇。
这家人仗着悍妇的兄长在圣京任职,更是目无王法,锦城之内人人避而远之。
“这些我平日里倒是有所耳闻,”褚尘喃喃地说,“听说在家里受了老婆丈母娘的气,过来就要出在我们工人头上。”
“何止是你们的头上......”赵二河一脸愤慨,“我们也没少挨他的打啊!这悍妇最近刚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妈的到矿上来逼着我们要红包,你说缺德不缺德吧”
生了个儿子...听到这里,褚尘计上心头。
“这么说来这段时间他天天回去,就是回去看他儿子去了?”
“应该是吧,以他们的情况,应该不缺人照顾孩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天天都会去。”
“估计是家里的母老虎要求的吧?他一般什么时间到矿上。”
“最近都是午时才到,白班完了便走,绝对不多耽误一会。”
“明白了...”
“现在去哪?大哥,我看晚上还是得委屈你回到长工的宿舍去委屈一下,明天我找两个木匠,在这里给你搭一间屋子?”
不用回到那个粪坑般的通铺去睡,褚尘求之不得,可是在这里搭个单间,会不会太招摇了?
“不用,我还是回大通铺去睡,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必太过招摇。”
“是是是,我知道了。”
“明天你给我想个办法,我要回锦城一趟。”
赵二河本来想问,但是他知道问了也是多余,这次肯定是冲着李头去的。
“好...需要我...准备什么东西吗?”
褚尘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脏乱的衣服,再加上令人作呕的味道,又看了看赵二河那一套干净的衣服。
“明白了明白了,我明天给你准备,放心吧。”
“有刀没?”
赵二河犹豫了一下,从腰间摸了一把匕首出来递给褚尘。
“好家伙,刚才弄得那么狼狈,刀都没掏出来,挺能藏。”
“手。”
“啊?……啊!!!”